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尾巴骨磕伤,楼正勋特别的紧张。而且孕妇腰部扭伤,到底是很严重的。
楼正勋心疼她,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他每天都要给她熬些补钙补血的汤,就怕落下病根。
这次检查完,医生说没事了,他这才放心了不少。
“这是拿来的药油,说是孕妇也能用的。”楼正勋让白溪半趴在床上,肚子下边被垫了软软的抱枕,撅着屁股。
楼正勋每天都要给白溪揉一揉伤处,刚开始她还不好意思,但是当时腰和屁股都疼,尾椎本来就十分的敏感,虽然只是破了皮,但是却青紫了一大片,看起来十分的吓人燔。
想到自己怀着孕,平时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这里受伤确实不太方便。
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咬着牙让楼正勋给揉了窠。
好在只是真的揉一揉伤处,他也不敢乱来。
“还要抹吗?”白溪看了看他已经开始在掌心揉药膏,皱了皱眉,“不是说都好了吗?”
“你看看,这里还青着呢。”说完用手指头戳了戳伤处,又“哦”了一声,“忘了,你看不见。”
白溪翻了个白眼,乖乖的趴好,小心的不伤着肚子,“舒家那边,最近还好吗?”
楼正勋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是心疼那边,或者想做什么。我只是……怕他们给你惹麻烦。”白溪叹了口气,“你知道的,那边的人……一向比较疯一点。”
楼正勋笑了笑,“放心,你老公是超人,还能怕他们?”
白溪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舒家最近过的其实并不好,别说是给楼氏惹麻烦,只怕自己已经是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得上找楼家的麻烦?
舒玫自从上次,就等于是被舒成浩给禁足了。咋家里也只是能出入自己的房间和客厅而已,客房那边,她是连过去都不敢过去的。
白瑞珍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当着舒成浩的面就可怜巴巴的,背着她就总是挑衅程宁。
程宁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些年被舒成浩给惯得更是没了样子。白瑞珍稍微一挑唆,她就跟点着了的炮仗似的,又是骂又是厮打,经常让舒成浩恨不得上去给她两耳光!
“成浩,你不能这样。”白瑞珍晚上给舒成浩捏脚,皱着眉柔声的说着,“说到底,程姐才是你的妻子,我不过是个外人。你总是因为我的事情就去找她发脾气,她心里得多委屈。”
舒成浩哼了一声,“她委屈?她就差掀房顶了!你别管她,她要是再为难你,你只管跟我说!这么多年我让着她,倒是把她给惯得更是无法无天了!”
白瑞珍佯装叹了口气,只是说家和万事兴。
舒成浩现在怎么看白瑞珍都觉得她好,若是程宁像样子一些,他倒是愿意坐享齐人之福。只是看见现在程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他心底就烦躁不已。
“最近……我们接小溪回来一趟吧?”白瑞珍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说似的,轻轻开口,“小溪毕竟是我的女儿,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们又没护着她,难免让她多想。”
舒成浩的脸色多少凝重了一些,大概是想到了最近的损失,心底不高兴了。
“小溪手上可还拿着舒家百分之三十的财产呢,又是我们的女儿,这么住在楼家怎了的?之前……那是因为我不在,没人护着她,所以她才走的。现在父母都在了,她能真的不想回家?而且楼家……毕竟跟咱们不是一道的,小溪年纪小,在那边,被诓骗了怎么办?”
楼家的家世,又何至于去诓骗白溪?只是舒成浩一向自视甚高,认为舒家的家业每天被人觊觎之类的。被白瑞珍这么一说,心底自然认同。
“我也是对小溪在意的很,就算当年你走了,我一样对小溪疼爱有加。哎,都是我性子太软和,这些年家里都被程宁管在手里,她能给小溪什么好脸色?”
程宁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而且小溪现在也二十二了,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纪了。等舒玫结婚了,我就得忙活她的事情了。”说完脸红的看了舒成浩一眼,“你可别怪我偏心,我不是不想给蔚然忙活,只是……到底蔚然在我身边长大的,但是小溪……我觉得,我亏欠了她。”
舒成浩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都明白,这种事情又怎么能怪你?说到底,这么多年,你心里也不好过。”
白瑞珍擦了擦眼角,“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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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诧异的看着楼正勋,“让我回舒家?”
楼正勋点点头,把手机扣上,往沙发上一扔,继续给白溪剥葡萄,“电话里是那么说的。”
白溪诧异不已,连连摇头,“我不会回去的,当时都出来了,怎么可能回去。”
楼正勋给白溪塞了个葡萄,“当然,我媳妇儿和我儿子,怎么能住到别人家里。”
白溪
暗暗咋舌,感受到楼正勋“塞”的力道,就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可是怎么办?我该以什么理由留下?现在……他们两个都在家,既然打电话叫我回去了,我若是不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管他,”楼正勋哼了一声,“人都在我家住了半年多了,他现在才想起来叫回去?当时你跟我走的时候他那么痛快,现在怎么又开始心疼你了?”
白溪也点点头,“对啊,我可不认为白……阿姨会想我,之前她来的时候,态度也是那样的……”
楼正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伤心?”
白溪苦笑一声,“刚开始是有的,但是等后边次数多了……就没有了,只是觉得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楼正勋揉了揉她的头发,后知后觉的想起手上有葡萄汁,默默地把手背到背后,“咳,一样饭养百样人,不用纠结这个。至于为什么她现在叫你回去,我估计跟舒蔚然有关系。”
“嗯?”
“舒蔚然上次吃了个大亏,现在住在舒家,不敢轻易再提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舒成浩把他弄到自己的公司里,说到底,给自己干活与给别人打工,到底是不一样的。他最近跟几个人联系挺密切的,看样子是想做点儿私活。”
白溪皱了皱眉,“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但是跟你手上的钱有关系。你拿着舒家百分之三十的钱,而且不受舒成浩的管理。从你这里拿钱,又方便又能保密,多好?”
白溪瞪大眼睛诧异不已,“他觉得我是傻子吗?会白白给他钱?”
楼正勋叹了口气,“给他不行,给白瑞珍总行吧?毕竟……”
白溪脸上的神采暗淡了不少,看上去似乎很低落。
她慢慢的摸向已经鼓起来的小肚子,声音沉沉的,“我不回去。”
楼正勋心疼的把她拉到怀里,“当然,我不可能让你回去。”
“那……”
楼正勋拍了拍她的背,“交给我。”
说着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顺带弄了一嘴葡萄汁。
章郁“助人为乐”一次以后,显然上瘾了。每天准时到戴成阁的病房,一坐一整天!
用了三天时间,成功的谈下了一种新型药品的引进,还拿下了戴成阁本人!
戴戴语文水平有限,看着爸爸跟“章鱼”谈的来,她就在一边玩手游。
“章医生,要是你有时间,能带戴戴出去逛逛吗?”戴成阁看着戴戴,“我姑娘傻,你得多照顾照顾她。”
章郁对他们俩很无语,两个人似乎都不明白“傻”的意思,直接将傻等于了天真。
尤其是看着戴戴指着自己的鼻子,乐呵呵的说自己“傻”,章郁真是哭笑不得。
戴戴常年在国外,今年刚十八岁,第一次回国,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
虽然很想出去玩玩,但是知道戴成阁不方便带她,就一直没提。
见章郁答应要带自己出去玩,她二话不说上去就亲了他一口!
然后乐颠颠的去收拾包,不理变成木头的章郁。
章郁有些郁卒,心里默默写下一行大字:祭奠我已逝去的初吻。
戴戴收拾好了以后,跟戴成阁道别,接着就拉着章郁往外跑。
章郁只能咬着牙,心里想着自己老牛吃嫩草的机会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