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顾文淼说着,就快步朝楼梯那块跑去。
可以说,她也算是贵妇人,平常十分在意仪表。可是现在,丈夫和儿子都快保不住了,她还哪能在乎什么仪表。
她一股脑的冲到三楼,养天波的房间是双开门的那种,好像是会议室的大门一般。
到得门前,顾文淼直接推门,结果房门却是锁的。
“这房间的钥匙我没有......来人啊,把门给我撞开!”顾文淼随即喊道。
当即有两个保镖抢上来,一起撞门,“哐哐”几下子,房门就被硬生生的撞开。
如此房门,卧室自然也不能小了,里面的装潢,不必细说,美轮美奂,别具风格。最为醒目的,却是靠窗那里,竟然有一个大浴池。
张禹心中暗说,这可真是会玩,竟然在卧室的窗户边泡澡。窗户是大落地窗,如果不挡上窗帘,估计会走光。
在浴池的不远处,是一个屏风隔断,屏风在中间,左右两侧还有珠帘呢。张禹信步走了过去,瞥眼间看向浴缸的里面,浴缸之中还有水,紧跟着,他突然发现,在鱼缸的旁边竟然还有水珠。
“嗯?”看到水珠,张禹疑惑地来了一声。
鲍佳音和顾文淼都走在张禹的旁边,听到他的声音,一起看了过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怎么了?”
“你们看,这里还有水珠。”张禹指向浴池旁边的水珠,走过去说道。
鲍佳音和顾文淼也跟了过去,看到水珠之后,顾文淼说道:“不就是水珠吗?怎么了?”
“阿姨,这里可是被查封了,你儿子从被抓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这么久的时间,什么水迹也都干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张禹说道。
“这......这也是......可有什么关系么......”顾文淼说道。
张禹看向窗户,大落地窗旁边的小窗是开着的,能够容纳一个人进出。他四下扫了一眼,房间内能有大小八个窗户,只有这一个是开的。他指了指窗户,说道:“这里只有这一扇窗户是开着的,这里又是被查封,绝不该故意留下这么一扇窗户。如果我猜的不错,昨晚肯定有人来过。黑灯瞎火的,那人跳进来的时候,可能没发现这里有个浴缸,结果掉了进来。”
“这里有水珠。”“这里也有水迹。”“这里也有。”......
保镖们听了这话,立刻围住浴缸观察。还真别说,找出来不少水迹。
“老板,你看这边,地上还有水渍印记。”一个保镖指向去往珠帘方向的地砖。
酒红色的地砖上面,有一连串小块的印记,大概能有拳头大小。
看到这里,顾文淼惊道:“会是什么人跑到这里来!”
此刻任谁都能看出来,那小块的印记分明是踩了水的脚印,现在还没有全干。
“还能是谁,自然是害你丈夫和儿子的人了。咱们进去瞧瞧,看对方用了什么伎俩。”张禹露出微笑,自信地朝前面走去。
他走在最前面,因为他能够确定,这里除了他们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如果说有什么机关,别人先走肯定是死,而他有这个自信,不会有事。
挑开珠帘,里面是一张特别大的床,比张禹家里的都大。床上摆着这种枕头,有躺着的,有抱着的,有靠着的。
张禹几步来到床边,看了下这些枕头,随即发现一个上面还带着水印的枕头。枕头是面料的,张禹认定,偷跑进来的人,绝对是掉浴池里面了,若是拿什么东西,必然也要沾上水。
当然,对方肯定也是认为,这里被查封,没人回来,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
他把枕头给抓起来,很快找到后面的拉链,将拉链给拉了下来。
其他的人都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张禹这是搞什么名堂,但是没人出声。跟着他们就见,张禹的手塞了进去,片刻功夫,便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小木人。
“这是什么?”顾文淼忍不住叫道。
扎小人之类的事儿,她虽然没亲眼见过,但通过影视剧什么的,还是知道这回事的。
儿子的枕头里有一个木头人,这绝对是有人不怀好意,在害儿子。
张禹没有马上出声,而是看着掌中的小木人,木人之上,缠着红绳,缠着好些头发丝,密密麻麻的,将木头人包裹的结结实实。
“茅山术中的刑网......”张禹嘀咕了一声。
他的声音不大,旁边的人并没有听清楚。
“你说的什么......能不能大点声......”顾文淼焦急地说道。
“这个......”张禹四下扫了一眼。
旁边的人实在太多,一些术数,张禹实在不便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
顾文淼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马上对手下人说道:“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是。”......保镖们答应一声,一股脑地走了出去。
鲍诚文和鲍佳音则是充满了好奇,鲍佳音自然无所谓,什么都知道,鲍诚文却是不知自己该不该出去。
终于,保镖们全都出去,将房门关上。
顾文淼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怎么样?这到底是什么?”
“这东西是茅山术中的刑网。”张禹这次没有避讳地说道。
“茅山术中的刑网?有什么用?”这次开口的是鲍佳音,看得出来,她也十分好奇。
“茅山派是国内流传很早的道派,道法中正,却又不是神秘的色彩。刑网在茅山术中,应该算是一种禁止使用的法术,目的不仅仅能够让人惹上官非,甚至能将人给钉死。这种茅山术,虽然禁止使用,却也必须熟识。否则的话,如果遇到高手使用类似的法术害人,很难破解。”张禹认真地说道。
“只是说,有人专门用这种法术来害我丈夫和儿子?”顾文淼急切地说道。
“没错。”张禹点头。
“会是谁这么缺德!王八蛋!”顾文淼忍不住骂了起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不知养叔叔得罪了什么人......”张禹说道。
“他......”顾文淼皱着眉摇了摇头,“他是生意人,生意场上的对头不少,就算是他的位置,你怕也有人盯着......若是指定一个人,我也说不准......”
这倒没错,像养文宾这种人物,没有几个仇家,那是不可能的。得罪的人,结怨的人,有得还能知道,有得根本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