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叶严找到了柳冠南:“总探长,我照您的吩咐找到了2个流民愿意和咱们合作。”
“是吗,人在哪,带过来见我。”
不一会的功夫,两个明朝人跟着叶严进了柳冠南的办公室。柳冠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你们叫什么名字?我们找你们来的目的叶探长应该都和你们说了,我也不多说废话。如果你们还想让你们的族人能够安稳的在榆林湾生活,只有和我们巡捕房合作一条路,我想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
“大人,小人叫高波,小人冤枉。”一个高个的抢先说道,“小人不是参与械斗,小人是在劝解他们不要打架,其中的厉害关系小人都明白,只是小人稀里糊涂的就被巡捕们给抓来了。”
“大人,小人也是,小人叫陈武。”另外一个矮个也说道,“小人真的没参与打架,小人是在劝架。”
“这件事不要再追究了。”柳冠南制止了两个人的辩解,“我明白的告诉你们,明天我们将释放一批参与这次械斗的人,你们两个也会被释放。”
“谢大人,谢大人恩典。”高波和陈武双膝跪地,不住的磕头。
“都起来,先别急着道谢。”柳冠南盯着两个人,“回去之后你们要怎么做心里都明白吗?”
“明白,明白。”两个人连连点头,“叶探长都和小人交代过了。”
柳冠南突然觉得很有些累,挥了挥手,让人把两个人带下去了。
柳冠南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叶严,我两天没回家了,真的是困了。你安排一下,我下午回家去睡一觉,晚上再来看看。你安排完了之后也回家休息,你也好几天没回去了,佳怡和孩子还在家等你。”
“总探长,我不累。”叶严说道,“您放心回家就行,我在这守着。真要有事我派人去向您汇报。”
“还说你不累,眼皮都睁不开了。”柳冠南笑道,“安排好了工作就回家,明早别晚了就行,这是命令。”
“是,总探长。”叶严敬了个礼。
柳冠南站起身却突然问道:“叶严,咱们巡捕房是不是也应该组建一支马队了,咱们现在一匹马也没有。别的不说,我这几天委员会、联合总会几头跑着全靠两条腿。”
“总探长英明,咱们早就应该有马队了。”叶严冲着柳冠南竖起了大拇指,“严浩和曹林都和我抱怨过,尤其是严浩,他们万州那边要是有什么事要回榆林湾汇报还得现从军队那边借马,人家有时候还不愿意借。”
“你不用拍我马屁。”柳冠南笑道,“等这次的事弄完了我会向委员会申请,咱们巡捕房也成立一支马队。”
柳冠南出了巡捕房的大院,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刚要往家走,张老五从一旁转了出来。
“总探长,小人给总探长见礼了。”
“张老五,你怎么来这了,马车在吗?”柳冠南没多想,“正好,送我一趟,我回家,知道我家在哪吗?”
“知道,总探长,您请。”张老五把柳冠南扶上了马车,“您坐稳了,咱们走。”
马车缓缓的走着,张老五鼓了鼓勇气说道:“总探长,小人今天来找您是有事想求总探长帮忙。”
张老五等了一会,并没等到柳冠南的回应。
“总探长。”张老五回过头去,回应他的是柳冠南发出的一阵阵鼾声。
“驾。”张老五很无奈的叹了口气,高高的扬起了马鞭。
马车在柳冠南的家门口停下来,张老五轻轻的拍了拍柳冠南:“总探长,到家了,总探长。”
柳冠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出了一小块银子:“不好意思,太累了,刚才睡着了。张老五,谢谢你,以后有什么事就去巡捕房找我就行。”
“不不,总探长,您前日给的银子就够多了。”张老五把柳冠南的银子推了回去,“其实小人今日。。。。。。”
“冠南,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徐茹抱着孩子出现在门口。
“拿着。”柳冠南把银子塞到了张老五的手里,“我今天就不陪你聊了,有事去巡捕房找我就行。”
柳冠南说完转身和徐茹进了院子,张老五握着银子苦笑一声:“还得去一次巡捕房。”
柳冠南和徐茹走进了屋子:“冠南,吃饭了没有,我让丫鬟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不用了。”柳冠南拉住了徐茹,“我有点累,回来睡一觉,晚上还要去巡捕房。”
徐茹看着柳冠南憔悴的脸很有些心疼的说道:“我去铺床,你别太累了,我们娘俩还要指望你。”
“我知道。”柳冠南把手伸到了徐茹的怀里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儿子,什么时候你长大了我就没心事了。”
徐茹抱着孩子坐在床边看着柳冠南的睡容,突然留下了眼泪:“冠南,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们。”
柳冠南一觉睡到了落日时分,徐茹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柳冠南扒了几口饭又回到了巡捕房。
“叶严,不是叫你回家休息吗,怎么还在这。”柳冠南刚进巡捕房就看见了叶严。
“总探长。”叶严敬了个礼,“一切都安排好了,明天要放的人也单独关押了。戒严司令部来过人,我已经同他们协商好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流民安置地,他们来人同咱们一起押人。”
“行,安排的不错。”柳冠南夸奖了一句,“现在马上回家休息,明早再来上班。”
“那。”叶严知道柳冠南这么说是真的要自己回家休息,自己也真的有些撑不住了,“总探长,我先回去了,有事的话让人去叫我。”
“知道了,回去吧。”柳冠南等叶严出了门,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把第二天可能出现的情况在脑子里又过了几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了,站起身走到了窗子前向外望去。
榆林湾内漆黑一片,只有商业区那个地方还有几家酒楼和妓院、赌场闪着光亮。柳冠南心里笑了笑:“哪朝哪代的夜生活都是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