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去睿亲王府的消息不胫而走,第二天文武百官成群结队地去睿亲王府探望谈榕。
起初,睿亲王和睿亲王妃两人还有些耐心接待,但是架不住人太多,不仅谈榕没有办法修养,就连他们两人都挺不住了。
尤其是他们来了也没什么正事,不过是虚与委蛇,探探皇上对这次事情的看法,或者刻意讨好。
睿亲王妃最后一跺脚,把睿亲王府的大门给关上了,谁都不见!
另一边,皇上从睿亲王府回宫之后,便吩咐太子,查案过程叫上乐竟夕一起,皇上的想法一则是试探乐竟夕的能力,一则是希望让他们二人培养感情。
太子接了旨意后,先去睿亲王府看了谈榕,把这件事说与他听,“父皇是想让我们多多相处,看,圣旨都下来了。”
谈榕冷哼一声,威胁道,“我可是救了你的命,若是想趁机撬我的墙角,你掂量掂量。”
“嘁,我是提醒你,有些事情要尽早做准备,不然最后若是你没有办法毁了这婚约,我娶了三小姐也没什么不妥。”太子悠闲的坐在一边,挑了挑眉。
谈榕抿起嘴角,脸色有些难看。
“乐竟夕和你去查案,总不能坐着马车。”谈榕平淡的说道,“言习,去厩把那匹枣红马拉出来让太子带走。”
太子闻言抬起头,有些诧异,“你这不会是提前就想到了吧?”
“我又不会算命,这枣红马是我打算送给她的礼物,现在便宜你了。”谈榕睨了他一眼,有些哀怨地说道。
“那你好好养伤。”太子瘪了下嘴角,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放心,我会传达给三小姐,枣红马是你的心意。”
太子从睿亲王府出来就直接去了将军府,在将军府众人诧异地表情下,将乐竟夕带了出来。
本来乐竟夕今日称病,府里上下就默认她不会出门,而整个将军府一片低迷,还沉浸在昨天的阴影中,就连马车都没有收拾。
就在管家手忙脚乱要去安排的时候,太子挥了挥手,让侍卫牵出一匹枣红色汗血宝马,“我要带三小姐去紫云山,马车诸多不便,还是骑马吧。”
乐竟夕看到那匹小马就是眼前一亮,目不转睛的看着。
“夕儿还在生病,还是坐马车吧,况且夕儿也不会骑马啊!”乐成蹙着眉头。
太子询问的看向乐竟夕,乐竟夕也意识到这件事,有些犹豫。
“上次我和夕儿去紫云山的时候我教过她,她应该学会了!”乐竟娴探出头,小声说道,其实她也不确定乐竟夕是否会骑马,但是看着她没有立刻否定,便试探的说出口。
果然,乐竟夕听完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应该是可以的,就是技术不太好,速度会慢些。”
“无妨,总快过马车的。”太子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将马缰交到乐竟夕手上。
在众人瞩目下,乐竟夕翻身上马,小心翼翼的夹着马腹。
不过等着她和太子远离了将军府之后,便快马扬鞭,果然,这好马就是不一般,转了一圈之后,乐竟夕回头惊喜的看着太子,“这马的脚程真不错!”
太子眼中充满赞赏,每一次乐竟夕都能让人眼前一亮,不怪谈榕早早就把乐竟夕给定了下来,若不然自己真想就顺从了这份婚约。
“这是谈榕准备送给你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把马拉到你的面前而已。”太子笑了笑,没有居功。
乐竟夕闻言微微一愣,“谈榕?”
“他的伤怎么样了?”乐竟夕想着当初在东宫见到太子和谈榕的事情,便也没有刻意隐瞒,而是关心的问出口。
“我瞧着精神还不错。”太子想着谈榕还能和自己拌嘴,应该是恢复的还可以。
“哦,这就好。”乐竟夕点了点头,眼底有一丝落寞。
太子见状叹息一声,看来这两人现在是郎有情妾有意了,“看你昨天紧张的样子,应该是喜欢他吧。”
乐竟夕看着前方,没有言语。
“呵呵,你不用在意我,你应该也猜到我和他之间有些计划,你和我的婚约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太子以为她是不好明说,便解释了一下。
乐竟夕猛地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太子,她的猜测是一回事,太子说明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不是做给外人看的都不重要,喜不喜欢也不重要,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乐竟夕幽幽的说道,周身散发着萧索哀凉。
这份沧桑让太子身子一僵,实在是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在谈榕的身上他偶尔就会有这种感觉,总觉得像是历尽千帆看透红尘一般。
“你也说了世事无常,那为何不珍惜眼下?”太子语气轻柔温润,虽然两人快马疾驰,但是却因为彼此的交谈更显得肆意悠闲。
太子的话犹如清风一般划过乐竟夕的心田,这样潇洒的话没有人和她说过,她更不觉得一个肩负重任,每走一步都要衡量再三的人会如此说,“没想到太子是这样潇洒的人!”
乐竟夕的感叹,惹来太子的轻笑,“我可不潇洒,只是因为身不由己,却才更希望身边人活得更自在一些。”
“这倒也是。”乐竟夕点了点头,虽然太子的话不至于醍醐灌顶,倒是也撼动了乐竟夕的心,自己是否也能珍惜当下?
两人一路上都没再说话,直到来到紫云山下,纷纷下马,“那些尸体运回城里,可检查出来什么不妥?”
两人说起正事,都敛了神色,太子听到乐竟夕的话后把刑部的调查结果说了一遍,“尸体牙齿里都藏了毒药,应该都是死士,用的剑是南翎的剑。”
乐竟夕闻言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上一次他们也是用的南翎的剑,阿珩怀疑是南翎所为,才不了了之,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上次的事情就让她十分不安,总觉得南翎有了动作,若是这次也和南翎有关,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正是如此,所以我把两起案子做了对比。”太子表情也十分凝重,“只是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