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寒心疼地说:“想哭就哭吧,有我在,哭出来也没关系。”
盛雪落把头埋在他熟悉宽厚的胸膛里,眼泪忍不住地一直落下来。
原来……当年母亲的去世真的是被害死的。
她到了现在才知道这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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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监狱。
盛永年现那张十个亿的支票不见了,他明明就记得自己是放在怀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他在监狱里找到狱警一阵吵闹,说他重要的东西丢了,肯定是监狱里出了小偷,要求狱警立刻把这个小偷给找出来,而且还要求看监控录像。
狱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盛氏总裁吗?你现在在这里,给我老实点,你怎么可能有什么贵重物品?犯人进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私人物品都上缴了,你身上根本不可能还留着贵重物品!”
盛永年抬起手指着狱警,破口大骂道:“好啊,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串通好,偷了我的支票!我要曝光,我要把这件事情到网上去,我看你们还怎么包庇!”
狱警也火了,对着同事使了个眼色,让把这边的监控给关掉。
然后拿着警棍,朝着盛永年走过去。
盛永年看到狱警脸上不怀好意的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但是嘴上还在不要命地说:“你敢打我?这边有监控会录下来,到时候视频全部都会传到网上去,我看你怎么保得住饭碗!我要见监狱长!你们串谋偷了我十个亿的支票!!”
狱警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他,“你有十个亿你还能在这里?老在这里吵吵吵!你还告我?我看你怎么告!”
接着监狱的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被打得鬼哭狼嚎的叫声。
当盛永年被拉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被揍得鼻青脸肿了。
看他看清楚来探监的人是盛雪落的时候,立刻出了一连串杀猪般的嚎叫声:“落雪,你快点把我救出去,我要告他们,他们把我的支票给偷了,那十个亿的支票啊!他们狱警串通一气,还打我,我要告他们!”
盛永年扯着嗓子在那里嚎叫。
孟星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彻骨,让原本还在那里大吼大叫的盛永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看到孟星寒竟然和盛雪落一起来了,顿时眼睛刷的一亮。
“孟少爷,您居然亲自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吗?太好了,求求你,赶快把我救出去吧!我在这里太惨了,没连个空调都没有,这么热的天,我实在受不了了!还有那些狱警和犯人还串通偷我的东西……”
盛雪落的小脸上罩着一层冰霜,冷眼看着盛永年。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要把他给救出去,抱怨这里没有空调,说狱警偷了他的东西。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关于他自己的,从来都没有为盛雪落考虑过。
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也是醉了。
那天盛永年是亲眼看着盛雪落、盛羽西被黄有金给带走的,可是现在再见面,他却连一句那天的情况都没有问,而是一心想着他自己。
有这样的父亲也真是够了。
盛永年在那里说了半天,才现眼前的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顿时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视线看向了盛雪落,试探地问道:“雪落,你那天该不会没有伺候好黄小少爷吧?”
“闭嘴!!”伴随着孟星寒“呯”的一声拳头砸下,在桌子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坑。
盛永年吞了一口口水,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俊美如天神的男人。
孟星寒如死神降临般,眼神像刀子带着刺骨的寒意,一字字问道:“是谁允许你拿我的女人去做交易的?”
眼神如果能杀人的话,盛永年早就被他杀了千百遍了。
盛永年连看都不敢看孟星寒,眼神飘忽地道:“雪落她……她是我的女儿,我当然有权利决定她的婚事了。卖了她可以给我换来十个亿,可以把我救出去,还清债务。
再说了也没亏待她,黄家虽然说给不了她名分,但不是还有羽西在吗?她们两姐妹相互扶持,以后肯定会过好日子的,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她着想吗?”
一直跟在孟星寒身边,没有任何存在感的雾影,忽然冲了上去,一脚就把盛永年给踹翻在地上。
盛永年摔了一个狗吃屎,门牙都磕破了好几颗,流了一嘴巴的血,看上去狼狈不已。
雾影是个孤儿,但他并不是天生的孤儿,他就是被他父亲给卖掉的。
所以现在看着盛永年毫不犹豫的出卖女儿,雾影就忍不住心头火起,冲上去踹人了。
雾影转头看着孟星寒,沉声道:“星寒少爷,这个人要杀了吗?”
盛雪落握着孟星寒的手,忽然一紧。
孟星寒心疼地低头看她,“你想怎么处置?”
盛雪落低垂眼眸,想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就这么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他的罪孽应该用一辈子来偿还。”
孟星寒没有任何犹豫:“好!”
本来就是为她报仇,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盛雪落拿出了两份文件,扔在了盛永年的面前。
这两份文件,一份是转让股份的文件。盛雪落要拿回母亲留给她和哥哥公司5o%的股份。
而另外一份文件,则是和盛永年脱离父女关系的文件。
现在的盛雪落,其实只要她一句话,孟星寒就可以帮她让孟氏破产,把盛氏抢回来,甚至毫无声息的弄死盛永年、舒曼丽、盛羽西他们。
可是她一直在看在盛永年生她养她的份上,没有把事情做绝。
还一直给盛永年机会,喊他一声爸爸。
可显然,盛永年并没有把她当成是女儿,而仅仅是一件可以拿出去交换利益的商品。
人家都说,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爹,可能渣成这样的爹,她也算是见识了,心也彻底冷掉了。
盛雪落面无表情地看着盛永年,说:“喊你这样的人做爸爸,我觉得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