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整艘游轮的最底层,空间没有第二层大,但也有五六百平米,应该是作为仓库使用,四周堆积着一些货物和旅客的行礼。w w★w .く8 1zw.
而华山派的那九个人像屠宰场的猪一样,被挂在铁链上,有些脖子上套着铁环,有些被钩子勾住了后背,耷拉着脑袋,模样惨极了。
他们身上穿着华山派的服装,是那种青色的长袍,看来他们从华山派被暗殿的人俘获以后就转移到了别的地方,隔了好久才被送上这条船,有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
我没有急于上前去救人,而是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能押送华山派高手的暗殿傀儡,应该不是等闲之辈,他们隐藏在黑暗中,我只能感受到一股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却看不见人,未知的危险是最可怕的。
站了大概五秒钟,黑暗中始终没传来响动,我在警惕着他们,黑暗中的人应该也在观察我。
这时,我听到西南角落里,传来嗖的一声响动,一条半米宽,土黄色的绸子布,像是一条狰狞的毒蛇朝我射了过来。
我身形一闪,轻松躲过去,可还不等站稳,东北方向又射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绸子布。
嗖嗖嗖,接二连三的土黄色布从几个方向先后射出,度不慢,但杀伤力属实有限,根本没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起初我以为是这里的人看到我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只敢放冷箭,但很快,我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为随着这些布不断射来,我周围三米多的位置,被这些布完全封死,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就像是把我困在一个笼子里。
我眉头一皱,被包围的状态让我感觉危机四伏,我举起手中的轩辕剑,一剑挥出,强横的剑气将前方的绸子布斩为两段。
我正要冲出去,可是嗖嗖嗖的声音再次来袭,比我的动作更快,出现的缺口再次被封死。
我提剑挥舞,将这些布斩落,但不出意外,又有飞来的布将空间重新封死,这就像是个无限循环的结界,不把暗中的人找到,就永远无休无止的把我困在其中。
打消耗战,对我不利,我也不想跟他们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我暗自吸了口气,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如何冲出去,同时警惕暗中的冷箭。
这时,我一抬头,现上方三米的空间并没有封死,我双腿一点,猛地向上跃出,想要跳出这个范围。
可这时上方忽然冲出两个人影,他们头上戴着大大的僧帽,就像是捕鱼人的斗笠,身上穿着土黄色的僧袍,像是华夏西藏的密宗喇嘛的装束,却略有不同。
这两人手中拿着两个金锣,手臂一挥朝我齐齐飞来,挡住了我冲出去的去路,我提剑抵挡,将金锣打飞,但这东西很灵活,与我轩辕剑一击即分,又重新回到了这两个神秘喇嘛的手里,我向上跳跃的劲道也消失,重新落回地面。
“鸡鸣狗盗,是男人就出来跟我面对面大战三百回合!”我朗声大喝,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
我是想要这种方式震慑敌人,另外,试图唤醒被挂着的七个华山派之人,指望他们出手帮忙是基本没有可能了,但我想他们如果清醒能给我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
但我的想法看起来有些天真,声音很快就石沉大海,没得到一丝回应。
与此同时,土黄色绸子布的后方忽然亮起了光,就像是被人拿着蜡烛将后面照亮,影影绰绰,能够看见后面有七个人影,随着光亮的跳跃,影子时而拉长,时而变矮,让人头晕目眩,同时有一种恐惧与担忧。
“这位兄弟,堵住耳朵,不要听他们的声音,这七个人会结成诡异的阵法,控制人的精神,我们之前就是被他们的阵法蛊惑,着了道,千万不要听!”正前方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应该是华山派其中一个长老,刚才我注意过,华山派九人当中只有两个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其他都是小辈。
可堵住耳朵,我怎么能辨别他们突然出手的时机,那样只会让局面更加被动。
话音刚落,四周忽然响起了喇嘛们念经的声音。
穆马妮吧哄!
睇撸奴睐哞!
经文想必很多人都听过,大悲咒,观世音箴言等等,那些经文可以净化人心,让大脑空明澄澈。
但此时,这些喇嘛口中的咒语,就像是一只只苍蝇和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杂乱的声音越来越快,外面的人影也像疯了一样,以逆时针风险,飞的跑动,时而有一只手型映在绸布上,射来一枚暗器,时而有一个脑袋贴在步上,声音很大,对我进行恫吓。
我急忙的躲闪,在狭小的空间中提剑抵挡。
我知道这些诡异的经文绝对不是随便念的,因为我大脑已经出现乱糟糟的感觉,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用轩辕九剑进行致命一击,就算不能将这些人秒杀,也足可以让其中一些受到重创,破坏这处结界。
可我刚想运转真气,却现体内经脉的真气仿佛休眠了一样,如何运转就是不听使唤,而我拿着剑的手也越来越软。
经文还在无休无止的进行,我额头已经浮现了一层冷汗,这不是什么好征兆,先天中期的高手怎么会随便流下虚汗,我知道我一定是被这种经文所蒙蔽,大脑出现了失神,导致真气都无法运转。
噗通一声,我一条腿软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轩辕剑金光暗淡,被外面越来越亮的黄光所淹没,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四肢软,只想倒在地上好好的休息一下。
外面人影闪动,从开始的凌乱景象,到后来,他们好像形成了一个圈,不是七个人在跑动,而是无数个人在跑动,天旋地转,身体无力。
还没开始交手,我就已经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局面,现在不要说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过来,就是一个半步先天的人站在我面前,都能轻易的将我击杀。
不能,我不能倒下。
这是我心灵深处,最后一丝意念,之前,我遇到过傲无常,他的手段跟眼前的喇嘛念经很像,但又十分不同,傲无常是将人催眠,而这些喇嘛似乎能将人的精神麻痹,催眠是可以醒来的,可一旦被麻痹,还怎么醒?
作为一个强者,武林少侠会的少侠王,我有着高手的荣耀,和维护这种荣耀的自尊心。
另外,船上还有我妹妹,父亲和亲人们还在华夏等着我,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不能让辛苦得来的一切,在这里付诸东流。
我鼓足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趁大脑还没有失守之前,盘膝坐在地上,轩辕剑就放在我两腿之间。
我要冷静,我要寻找一种状态,还记得,当初面对傲无常,我和芒弟将要被擒的时候,是脑海中的金龙与白虎影像救了我。
出来,快出来,你们在哪里?
我搜索遍大脑里的每一处角落,却再也没有听到金龙苍老的声音,就像记忆中的影像一样,上一次,金龙与白虎或许消耗了所有的力量,彻底在我体内消失了。
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甚至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作为一个男人,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软到这种程度,而耳旁的这些声音,就算把耳朵堵住也没有用,这是刺穿人心灵的魔咒。
暗殿的强者太多了,各怀绝技,简直防不胜防。
我苦苦挣扎了,最后依靠意志力,仰天想出一记大吼,嗓子却如鲠在喉,生生的不出一点响动。
我的手垂下的瞬间,掌心滑过轩辕剑的剑尖,被锋利的剑刃割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