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也好奇的看向她:“是啊,昨天你还拿着玉佩跟我振振有词的辩解呢!”
顾思颜双目瞪圆,昨天她还反复的叮嘱涵涵不要将她给暴露了,却没想到自己就掉了两个坑,真是千防万防却挡不住自己,这下她可怎么圆。
她这脑子真是没救了,怎么那么笨呢,难道是变小了的原因?所以脑容量不够了?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理由,那就只能说是自己做梦梦到的了,反正她才四岁呢,童言无忌,说不定就信了呢!
“我是做梦梦见的。”
镇南王妃和肖尚书一口同声的质问道:“做梦?”
“嗯…”顾思颜毫不迟疑的点头,开始瞎编故事:“梦里有个很漂亮的姨姨跟我说的,说我会得到一块玉佩,玉佩的主人跟肖三叔公是父女关系,让后叫我拿到玉佩后去找肖三叔公您,后面的事肖三叔公就知道怎么做了。”
肖尚书听到这个理由,急忙问道:“那郡主可还记得那个老婆婆像什么样子?”
顾思颜点点头,继续发挥自己那强大的脑洞,反正她都是编得,再编一点也没事:“姨姨长得很好看,眉心还有一颗痣,发际线还有个美人尖,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
肖尚书听完后却激动了,刚刚他还不太信是梦到的,这会儿听完描述后,他确是完全信了,菀儿他娘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眉心的痣,还有美人尖。
想起菀儿的娘,肖尚书变得有些伤感,声音低哑的感叹道:“那是老夫的亡妻,菀儿的母亲,身菀儿的时候本来就身子不好,后面菀儿的失踪对她的打击很大,身体更是一天不如一天,没过两年便去了。”
顾思颜惊恐,她就是按着观世音菩萨的面容随意编的,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尽然跟肖三叔公的亡妻。
镇南王妃也很诧异,没想到念念竟然真的梦到了。
肖尚书在王府逗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走之前,顾思颜还恳请肖尚书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事是她说的,他们镇南王府现在跟丞相府的关系本来就微妙,要是知道这事还是她起的头,那他们两府之间就真的是水火不容了。
萧丞相可是文臣,脑子肯定比祖父他们转的快,要是背地里来阴的,肯定斗不过,为了小命,她还是苟一点好。
肖尚书诧异的看向顾思颜,安平郡主的意思她明白,惊讶的是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尽然如此聪慧,想得那么周全,除了太子殿下以外,她是她见过最早慧的孩子了。
看来他不能以孩子的眼光看待她了。
“郡主请放心,老夫明白的。”
肖尚书离开后,便直奔福记医馆而去。
与萧轩宇女子相认接回府中安顿好后,第二天连早朝都没去上,直接带上了百来个家丁将丞相府大门给围了。
丞相府的管家想要迎他进去,肖尚书却没动,站在丞相府大门口气势汹汹的,执意要丞相府给他一个说法。
这一举动引来了无数百姓前来围观,密密麻麻的几百号人。
同样也惊动了丞相府里所有人。
不过这大清早的,丞相府里有官品的男子上朝当值了,这会儿府里除了女眷便是孩子。
丞相夫人自从宫宴那天回府后就被气得病倒了,还染上了风寒,这些天几乎都躺在床上让人伺候。
这会儿听到动静也拄着拐杖过来了。
丞相夫人见肖尚书来势汹汹,陪着笑脸说了几句,但肖尚书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直言要找他们丞相府要个说法,特别是三房的人。
丞相夫人没法,只得命人去请萧丞相和肖三爷回来。
直到两人匆匆赶回来,请肖尚书进府,肖尚书才带着丁家不情不愿的进去,坐在正厅里开门见山的将事情说了出来,要丞相府给他一个说法。
萧丞府的女眷听完事情的始末后,一个个佛系吃惊不已,有的更是心虚,而一旁陪着丞相夫人的袁氏更是,手脚佛系冰冷了。
她的父亲只是个正四品的官员,哪里敌得过正三品的尚书,更何况肖尚书背后还有忠永侯府,她这会儿真的是腿都软了。
萧丞相听完后,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三房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他虽是丞相,但儿孙却没一个争气的,而且他这丞相也做不了几年了。
肖尚书官品没他高,背后却有忠永侯府,而忠永侯府里的晚辈几乎个个都很有出息。
而且这事他们丞相府还不占理,这事要善了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萧丞相心里窝火,他这些天的脸都快被这群不肖子孙给丢尽了。
心里的火气没出发,拿起茶杯就砸向萧均锡,气急败坏的道:“瞧瞧你做的好事,这事你要是不能给肖老一个说话,以后你就给我滚出丞相府,我丞相府没有你这样的孽障。”
萧均锡为人比较懦弱,只敢在一家后院里作威作福,遇到困难是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些年玩女人多了,身体一直都是虚的,萧丞相茶杯扔过来时,他根本就躲闪不急,茶杯硬生生的砸在了额头上,额头没破皮,群立马肿了。
“…啊!”在场的女眷被萧丞相这一动作吓得尖叫连连。
萧均锡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见他爹是真的发火了,而且还扬言了不管他,他这会儿是真的慌了,他平时没什么能力,他这六品官员的位置还是他爹买通一些官员,才将他给塞进去的,平时也没什么实权,也就是混混日子。
要是真被赶出丞相府,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开口为自己狡辩来洗脱罪名:“父亲冤枉啊,儿子堂堂七尺男儿从不插手后院的事,这事您是知道的!三房后院一直都是袁氏在管着。”
提到袁氏,萧均锡像是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似的,愤怒的指向一直躲在一旁的袁氏:“对,就是袁氏,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小侄愿意将袁氏交给叔伯,叔伯任意处置。”
袁氏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的看向萧均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