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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坐着的不是主人,而是客人。
是主人的亲人:滕御的母亲钟雅。
任蔚然之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但不过就是才见了一下面,她便匆匆离开了。
甚至,她们之间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妈。”任蔚然微微躬了身,对着钟雅淡淡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钟雅嘴角一勾,一抹冷笑从她的唇瓣爬蜿出来。
“不是。”听着她那言语就是针对着自己的,任蔚然有些惊慌失措:“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造访而已!”
钟雅低哼,眸子瞟着眼前这个狼狈异样的女子,眼里带了一丝不屑神色。
任蔚然的衣裳在与劫匪动手时候便被扯碎,从皇甫炎的家里离开时候她听他说过,是让佣人给她换了的。
虽然身上的衣装甚是整齐,但她脸上的红肿却始终都不曾消散去,而且额头还有伤,就这样看起来,倒有点像是小太妹——
“过来坐吧!”
“是。”听着钟雅的吩咐,任蔚然连忙点头,迈步走到了沙发上落座。
钟雅眸子往着周边扫去。
林叔连忙点头,挥了一下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客厅。
任蔚然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总觉得钟雅这样做是有目的的!
果不其然,对方出招很快,直截了当便道:“你现在是滕御的太太,往后对自己的装扮还有行为都必须要时刻注意,看看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有哪一点像是大户人家媳妇的模样?”
“非常抱歉。”任蔚然垂下了眉睫。
“不要对我道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来做什么?”
被人针对这种事情任蔚然已经见怪不怪,但钟雅那明显带着刺儿的冷言冷语令她明白,对方不只是单纯地讨厌她。
或者,希望她尽量离开滕家?
她心里不禁衍生一丝丝的悲凉。
在这个家里,除了滕于天之外,只怕没有任何人是喜欢她的吧?
“我在跟你说话,你低着头做什么?”钟雅冷沉着声音,掌心往着沙发的扶边位置拍了一下:“现在跟我见面很委屈你吗?”
“为什么你要那么讨厌我?”任蔚然银牙一咬,不答反问:“妈,我是你的媳妇不是吗,为什么你看起来却是那么的讨厌我呢?”
“你认为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能让人喜欢吗?”
任蔚然噤了声。
钟雅一声冷笑,瞳仁散射出来的凛然光芒扫向任蔚然:“不但没有气质,便连礼貌都不懂了是不是?”
“如果你是来教训我的话,那么请不必了。我知道你们滕家的人都不喜欢我,但这场婚姻也不是我做主的。”
终于,任蔚然还是爆发了。
她不是没有脾气的,忍耐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她也会反抗。
钟雅似是一愣,而后讥笑道:“果然都是一家子出来的,一样的jian!”
jian么?
听着她那带着冰冷讥讽的声音,任蔚然感觉心里一寒:“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人?”
“你跟她一样的jian!”钟雅忽然站起身,往着任蔚然走去,掌心往着她的肩膀位置一揪,冷冷地与她对视:“你以为你真的能够把滕英明勾走吗?我告诉你,做梦去!”
他们滕家的人果然都是疯的!
任蔚然伸手推开了她。
钟雅似乎是没有不到她有此动作,一时怔忡,站立不稳,高跟鞋尖歪倒,整个人都扑向了旁边的沙发位置。
“你竟然敢对我动手!”钟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任蔚然。
“对不起……”任蔚然其实并没有想要推倒她,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
“对不起?”钟雅一声冷笑,掌心按着沙发站起,冷声道:“好一个对不起!”
她转身,脚步往着通往大门的玄关位置走了出去。
任蔚然不晓得她到底想做什么,只好跟了过去:“妈,你听我说——”
“给我闭嘴。”钟雅顿了脚步,冷声沉喝道:“任蔚然,你给我记好了,滕家不可能有你这种媳妇,永远都别指望我能够承认你。”
“妈……”
“别跟着我!”钟雅手臂往着一盆盆栽的花径位置探了过去,淡漠道:“你就等着吧,任家会随同你一并在我面前消失的。”
任蔚然看清楚了她到底在做什么。
刚才钟雅其实会跌倒……不是她推的——
这只是一个陷阱罢了!
而她竟然中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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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