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赌.场老板带着十几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看到遍地狼藉,手下有死有伤,愤怒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而是浓浓的杀机,把人撕得粉碎的杀机。
扫了一圈后,他表情阴沉,眼露杀机的盯着悠然自得靠在椅子上喝着鸡尾酒的林向南。
“我跟你有何仇怨?你要砸我场子,杀我的人!”赌.场老板低吼道。
“说起来,我跟你没有任何仇怨,只是我老丈人在你这里赌钱,输多了,把家里闹了个鸡犬不宁,卖儿卖女什么的,我这个做女婿的实在看不下去了。”
林向南扫了他一眼,懒懒道:“所以我只得过来一遭,让你们关门,或者你们今后拒绝他入场。”
“就为了这点小事,你砸我场,杀我人?”赌.场老板似乎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小事?”林向南突然冷笑了起来,放下酒杯,目光锐利的盯着他,“我赢了钱,你们反悔,要我命?你也觉得是小事吗?”
面对林向南冰冷锐利的目光,赌.场老板深吸了口气,不要说朱经理,换成是他也不可能让林向南带着一亿两千多万离开。
“看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赌.场老板阴沉的开口,手一挥,身后的十几个人,齐刷刷从腰上掏出枪,指向林向南。
“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枪有用吗?”林向南哼一声,重新端起酒杯,缓缓了喝了一口鸡尾酒。
“射!!”赌.场老板厉喝一声。
“嘭嘭嘭~~”
十几颗冒着白气的子弹在林向南双眸中迅速放大,他想要闪避的话,一点压力都没有。
但他没有选择闪避,眼里闪过一抹寒芒,嘴一张,刚才被他喝到嘴里的鸡尾酒喷了出来,变幻成十几颗水珠迎上极速过来的子弹。
用水珠抵挡子弹,不仅闻所未闻,而且有用吗?子弹的硬度至少是水珠的千倍,只要稍具常识的人都会明白,在高速的子弹下,水珠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打个最通俗易懂的比喻,把水珠比作一张纸,一张纸能抵挡子弹,简直是可笑。
“噗噗噗~~”
十几滴水珠精准的击中在高速飞行的子弹上,并裹在了子弹的尖端部。
众目睽睽之下,每个人清楚的看到高速飞行的子弹在离林向南还有一米的距离,就硬生生的停在空中。
但这只是瞬间的事情,下一秒,停滞的子弹,以比射.出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
“噗噗噗~~”
开枪的十几个枪手,还没反应过来,每个人眉心都冒出了一个血洞,然后慢慢的倒下。
慕无双在赌.场老板来之前,已经从昏沉中恢复过来了,刚才被十几只枪指着的时候,她脑海除了空白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看着十几个枪手脑门开花齐刷刷倒下,她的神经也麻木了,只知道仅仅的抓着林向南手臂。
“枪对我来说没有用,取你们的性命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林向南轻喝了一小口鸡尾酒,看向脸色苍白,双脚打颤的赌.场老板,淡淡的开口。
“噗通!!”
赌.场老板再也发狠不起来,砰的一声跪下来,用力的磕头求饶。
“饶命啊!饶命啊!!我一切都听英雄的,求求你放过我。”赌.场老板边磕头求饶,边哭诉:“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他们不能没有我,求求你饶了我。”
“你现在怎么知道这么说了。”林向南冷冷的开口,“那些被你随意杀死的人,难道上没有八十老母,下没有嗷嗷待哺的婴儿。”
华夏禁枪,就是因为枪支的危害太大,十几只枪足矣毁灭一个小村庄。可以说这些人死不足惜,真要深挖背后肯定有血淋淋的案件。
林向南拍了拍慕无双的手臂,示意她松开,然后缓缓站了起来,拿着酒杯慢慢的朝赌.场老板走去。
“哒哒~~”
整个赌.场里只有林向南清脆而又沉重的脚步声,犹如催命符一样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里。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赌.场老板的身子颤抖了越厉害。
“啪。”
来对方身边的林向南,伸脚一挑,一把手枪到了他手上,枪口抵在他的脑袋上。
“饶命!饶命!”赌.场老板瞬间崩溃的嚎嚎大哭起来,滴滴答答液体从他的裤裆中滴落下来,吓尿了。
林向南把手枪拿开,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每一个枪手手中的枪都到了他的手上,总共十七把,再加上第一个袭击他的人,总共十八把。
十八把被堆在一个角落中,林向南手一挥,一条火蛇冲出,落在枪支上,伴随噼噼啪啪的声音,最后融化了一团,继续燃烧着。
林向南这才重新走回来,淡淡道:“拿个手机过来。”
不用赌.场老板吩咐,一个机灵的打手紧张的走过来,递上手机。
没有去接手机,林向南对慕无双温和道:“发一张你父亲的照片给他。”
虽然不知道林向南的意思,慕无双还是乖乖的照做,发了一张父亲的照片到对方的手机上。
做完这一切,林向南这才站起来,看向赌.场老板,冷冷道:“一亿或者值钱的东西换你的命,另外从今往后,拒绝黄德斌进入赌.场。”
一听还能活命,赌.场老板瞬间感激流涕,发誓绝不会放黄德斌进场,并献上了宝贝--一面玉镜。
林向南这才在他们的弯腰恭送下,和慕无双走了出来。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后,慕无双突然吐了。
看着呕吐的慕无双,林向南心中轻叹一声,本来他不想让慕无双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
但最后他还是改变了主意,这样慕无双才会真正的知道,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
等慕无双吐完了,俩人回到车上,朝小桥村驶去。
车上,慕无双一直沉默,可能不知道说什么,或者无从说起。
“无双,这就是我真实的世界,人命有时候在我手中就跟蚂蚁没有什么两样,杀了就杀了。当然,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被别人当蚂蚁杀掉。”
车子行驶一段路程后,林向南缓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