宫女也不否认,抬头挺胸地承认:“没错,婢子就是对娘娘下毒了那又如何?”
唐芝钰实在是撑不住身体倒了下去,眼带不甘之色:“你……你为什么?”
她实在是想不通她又没有对宫女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宫女干嘛这么一副恨不得她立即死的样子,好似对她有很大的仇恨似的。
也是她太大意了,他们唐家的唐门曾经可是毒门世家啊!哪个对毒不精通啊!
只有她不学无术,只懂一些皮毛。
在遇到毒的时候也认不出来。
像她这种一无是用的人,她都不好意思说她是唐门中人了。
如果她能多学习一些东西,也不至于犯今日的错误了。
其实要说她在对毒药的研究方面一窍不通吧,也说不通,她即便是了解地不多,也很敏感地感觉到了那药粥不对劲。
但是她实在是太信任侍候她的宫女了。
宁愿不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宫女,结果狠狠地坑了自己一把。
“为什么?”宫女像是炸了毛似的,面色变得狰狞了起来,“你还问我为什么?娘娘,婢子一向是很尊重娘娘的,觉得娘娘对人宽厚,是一个很慈爱的人,但是婢子实在是没有想到娘娘变了,娘娘变得不知尊卑,忘却了所有的礼义廉耻,娘娘对自己亲手养大的皇上产生了感情,还和他总是暧昧在一起,卿卿我我,婢子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天道自在人心,也不想让娘娘解释什么,娘娘,婢子很想质问您,您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先帝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皇家的先祖?娘娘这么多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我……我没有……”唐芝钰很想说自己是冤枉的,但是想来,这个宫女能做出这么天大的事情,她应该也是偶然间看到了不少她与李玄宁之间的事情,可能看到了她与李玄宁比较亲密的一些场景,她以为她是在与李玄宁暗中有私情,所以为了皇室的颜面,宫女冒着大不敬对她下了杀心,希望结束他们这段暧昧不清、不为世所容的感情。
唐芝钰个性随意了一些,不喜被约束,所以在众人看起来她变得有些不知尊卑了,她也没有忘记礼义廉耻,要不然她可能早就答应李玄宁和他在一起了。
药粥的毒性已经上来了,唐芝钰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唇角溢出黑色的血迹,意识开始变得涣散。
“好疼啊!你们要对哀家做什么?还不快住手!”唐芝钰刚醒来还不大清醒,发现自己是趴着,有人在她的屁股上正打着板子,她想都不想地将她曾经的太后身份搬了出来。
打唐芝钰板子的两个侍卫笑了:“我看她是疯了吧,将太后毒死,自己不知悔改也就罢了,还敢自称哀家,谁给她的这个胆子!”
“估计是这里病了,还病得不轻。”另外一个侍卫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喊完之后,唐芝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对了,打她的那两个侍卫说什么?将太后毒死?不知悔改?
天哪,她该不会是成为了那个毒害她的宫女了吧?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们去喊皇上来,他会奖励你们带他过来的,到时候升官发财都不是梦。”唐芝钰试图阻止他们继续毒打自己。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李玄宁对毒害她的宫女一定是恨之入骨了。
下的命令也少不了是让宫女被乱棍打死、让她生不如死的这些之类的。
要是这样的话,她直接就要被活活地打死了啊!
她刚活过来,可不想就这么快地就挂了。
她一定地想办法让李玄宁过来。
只有李玄宁认了她,她才有救。
侍卫恨恨道:“你这个杀人凶手,皇上会过来看你?别白日做梦了,你难道不知道如今皇上对太后的感情很深了吗?还妄想毒害太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继续打,不能停!”
一板子接着一板子落到了她的屁股上,唐芝钰紧咬牙关,脸色发白。
这是宫女做的蠢事,是宫女害了她猜对,她凭什么要帮宫女受这么罪?
唐芝钰闭上了眼睛,想着她聚集天地之灵气的咒法。
身体之内逐渐地汇入了一些稀薄的灵气。
只要有一点灵气就够了。
她要传消息给李玄宁。
不然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终于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她体内聚集了一些足够她施用一次传音之术的灵力。
“急急如律令,去!”她施法完毕,就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板子还在继续往她的屁股上打着。
李玄宁此时正在太后的灵堂之上。
他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喊他。
“李玄宁,李玄宁,我是毒害我自己的那个宫女,我快要死了,你赶紧来救我……”
“小钰!”他神色一震,连忙吩咐让人撤去打宫女的口谕。
手忙脚乱地赶了过去。
李玄宁赶过去的时候,唐芝钰整个人的后背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
他眼中闪过戾气,在打唐芝钰的两个侍卫的身上扫过。
两个侍卫从来没有见过李玄宁眼神这么吓人过。
齐齐一颤,腿脚直发软。
他们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将他们全都押入大牢!”李玄宁吩咐完毕,直接就将唐芝钰抱了起来。
往他的寝宫走去。
小心地将唐芝钰放在他的龙床之上。
足足治疗了三天,唐芝钰才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唐芝钰醒来,一看到趴在她床头睡着的有着很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没睡好的李玄宁,鼻端一酸,握住了他的手:“李玄宁,谢谢你。”
“小钰!”李玄宁在唐芝钰握住他的手的那一刻就醒了过来,他将唐芝钰狠狠地抱住,放佛得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喃喃道:“你醒过来了,我真是担心死你了,以后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恩,不会了。”唐芝钰被李玄宁一抱,触及到了身后的伤口,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李玄宁发现她的状况,忙放开了她:“怎么样?有没有碰到哪里?”
“没有,”唐芝钰一想起自己被毒害的事情就觉得自己好冤枉,明明是李玄宁对她动手动脚地让宫女误会了她与李玄宁有什么jian情才会看不过去对她下了毒,“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你总是与我暧昧,也不会让人误会我们是那种禁忌关系,我也不会被人毒死了。”
李玄宁神情地望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以后那种事情不会发生了,用你现在的身份和我发生点什么关系,大概也没有人说什么了吧?”
“我现在可是杀害太后的杀人凶手!你就不怕全天下都对你不服,和你作对吗?”唐芝钰着重强调“凶手”两字。
“想要洗白你还不容易,直接找一个替罪羔羊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怎么可以冤枉别人呢?”
“那就找一个犯死罪的人让他给顶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李玄宁设计将唐芝钰给成功地洗白了。
说是唐芝钰只是一个背黑锅的、是被冤枉的。
真正的毒害太后的人另有其人。
唐芝钰卧床的这几日,都是李玄宁在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对于李玄宁的温柔和他对自己的好,唐芝钰心中充满了满满的感动。
她不过休息了半个多月就能够活蹦乱跳了。
李玄宁让她堂而皇之地继续住在了他的寝宫之中。
那些大臣们正愁李玄宁一直不纳妃子,后宫空悬、后继无人,急得焦头烂额,三天两头地给他施压。
唐芝钰入住他的寝殿让众位大臣松了口气。
这能碰女人,应该身体方面还是可以的吧。
“小钰,你愿意嫁给我吗?”将唐芝钰抱在了外面的秋千之上,李玄宁就站在她的身后推着她,在唐芝钰玩得正尽兴的时候,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唐芝钰偏头看向他,似乎只是随意一问:“你是认真的?”
“绝对认真,我用人格担保,”李玄宁举起手,“我可以发誓。”
唐芝钰摆手““发誓就不用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心仪的王子,认识的异性中也就只有你还不错,那就嫁给你好了。”
李玄宁也在她的秋千上坐了下来,将她拥进怀中,开始翻旧账:“那你对我呢?我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一句爱我的话呢?”
唐芝钰眼睛躲闪:“这个……女孩子家脸面薄嘛!是吧哈。”
李玄宁看向远方,似乎回想起了久远的记忆,他缓缓地说道:“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故事啊,”唐芝钰靠在他的胸膛上,点头:“好啊,我还没有听你给我讲过什么故事呢,你说吧,我听着。”
“传闻很久很久以前……”
李玄宁还没有说完,唐芝钰就“噗嗤”一声笑了。
“为什么讲故事都是很久很久以前?这也太老套了,好吧,我认识到自己不该中途笑场,接下来我保证不笑了,你继续。”
李玄宁看她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了一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继续讲述道:“有一个游离于世间法则,天生地养的神,因为他掌控着时空,可以颠倒阴阳,用他的法术可以控制时间,所以被唤为时空之神……”
“他有掌控时间法则的能力,但个性却太过随性、张扬,他不喜欢被天道法则约束,总是喜欢按照他自己的意愿来改变世间本就存在的法则,将时间把握在手中任他玩耍,他的一点点的改动都可能引起世间巨大的变化,他的我行我素、任性的插手本就按照命运预定好的世间之事,严重地违背破坏了世间天道法则,触犯了天道的极限,让仙凡两界遭受到了灭顶之灾……”
“地震海啸无数不在,整个世间都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人间一片狼藉,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人在绝望中死去,仙界也不能独善其身,奋力救世,不过这个时候时空之神并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他从不在意被人的眼光,在意别人生活是否过得好,他只随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有什么看不对眼的地方就更改到他认为满意的标准,他不属于邪道,也不属于正道,只是一个游离与正邪之前,潇洒悠闲、淡然看遍世间繁华的神。”
“他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道理,他没有对错的概念,也不曾有喜欢特殊的喜好,这个世间不管是人是物都有与他相对应的天敌,时空之神也不意外,他也遇到了自己的天敌,那是应时空之神应运而生的一个一出生就被众星捧月,拥有很高道行的仙子,她因为在百花之中吸收天地灵气、仙气而生,因此被称之为花仙子,她短短的十八年内就成为天界最出色的一位战神,鲜少有她的对手……”
“天界算出她将来的命运,把她当做了救世主,天界能够算出她的命运,时空之神也不意外,他在花仙子出世的那一刻就赶到了她的出生之地,将守护她的那些天界的仙都给杀死,他的一只手就掐在了还是婴儿懵懂无知的花仙子的脖间……”
“那他动手了吗?”唐芝钰听得惊心动魄,完全投入了里面。
“没有,”李玄宁摇头,“就在他准备要将花仙子肉身毁掉,将她魂魄灭去的时候,花仙子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太过纯净,美好,放佛能涤荡这世间所有的污浊,没有感情的时空之神心中竟出奇地动了恻隐之心,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很不错,他孤寂了太久,想着如果能有一个人在他的身边想必还不错,他就将花仙子直接带走了,将她带到一个绝美的仙境之中,将她抚养长大,将花仙子抚养长大的过程中虽然也有很多的麻烦,但是这对时空来说看着她慢慢地长大,也是一种完全不同于过往的新奇的感觉,他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他习惯了主宰自己的命运,并不相信有人能将他如何,更何况这个小婴儿也没有多大的杀伤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