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住,双方之间火花碰撞,各自的弟子纷纷掏出身上携带的兵器,持在手中,互相对持起来。
这时,水镜道人突然哈哈一笑,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他身上,双手从臂弯里拿出来,轻轻一抖手中拂尘。
“詹旭老友误会了,并非在下没有如实告知,而是在这座石台上,原本就有一只妖兽,被四根寒铁打造的锁链,分别锁在这四根石柱上,年头一久,自然留下那些痕迹。”
“难道是镇守洞府的妖兽?不对,真要是那种守护洞府的妖兽就不会被锁在这里。”听到是一只妖兽造成石柱上的划痕,詹旭防备之色减轻不少。
强大的修炼者临死之前都会安放妖兽守护在洞府内,以防洞府被人破坏,不过一般镇守洞府的妖兽都是修炼者生前所圈养,通识灵性。
最重要的一点是,妖兽生命长久,远不是人类修炼者能够比拟,有妖兽镇守洞府,就算修炼者本人死后,洞府仍然可以存在很多年,道统拥有很大机会传承下去。
所以一提到石台上曾有妖兽出现,詹旭脑中马上就想到洞府主人留下的镇守洞府的妖兽。
可随即听到水镜道人提到那只妖兽被锁链强行锁在石台上,他立刻反应过来,那只妖兽根本不是镇守洞府的妖兽,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何把一只妖兽锁在石台上。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当初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石台上是一只地玄境顶峰的妖兽,但因为锁链锁的关系,无法离开石台,这才让我逃了回来。”水镜道人说起上一次来的往事,眼角一抽,心中似乎仍有余悸。
他一说完,詹旭没有言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整个人陷入沉思中,几个小辈弟子更不敢开口说话,恭敬的站在一旁,先前势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淡不少。
片刻之后,詹旭抬起头,道:“如果你说的全是真话,那么鬼山上恐怕存在着一只强大的妖兽。”
能在石柱上留下的这么多印痕,肯定是实力远超他的武者,而在四根石柱上都留下许多印痕,基本已经能肯定,水镜道人的话是真话,并没有任何虚假。
水镜道人苦笑一声,道:“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詹旭老友你帮忙,只不过我没想到那只妖兽已经脱困而出。”
“既然如此,打开洞门岂不是更加的方便。”詹旭松了一口气,随即神色一变,道,“莫不成你反悔了?”
水镜道人哑然一笑,道:“詹旭老友,你请放心,只要进入洞府,里面取得的东西还是按咱们之前的约定来分。”
詹旭听到他这样一说,先前担忧的心绪放下心来,随即用手一指石台,问道:“这里只有一座石台,你说洞府在什么地方?”
“不用着急,等我另一个徒弟或是那名地玄境武者到来,洞府自然会出现。”水镜道人胸有成竹的道。
詹旭便不再说话,走到一旁,静静等候水镜道人口中所说的人赶来。
过了没有多久,林中深处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石台附近的两个地玄境武者,詹旭和水镜道人率先发觉,目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不大一会儿,林中走出三道人影,其中两道身影走在地上,另一道身影被扛在肩头上,这时,石台旁边的另外三个人也发现了林中来人。
当几道身影走近,陈永生惊呼道:“师父就是这个人,当初徒儿在林中遇到的地玄境武者就是他。”
说完,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回应,他回过头,却看到水镜道人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在那名驼背老人身上。
片刻之后,他似乎认出来驼背老人的身份,眉头更是紧皱在的难以分开,“你居然没有死!”
“哈哈,老夫还活着,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驼背老人脸上虽然在笑,声音中却听不到任何笑意。
“哼,活着又如何,当年你能死在我手里,如今修为不如我,想要杀你更是易如反掌。”水镜道人一眼看破驼背老人修为,神情一松,不以为然的道。
“徒儿叩见师父。”和驼背老人一起走出林中的年轻人,单腿点地,朝着站在身前不远处的水镜道人叩首。
“哼,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水镜道人一甩衣袖,冷冷的回应一声,随即问道:“为师让你带的人,带来了吗?”
“徒儿不负使命,这个人就是徒儿和陈师弟两个人从雷家村带过来的。”袁庸伸手一指,早已被他放在地上的古天道。
水镜道人点点头,随即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陈永生。
陈永生急忙走了出来,来到古天旁边打量一番,道:“没错,他就是我和师兄两个人带上鬼山的那个人。”
水镜道人听他说完,并没有立即回应他,而是看向不远的驼背老人,道:“咱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是现在解决,还是从里面出来后在解决。”
“你谋划了这么多年,老夫要是不让你进去看上一眼,恐怕到死你也不会甘心。”驼背老人淡淡的道。
“那好,一切等从里面出来后解决。”水镜道人沉声应道。
随后,他一抬手腕,一股吸力自他掌心而出,原本躺在地上的古天,身形不受控制的被一股气流带起,飞向水镜道人。
古天脸色一变,知道在不反抗就真的成这些人用来血祭的祭品了。
当即运转体内内劲,武者的气息凭空而现,捆在身上的树藤被他轻轻一震,彻底震碎成几段,脱落掉到地上。
身上再无约束,他翻身一跃,动如脱兔,几息之间已经冲进旁边林中。
一切发生极快,谁也没想到一个普通人转眼成为一个武者,先后一愣,古天借机从三名地玄境武者眼前逃走。
被一个内劲境武者从手中逃脱,哪怕是自身大意,水镜道人也脸红到耳根,扭过头狠狠瞪了身边的徒弟一眼,随即大步流星追赶过去。
可他刚走出几步,仿佛身前撞到一股无形墙壁,眼前闪过一道涟漪似的波纹,向四周扩散而去。
脸色当即大变,转身冲向另一个方向,不等他靠近树林,同样撞在一面看不到的气墙上。
随后,他快速朝另外两个方向疾驰而去,每一次都被气墙所阻,最后重新回到先前所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