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琪不敢明目张胆地进去西蜀皇宫,于是便在宫墙的一侧找了个别致的小门进去。可是她刚一露头便就被几个身着银色铠甲的士兵拦住。其中一个士兵道:“大皇子说只要咱们守着这里便会有收获,老子还不相信,现在看着你这个小妮子,突然觉得大殿下还真是料事如神呢!”
等他这小嘴儿嘚啵嘚啵地说完,陆雪琪才意识到她的“狗洞术”又一次完败了。
那士兵恭维了他们大皇子一番便就掳了陆雪琪去了承明殿。果如那名“宫女”所说,承明殿前一大批士兵点着火把站在那里候命。
“上官宾彦,你给我出来。”
吼声,响彻云霄。上官凌此刻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负手而立,浓密的眉毛微微拢起,“三弟,别喊了!”
“禀大殿下,我们在宫墙那边抓到了这个小丫头。”那群士兵们把陆雪琪丢到上官凌的面前。
上官凌倏地侧眸,冷觑着跪在他面前的陆雪琪,问士兵道:“她是何人?”
“启禀大殿下,此人便是我们在宫墙的狗洞旁边抓到的细作。”
上官凌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宫墙,什么细作,他怎么一点都没听懂啊?
“三弟,这是怎么一回事?”上官凌淡淡看了他的三弟一眼,脸上满是疑问。这些士兵虽然都是自己的府兵,可他们也都是训练有素,他不会平白无故就离开自己坚守的阵地。既然他们能从宫墙的狗洞抓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这就说明肯定是有人派遣他们过去的。而那个不是自己肯定便是自己的三弟了。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不久前有人说只要守着宫墙下边的狗洞便就一定会有收获。于是我便用大哥你的名义下令派了他们几个去那边守着。”上官老三停了停,又说,“没想到还真的有收获,只是这个收获未免有点太小了。这个小丫头片子看上去没有什么用处啊也?”
“谁说她没有用处的?”上官凌冷冷地看着陆雪琪,一双眼将陆雪琪从头到脚扫个遍,拧着一双眉道,“这不就是前几日给咱们蝶舞贵妃医病的那位神医?”
那上官老三听了,踱过去用扇子拍了拍陆雪琪的肩膀,淡淡道:“我说乍一看这丫头怎么这么面熟呢,原来是个女的啊!怪不得上官宾彦那小子能放心把你和蝶舞那个女人放在一起呢!”
陆雪琪茫然了半晌,眼巴巴望着上官凌挣扎道:“放了我,你快放了我!”
“放了?小丫头你开什么玩笑?”上官老三眼神变得愈发凌厉阴沉,喝道,“来人,把这个丫头给本王绑了!”
士兵们应“诺”一声,接着就手脚麻利地把陆雪琪架在了柴堆上。
上官凌望着承明殿发了一会儿呆,大声道:“上官宾彦,本王知道这个小丫头能假扮大夫进宫给蝶舞治病,说明你们两个之间的交情匪浅。如果我说到三你还不出来,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上官凌之所以敢对上官宾彦下此狠话,只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上官宾彦的为人。他这个人最爱拉拢人心,只要跟他沾上一点关系,他都不可能眼睁睁地别人受罪,自己却是无动于衷。
三声过后,承明殿里并没有丝毫回应,就好像里边没有人一样。对此,上官凌十分恼怒随即下令手下的人点火。
陆雪琪见他们真的举了火把过来引燃柴堆,吓得她不仅脸色煞白,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她还没有活够好不好,老天怎么能这么残忍,就算死都要让她被活活烧死,这种死法也侮辱人了吧!陆雪琪惊恐地叫起来,想让这些坏人停手,可她的口中却早已让人塞了布团,想喊却喊不出口来,只能痛苦地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
可就在火把即将碰到柴堆的那一瞬间,忽然听得承明殿里传来一阵怒喝的声音,“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挡我者死!”
众人齐刷刷地侧头看去,就见着欧阳晗从承明殿里冲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小队人马。那一小队人马不像是跟着他出来救人的,倒像是出来把欧阳晗给拉回去的。
上官凌嘴角浮起一抹鄙夷的弧度,看来,跟这丫头熟的不是上官宾彦,竟是欧阳晗这个小子。
欧阳晗冲出承明殿,直扑向那已经缓缓燃起的柴堆。行刑的士兵急忙出手,却还是被欧阳晗一脚给踢开了。欧阳晗够不上上官凌府兵的阻挠,冲上柴堆,用剑斩断了绑在陆雪琪身上地绳索,抱起她跃下了柴堆。
柴堆旁边,跟随欧阳晗出来的那一小队人马和上官凌的府兵已经打作一团。
陆雪琪还没有从震惊中出来,只怔怔地盯着欧阳晗,嗅着他身上的阵阵清香。
欧阳晗只觉得此刻的陆雪琪跟当年的雪儿真的是没有办法比较的。那个时候是他被那些杀手们追杀,雪儿拼死也要救自己。而现在的陆雪琪却是不管什么时候都等着自己来救。
他咧着嘴冲陆雪琪笑了笑,一把扯下她口中的布团,明显松了一口气,“走,我们快去承明殿!”欧阳晗拉着陆雪琪就往承明殿所在的方向冲,没有想到她刚一冲到门口,却差点没有撞上正在侍卫们簇拥之下从承明殿里出来的上官宾彦。
他道:“师弟,我觉得你说的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有些事我终归是要面对的。”
上官宾彦当然知道他的这两个哥哥早就对那个位置志在必得,如今他们如此大动干戈不过就是因为父皇把那个他们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位子给了自己而已。
“全都给朕住手!”看到园中的一片狼藉,上官宾彦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那压抑已久的火了!
众人一听,全部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楞楞地立在那里。
上官凌脸上全部都是厌恶,他道:“嗬,父皇这才刚过世几个识时辰啊,你就这么忍不住了。”
上官宾彦哪里还肯认上官凌这个兄长,只冷冷道:“父皇临终前早已立本王为储君,大皇子此言是何用意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