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5日,俄军对奎屯防线发起了开战来最猛烈的一次进攻。
俄军死伤两千人,守军伤亡超过一个整编大队。
9月27日,察林河防线的中国守军突然对基里连科将军所部俄军发起了突袭,激战两日夜,中国军队损失过千,俄军伤亡三个营。
10月3号,从拱宸城出发的新疆独立师和两个大队的第六骑兵师士兵,在和尔郭斯河畔遭遇了俄军骑兵一部。战斗一个小时,歼灭了八百多俄军骑兵,俄骑兵残部溃逃。独立师在和尔郭斯河畔建立了营地,5号早晨大部队继续向着奎屯防线进军。路途遭遇了俄骑兵中将希罗科夫带领的俄军骑兵的阻击。一日激战,独立师损失愈一个大队,部队后退到尔郭斯河畔的营地。
俄军骑兵损失则接过两千骑。希罗科夫手中没有大炮,只能用骑兵猛打猛冲,或是要中亚骑兵下马作战,人数虽然比新疆独立师多,战斗过程却是新疆独立师反压着俄军骑兵打。那造价低廉的飞雷炮威力惊人,错非新疆独立师的战斗力也说不上多强,俄军骑兵的损失会更大。
希罗科夫不敢放这么一大股中国军队进入奎屯,那样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的计划就会全盘泡汤。他只有一边跟后方的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联系,一边召集临近的骑兵部队。
结果,10月9日的时候,在希罗科夫带领一万六七千俄军骑兵与勒善率领的新疆独立师还在对峙的时候。集中起了三千兵力的第六骑兵师,在两千新疆陆军的配合下。一举破开了俄军骑兵对烘郭尔山一线的分割包围,两股中国军队汇合后。在次日就对着兵力处在弱势的俄诺切尔斯基将军的部队发起了反击。
11日,当奎屯战场两边的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和希罗科夫中将,分别得到诺切尔斯基少将的急报的时候,诺切尔斯基将军的部队已经被整个击败。败退的俄军部队又受到了第六骑兵师部队的沿途追击,于13日中午彻底溃败!
伊犁战场的局势发生了大逆转。俄军的总指挥官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限于奎屯战争迟迟无果,烘郭尔山一线又遭遇大败,破釜沉舟的命令希罗科夫骑兵中将带领部队脱离于对面中国军队的接触,利用骑兵的快速。绕过这支人数众多的中国军队,绕过拱宸城,到西北面进攻伊犁九城中的广仁城。
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认为,中国军队连续冲动了两支反击部队,其内部必然空虚的很。希罗科夫的骑兵部队只要在中国人虚弱的侧面插上一刀,就可以一举杀到中国的心腹。
根本就不晓得独立师是一个什么概念的部队的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盲目的把独立师当成了中国新疆军区原有的部队了。而新疆军区究竟有多少部队,他自己又很清楚。于是顺理成章的,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就以为现在整个新疆都是空荡荡的。那伊犁九城更是一个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的贵妇人,正等着希罗科夫的骑兵军团去蹂躏。
10月16日,俄军骑兵兵团,超过一万五千人出现在了广仁城下。
“老天爷真是帮忙。这场大雪下得真好!”广仁城里。马进福和勒善手下的头号干将费扬古两人站立在城头,望着城外万马奔腾的俄军,脸上全是自然地笑意。
希罗科夫真的进入了‘宝地’吗?广仁城更是一块血肉磨盘。而整个塔勒奇山南麓。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口袋。俄军既然已经杀到了广仁城,那么想必烘郭尔山的骑兵部队也已经到了和尔果斯河。他们只要把塔勒奇阿瞒和大西沟锁住了,希罗科夫的这批骑兵就是秦军的囊中之物了。
至于这一万五千人以上的骑兵会不会对广仁城造成压力。马进福和费扬古全都嗤之以鼻,不带有半点的担心。
再多的人能怎么样?没有大炮,甚至没有足够多的子弹,手榴弹怕也很少。这样的部队能够打破有一个秦军骑兵大队,一个步兵大队,一个炮兵大队,以及费扬古手下六个整编大队兵力驻守的广仁城吗?这可是五千军!
王国胜确实是掏空了手中的兵力,还把费扬古手下的三千多第二批组建起来的独立师部队拉上了前线,俄国人如果真能打破了广仁城,整个北疆且不去说他,整个伊犁九城到确实可供俄军骑兵任意纵横的。
但是希罗科夫能打破广仁城吗?3比1的兵力,前者却都是骑兵,没有大炮,没有充足的后勤补给,马进福和费扬古已经将希罗科夫所部当成死人了!
俄国人在广仁城下唯一的希望就是费扬古所部突然反戈。但让这三千多旗人、战俘出身的独立师士兵突然的不顾家人死活,起兵造反,那比战斗中全杀了他们还要更难。
五天!
五天后的10月21日傍晚,一片白雪地里,俄军希罗科夫骑兵中将对着大西沟中国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孔才上校,正式宣布俄军投降,递交了自己的军刀。
五天的时间,俄军在广仁城和大西沟奔波了一个来回。头两天,他们在广仁城下撞得头破血流,毫无一丝能够突破的法子。后三天,他们迅速后撤到了大西沟,被孔才率军死死地挡在了大西沟的东侧。
两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冲杀,成片成片的俄军士兵被机枪、迫击炮打到在地,撕成了碎片,哥萨克们胆寒了,中亚的骑兵更是没有了战斗的意志。
希罗科夫在广仁城下进攻受挫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可恶的中国人在开战的第一天还有意压制了兵力和火力,不然希罗科夫当天就回率兵返回西去。正是他在第一天的时候被中国人的假象所迷惑,队伍才在广仁城下多留了一日,除了白白付出鲜血和牺牲,一点好处也没有。
然后就是大西沟!
令人绝望的大西沟。一个用人肉和鲜血铸就的地狱!
希罗科夫现在只要一闭眼,‘眼前’出现的就是一个血的世界,血色的天空,血色的大地,血色的高山,血色的湖泊,血色的人、动物、植物,血色的一切……
“懦夫!希罗科夫,你这个懦夫!”
“你不配是哥萨克!”
就在希罗科夫正式向孔才投降的同时,他的副手尼古拉.伊凡诺维奇,是的这位是俄国皇室的人,还是一位尊贵的伯爵。
作为坚决反对投降的代表人物,希罗科夫在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命令手下逮捕了尼古拉.伊凡诺维奇。现在这位尊贵的,身体里流淌着沙皇血脉的俄罗斯伯爵,成为了希罗科夫对孔才表示诚意的礼物。
因为在另一边的战场上发生的战斗,真的跟希罗科夫没有关系。
一千多哥萨克骑兵,这些对沙皇和俄国有着绝对忠诚的人,或是这些不甘心拜倒在中国人脚下的哥萨克和斯拉夫人,伴随着还受他们控制的上千中亚骑兵,对着大西沟中国军队的阵地,正进行着最后的进攻。
雪亮的骑兵刀斜斜的高指着,奥尔洛夫高声叫吼着,“勇敢的哥萨克们,为了沙皇陛下,为了我们自己,冲锋——”
“冲锋——”
两千多骑兵发动了冲锋,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死亡冲锋。
“乌拉——”
“乌拉——”
嘹亮的口号声在哥萨克中间叫响。
这群人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挥舞着骑兵刀,催促着胯下的战马飞速的奔驰。
而他们对面的中国军队呢。孔才去受降了,带走了相当一批军队,却并不意味着战线就虚弱了。老天都在帮着中国的,一场大雪让雪橇、爬犁派上了用场,那物资转运和人员输送的速度远比马车要快。
尚扎尔执掌着炮队,在孔才离去后,他是防线的最高指挥官。他本来叫桑扎尔.马克沙的,但进入了汉地的军事学院学了两年以后,桑扎尔主动改命尚扎尔,桑变尚,尚就是他的汉姓了。
八门八零中型迫击炮首先开火,接着是六零迫击炮,“嗖嗖——”一通尖锐的啸声中,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在哥萨克骑兵和被裹挟的中亚骑兵群中接连响起。
‘嗖’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一颗子弹擦着奥尔洛夫的脸颊划过,他立刻感到自己满脸胡子茬的左颊上一热。
“不要停下来,不要停下来,中国人就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冲上去,把他们全部撕成碎片。让他们全都下地狱……”奥尔洛夫毫无畏惧,满脸挂着鲜血,依旧向身后的哥萨大声叫吼,并始终冲锋在前沿。
枪声炒豆子一样响起,盯着炮火冲在锋线的俄军骑兵一排排倒下,鲜血尸魂扑倒了一地。
奥尔洛夫身前几个哥萨克突然似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一样,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从战马上跌了下去。
哒哒的马蹄声还在继续靠近。
“哒哒哒,哒哒哒……”重机枪扫射的火链跟死神的镰刀一样,擦着了就是死亡。
黑色的乌云没能遮蔽白色的天地,反而要被草绿色所吞没。
“伯爵。看到了么?这就是你坚持的后果。至少五百名勇敢的小伙儿倒在了战场上。他们本来是可以回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