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用了。”张禹赶紧摇头。
就欧阳艳艳用手炒出来的糖炒板栗,那还能吃么。
等等,张禹突然发现不对,欧阳艳艳怎么能用手来炒糖炒板栗呢?难道不烫手吗?
他诧异地功夫,欧阳艳艳已经从锅里抓了把糖炒板栗转过身子,走了过来。
一身宽大的道袍,扎起来的发髻,却也难以她俏丽的身段,以及美艳的芳容。活脱脱一个风流道士。
“方丈,你来了。”她朝张禹一笑,跟着来到潘胜的身边,亲手剥开两个糖炒板栗,喂给潘胜,然后来到张禹的面前,“尝一个。”
“你......这个......能吃么......刚刚这手不觉得烫么......”张禹好奇地看着她。
“怎么就不能吃了......”欧阳艳艳剥开一个,自己吃下,又颇为得意地说道:“我手上的毒素已经可以收发自如了,但师父说我的掌力太弱,需要勤加苦练,所以就让我这么做。刚开始还挺烫的,现在根本不算什么了。”
“这么快......”张禹咋舌。
“师父高明着呢。”欧阳艳艳说着,剥了个板栗送到张禹嘴边,“尝尝味道如何。”
盛情难却,张禹只好张嘴吃了一个,还真别说,不仅没有毒,而且味道还特别的好。
“师叔,你这板栗,起码得卖十五块钱一斤。”张禹笑嘻嘻地说道。
“这都不够吃呢,那出去卖。”欧阳艳艳撇了撇嘴。
“师妹,我还要。”扎马步的潘胜又来了。
“你等着。”欧阳艳艳横了这家伙一眼。
之前的欧阳艳艳寻死觅活,到了道观之后,简直像是新生。看她一脸的快乐,张禹也跟着高兴。
在院里又寒暄了几句,张禹这才走进对面的房间。
火炕之上,孙昭奕仍然是一身的白衣,盘膝而坐。
光听声音,她就能知道是谁,因为没有外人,她率先恭敬地说道:“宗主,您来了。”
“太师叔,听王杰说你找我。”张禹在炕边坐下。
“今天前院很热闹,我问了一下,原来是找你拜师的。这是好事呀。”孙昭奕说道。
“好事......关键是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教徒弟呀......”张禹皱眉。
当年老王头几乎是每天都传授他本事,学了多少年才算出徒。让自己带这么多徒弟,那一天到晚不用干别的了。
“道派想要发扬光大,就必须要有亲传弟子,让他们去积累功德,扬无当道派之名声。我知道你做的很好,可惜一个人终究能力有限。看看白眉宫,门下弟子无数,如果只是靠他们的方丈一个人忙内忙完,怕是有通天彻地之内,白眉宫也只能是一个小庙了。”孙昭奕认真地说道。
“这个倒是没错。”张禹点了点头。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也不需要每天都来传授他们本事,每周拿出来一两天的时间就够了。至于说讲经什么的,我想他们讲的比你都明白。”孙昭奕淡淡一笑。
“这倒也是。”张禹说道。
“你这次在白眉宫升篆仪式上大显神通,今天的那些人,也都是冲着这个。你未免锋芒太露,操之过急了。”孙昭奕这次有点担忧地说道。
“当时......我也是让那些什么真人给逼急了......你还别说,今天一早,袁真人就来找我,说是让我皈依白眉宫,五年后把白眉宫方丈的位置传给我......我没答应......”张禹如实说道。
孙昭奕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祖师爷是不会看错人的。只是这样一来,日后无当道观的路也难走了......”
“你的意思是,袁真人会刁难咱们道观?”张禹说道。
“表面上虽然不至于,但心中难免会有芥蒂。你是负责度牒的副会长,可白眉宫终究掌管着授篆,所以在很多事情上,绝不能开罪白眉宫。”孙昭奕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明白,要是得罪了白眉宫,以后就不用得到授篆了。”张禹点头。
“也不必这么说,授篆乃是秉承天道,当你达到了炼师,或者是律师这一阶段,你就会更有感悟。到那个时候,你自己甚至都可以给门下弟子开坛授篆了,又何须旁人。”孙昭奕说道。
“我......我就能给门下弟子授篆......”张禹诧异呀,先前可没听孙昭奕提起过这件事。
“此事为时尚早,你需要走的路还很长,不急于一时半刻。那蓝色符纸的威力,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炼制出蓝色的符纸。”孙昭奕正色地说道。
张禹大吃一惊,自己也就是勉强能够使用蓝色的符纸,现在孙昭奕直接就让他炼制出蓝色的符纸来,这未免有点太夸张了吧。
老话说得好,刮风下雨你不知道,自己一顿能吃几碗饭还不知道么。
孙昭奕微微一笑,说道:“在道教之中,炼制符纸一向是最为神秘的事情,只有核心弟子才知道个大概,有的甚至只有一派方丈才知道。看起来无比神圣,其他难以涉猎,但如果把事情给说破,其实就很简单了。咱们无当道观当年也是天下九宗之一,若是连炼制符纸都不通,岂不是让人笑话。”
“太师叔,那你说怎么炼?”张禹一下子来了精神。
正如孙昭奕所言,张禹也一直认为炼制符纸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
贾真人曾经说过,符纸都是通过功德来换的,就连白眉宫内部,也只能炼制档次比较低的符纸,高端的符纸,还得去龙虎山用功德兑换。
这种情况,就类似于,自己属于一个打工的,给人家大老板干活,干够了之后,人家给予工资,也就是符纸什么的。
如果说,自己要是能够炼制符纸,那就不是打工的了,也成老板了。
孙昭奕平和地说道:“你知道造纸的主材料是什么吗?”
“这个我知道......”就算张禹学历不高,但是家里祖传木匠,对于造纸术,他还是知道的,“是用木浆造纸。”
“没错!”孙昭奕点了点头,说道:“普通的纸是用木头来造,符纸同样也是用木头来炼制。只不过,越高端的符纸,需要的木料就越好。”
“原来是这样!”张禹的眼睛大亮,“木材我懂!”
终于说到自己的强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