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笑可把我给笑懵了,我不就是穿了一件我母亲的棉衣嘛,粉红色还带着个有绒毛的帽子,有那么好笑吗,再说这里面咋还有我奶奶啥事儿呢,忙问那女人:“你啥意思?”
女人闻言,立马儿收住笑容,冷冰冰说对我道:“你给我下来,敢爬上本尊的仙台,再不下来你奶奶都救不了你!”
我一听这话,好像我下去她就能放了我们,扭头看了看很像胡慧慧的这个泥胎,依依不舍的从台子上跳了下来。
女人又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也在朝她看着,这女人长的很漂亮,别是她那双眼睛,看上去好像能勾人魂魄似的。记得我奶奶说过,只有狐狸成精才会有这种勾人魂魄的眼神儿,特别是女狐狸的眼神儿。
女人打量过我以后,朝地上跪的那俩家伙一挥袖子,“你们起来吧,把这小子送回去,再跟白仙姑言语一声,还差一个童女,叫她赶快送过来,还有,管好她这孙子,再给本尊遇上,一并收去!”
地上那俩家伙连忙应了一声,从地上站起身迅速朝我扑了过来,我朝旁边一躲,没能躲开,因为他们速度太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跟前,我连忙冲那女人叫道:“把我同学也放了!”
女人把嘴一撇,就跟没听见似的,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了房子。
与此同时,那俩家伙趁我说话的空档儿,一人揪住了我一条胳膊,就跟之前那俩畜生咬住我胳膊一样,两个人同时朝后把我往地上一拖,我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朝地上摔了下去,“噗通”一声,不觉得疼,就觉得身子猛地一震,紧跟着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醒了过来,一动身子,发现自己在地上仰面朝天躺着,天色又变黑了,天上还在飘着雪花,有些落在我脸上湿湿凉凉的。
慧慧!
我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朝四下一看,好像又回到了胡同里,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又朝四下一看,确实又回到了之前那条胡同里,我就在路边这座小庙跟前躺着,这时候小庙龛台里的焚香已经熄灭,显得冷冷清清。
这时候,我就感觉自己脚下好像还有啥东西,低头一看,胡慧慧居然在我脚边躺着,连忙蹲下身子一看,胡慧慧眼睛闭着,一脸苍白。
“胡慧慧,胡慧慧……”我摇着她的肩膀喊了两声,不过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心里一沉,试着把手伸到她鼻子底下一探……
脑子里顿时“嗡”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胡慧慧没气儿了,这不会是真的吧?胡慧慧死了?
我又赶忙摇着她的肩膀喊了几声,还是不见反应。
“胡慧慧,胡慧慧……”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是因为害怕而哭,而是因为我没办法接受我深深喜欢的人就这么死掉了。
我哭的声音很大,整个人很伤心,恍惚间,就听见有个女人说道:“吵死了,还真是个怪物,先离开这里……”
我顿时一怔,是刚才那漂亮女人的声音,绝对是那女人的声音,想想之前她说的那些话,她要的是两个童女,还差一个,胡慧慧一定是给她当童女收走了,那个泥胎肯定就是胡慧慧!
我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吼道:“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你给我出来!”
喊声落去,却没人搭理我,不过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道手电光,我在这里一喊,手电光远远地照过来照到了我脸上,我赶忙抬起袖子把脸上的泪水擦了一下,随后,借着手电光去抱地上的胡慧慧,我想把她抱起来背回我家,叫奶奶看看有没有办法救她。
不过,我刚把她的上半身抱起来,手电光从我脸上挪到了胡慧慧身上,紧跟着,手电光剧烈晃动起来,拿手电的那个人朝我们快速跑了过来。
“咋回事儿!”那人距离我们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大喊了一声,我这时候已经把胡慧慧从地上抱了起来,正要往身上背,抬头朝那人看了一眼,手电光又照在了我脸上。
那人快速走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从我手里抢过了胡慧慧。我一愣,看清楚了,认识,这是胡慧慧的父亲。
胡慧慧的父亲很快把胡慧慧背到了他自己身上,电灯光依旧照着我,不算和善地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又抬起袖子把脸上的泪水又擦了擦,说道:“我是刘震龙家的,我跟胡慧慧是同学。”
“慧慧这是咋了?”胡慧慧父亲又问。
我一听,忍不住又哭上了,哽咽着说道:“慧慧……慧慧死了……”
我这话一出口,照在我脸上的手电光柱抖了一下,就听胡慧慧的父亲说道:“你跟我走。”说完,背着胡慧慧转身就走,我这时候有点儿失魂落魄,抹着眼泪跟在了胡慧慧父亲身后。
很快的,我们来到了胡慧慧家里。
胡慧慧家里要比我们家里有钱的多,开着养殖场,当时她们家花了三千多块钱刚刚装的电话,虽然不是我们村里的首富,也是屈指可数的,对了,他们家还上过我们新乡市的《新乡日报》,好像是报道他们家是如何发家致富的吧,虽然是很小很小一个板块,不过在当时那已经是无比荣耀了,村里很多人都羡慕的要命。对了,在这里插一句,有心的朋友不是很多吗,整天鼓捣我的家庭地址,真有本事麻烦你们把这张报纸给我鼓捣出来,我现在很想再看看那张报纸、再回忆一下过去。
这时候,胡慧慧的母亲也在,客厅里亮着长长的电棒管儿,整个儿屋里亮堂堂的,比我们家那盏十五瓦的昏黄灯泡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胡慧慧的母亲见胡慧慧父亲背着胡慧慧进门,赶忙过来问咋回事儿,胡慧慧父亲没吭声儿,把胡慧慧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随后两口子一起蹲下身子喊叫胡慧慧,不过,他们也没能喊醒胡慧慧。我这时候站在他们屋门口没敢往里面进,人家家里太好了,我怕走进去把地板砖给人家踩脏了。
两口子见喊不醒胡慧慧,她父亲对她母亲说:“你去把张敬安喊过来。”
她母亲赶忙站起身,她母亲似乎这时候才发现门口儿还站着一个人,瞥了我一眼,也没问说话,从我身边走过去出了门。
她父亲也站起身了,紧跟着也出了门,不过没一会儿,他父亲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根细绳子。
我看见绳子就是一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父亲不由分说拧住了我的胳膊,我挣扎起来,嘴里叫道:“大也,您干啥呀,您干啥呀……”
她父亲也不说话,三下五除二倒剪着我的双手把我捆了个结实,揪着我跌跌撞撞又把我揪到院子里,捆到了他们院子里一棵梧桐树上。
他父亲冷冷看着我,问道:“说吧,你到底是咋把慧慧弄成这样儿的?”
我一听就傻眼了,赶忙说道:“大也,不是我呀。”
“不是你是谁?”
“是……”我一想,这该咋说呢,我说有个女的,把胡慧慧当童子收走了,他也得信呀,不过不这么说,我又能咋说呢?
我说道:“我今儿个跟胡慧慧一起放学回家,走到胡同口,我问她害不害怕,她说害怕,我就说,我把她送到家门口吧,谁知道……还没走到你们家门口,我们就遇上两只狼……”接下来,我把刚才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给胡慧慧的父亲说了一遍。
我说完,胡慧慧父亲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冷冷说道:“现在咱们这里还有狼吗,这么小的年纪,你怪会编瞎话!”
“大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急道。
“真的?你等着吧,等张敬安来了,慧慧要是真的出了事儿,你跟公安局的人说这是真的吧!”把这话撂下,胡慧慧的父亲转身回了屋。
这时候,天上还在下着雪,冷的要命,我估计都能有十二点了,给绳子捆住的双手已经没了知觉。
我扭头朝屋里看了看,灯光下人影晃动,显然是胡慧慧的父亲在屋里踱来踱去,我想喊叫,又怕惹怒他,把头又扭了回来。这世上不讲理的人很多,像胡慧慧父亲这么不讲理、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上,用我妈后来的话说,咱家里穷,他们家的人根本看不起咱家的人,不就是把你捆树上了嘛,没打你就行。我妈还说,你将来就是跟他家闺女好上了,他们家里人也不会同意……
当时我还小,没有那种贫富观念,现在想想,真是这么个理儿。
小时候的爱情是看脸的,长大后的爱情是看钱的……
大半个小时以后,胡慧慧的母亲领着张敬安回来了,张敬安一进门就看见了树上的我,问胡慧慧的母亲,“这孩子咋了?”
胡慧慧的母亲看了看我,一脸漠然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胡慧慧的父亲从屋里出来了,说道:“老张,快进屋给我闺女看看。”
张敬安又看了看我,对胡慧慧父亲说道:“这不是刘震龙家的孩子么,大冷的天儿咋把孩子捆院儿里呢。”
张敬安是个好人,前面多次提到过他,我们村里的郎中,祖传的中医,抗战时期给日本人的飞机炸伤一条腿,落下残疾,现在还活着。
张敬安说着,拄着拐棍朝我走了过来,胡慧慧的父亲赶忙紧走几步拦下了他,说道:“老张,你先给我闺女看看,看完我就放开他。”
我赶忙对张敬安说道:“张爷爷,您救不了胡慧慧,要是想救她,您赶紧到我家把我奶奶喊过来。”
张敬安听了我的话将信将疑,不过碍于胡慧慧父亲的阻拦,没再往我跟前走,转身随胡慧慧父母进了屋。
我相信张敬安对我奶奶应该不陌生,当年我奶奶割肉当药引救我姑姑,药方就是他爹给的,也是他爹把我奶奶割肉救人这件事儿在村里传开的,张敬安当时已经不小了,十五六岁了,他对我们家的事儿应该比别人更清楚。
没一会儿的功夫,屋里传来了胡慧慧母亲的哭声,张敬安慌慌张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就听胡慧慧的父亲在屋子里大声吼道:“非把他送公安局不可!”
张敬安的身子霎时间一顿,赶忙转回身对屋里说道:“别送公安局,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这就回去想想办法,千万别送公安局。”
“人都死了你有啥办法!”胡慧慧的父亲在屋里吼道。
张敬安说道:“祖上还传下一贴续命的药,我这就回去配药,事儿没弄清之前,可别把孩子送公安局……”说着,张敬安拄着拐杖来到我跟前,低声对我说道:“孩儿呀,你可别犯犟,他说啥就是啥,你先忍一会儿,我这就上你家喊你奶奶。”
“嗯。”我赶忙点了点头,又委屈又感激的眼泪缓缓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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