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正勋小心的把鸡汤喂到白溪的嘴边,结果白溪却拒绝喝下去。
“怎么了?都喝了一半了。”楼正勋无奈的看着她,“怎么最近胃口这么差?”
白溪撇撇嘴,“我不是胃口差,我是吃不下。没办法陪着小豆芽就算了,吃的饭也不放盐。二叔,我受不来。”
楼正勋看她那个无赖的样子,也只能叹口气,“好好吃吧,你现在还在养伤。破腹产可不是什么小伤口,那么大的刀疤,不好好养着,以后留下毛病怎么办?”
白溪耸了耸鼻子,自己接过碗勺,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之前不是说豌豆芽是女生嘛,怎么又变成男孩子了。”白溪喝完了汤,问了楼正勋一句羿。
她两天前醒的,醒来以后就想问了。只是因为伤口发炎,又是发烧又是昏迷,两天了这才稍微好了一些。
“医生说可能在做彩超的时候豌豆芽太淘气,两腿夹住了脐带,正好把关键部位挡住了。”
白溪噗嗤一笑,“那么点儿大就有羞耻心了?”
楼正勋挑挑眉,“这叫随根儿,我从小也矜持。”
白溪翻了个白眼,“你还矜持呢,别以为我昏迷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天可不知道是谁谁谁,在我耳朵边儿上说自己梦yi的事情。啧啧,小小年纪就在脑子里想那些事情,你那不叫矜持,你叫闷***!”
楼正勋难得红了脸,也瞪了白溪一眼,“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白溪嘿嘿一笑,“二叔,你打算给豌豆芽起什么名字啊?”
“还太早吧?”楼正勋为难的皱了皱眉,“爸说,名字等他起。”
白溪点了点头,“这样啊。”
“你想看看孩子不?”
白溪猛的点头,“想的心都疼了,我想见豌豆芽。”
楼正勋笑了笑,拿出手机把自己刚才拍的照片给她看看,“看,孩子真是每天都不一样。”
白溪叹了口气,“很么时候我才能去看他啊?每天这么憋着,我都想死他了。”
正说着话,护士从外边走了进来。
白溪奇怪的看着她,“不是打完针了嘛?”
护士笑了笑,红着脸看着楼正勋,“是,是来给太太催奶的。”
白溪接着就红了脸,脑袋跟挂了红颜料似的,红的吓人。
楼正勋挑挑眉,“你来?”
护士红着脸,不太敢看楼正勋。接着点点头,“得趁早按摩,等开始有奶了,还得让小孩子赶紧吸一吸。不过现在因为小孩子还在观察室,所以只能稍微等等。我先按摩好了,要不然会影响这位太太的乳腺健康。”
楼正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按摩用的精油带来了吗?”
护士把精油从口袋里拿出来,“带来了。”
“把东西都放下吧,按摩的事情,我来。”
护士瞪大眼睛,“这,这……”
“出去吧。”楼正勋皱皱眉,对护士朝着自己一个劲发傻的样子十分的不满。
护士见楼正勋坚持,也就默不作声的出去了。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还又偷偷看了他两眼。
“你干嘛啊?”白溪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这,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行了?我问过的,说是家属做也可以。”
“那估计是婆婆做的吧?哪有男人做这个的!”
楼正勋挑挑眉,直接伸手解开她的扣子,露出里面穿着的哺乳胸zhao。
“你,你别!”白溪双手抱胸,一脸的羞红,“你这人怎么这样?这种事情,让护士做就行了啊!你一个男人,怎么……”
“说的好像我没见过似的,”楼正勋挑挑眉,“我帮你按不比护士来的舒服?我比她了解你,而且手法肯定独到!”
说着,楼正勋就直接解开了內衣的扣子,一解下来,丰硕月匈部一下跳了出来,楼正勋一下就觉得口渴了起来。
白溪想要推开他,却几次都没成功。
刚开始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按摩,后来索性就变了味道了!
直到最后,他也不用吸奶器,直接用了嘴……
滚烫的温度加上缓缓的韵律,还有微微的疼痛感,让她羞愤不已,等楼正勋折腾好了,她直接拿起被子一蒙脑袋,不搭理他了。
丛美玲知道舒蔚然的事情以后,心里有些戚戚的。等了几天没等到他的消息,楼家的人也没来找她,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差不多得了,做什么都成不了,就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吗?”楚良给丛美玲打电话,听说了她的抱怨以后,忍不住的叹气道,“说实话,你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不着调。”
“你还有脸说我?你让我去找的顾臣,结果把我害成了什么样子!”
楚良沉默了许久,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美玲,你做事不能太心急
。”
“我还要怎么等!”丛美玲被他这句话一下戳中了点似的就炸了,“从小到大我一直等着楼正勋,结果呢!”
“爱情这种事情你不能算计着来,如果恋爱还能计划的话,又怎么会……”
“不要再说了!”丛美玲深吸一口气,“我们不要谈论这个问题了,好么?”
楚良只能叹口气,“说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丛美玲哼了一声,“现在既然已经没什么棋子了,干脆我自己动手好了。听说白溪生了个男孩儿,一生下来就羊水入肺,做了手术,现在还在观察室呢。”
“你打算对孩子下手?”
丛美玲哼了一声,“你心疼?”
“如果要动手,就一定成功,而且记得把痕迹处理干净,小心楼家报复你。”
丛美玲凄凄一笑,“你觉得现在楼家还有多信任我吗?就算是这件事情成了,我也走不进楼家。”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让楼正勋更恨你,让楼家跟丛家彻底对立,对你有什么好处?”
丛美玲哼了一声,“因为我不甘心!”
“不甘心”三个字已经成了丛美玲坚持下去的所有理由,几乎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在那里折腾来折腾去。时间久了,她自己都快要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唯有记住自己多么的不甘心,她才能咬着牙继续过下去。
跟楚良要了一些药,丛美玲就直接到医院去了。
莫深深看见豌豆芽以后,整颗心都化了。
因为不是自然出生,所以小孩子还有一点点的不健康。比如皮肤颜色,或者是毛发的样子。
但是即使是这样,莫深深依旧是喜欢的很。
看见他在那里呼呼的睡着,她窝在窗口半个小时都不带眨眼的。
“你差不多点吧?”楼宇升看见她又站在观察室门口,“你都怀孕了,还羡慕二婶的孩子做什么?”
“我不是羡慕,我就是喜欢。你看啊,小鼻子小眼的,多好看。”
“等咱孩子出生了你再喜欢成不?二叔的孩子叫豌豆芽,咱给起个系列名吧?”
莫深深回过头来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不是都起了嘛。”
“可我觉得不够亲切,你想啊,到时候两个小家伙一起玩,咱起的名字要是像一点,出门人家也知道这是两兄,啊不,两叔侄!”
莫深深看了看他,“你确定?”
“当然。”
“豌豆芽的侄子应该叫啥?”
楼宇升转了转眼球,“豆芽汤。”
莫深深:……
丛美玲到医院以后打听了许久,才知道观察室她根本就进不去。
按照指示牌到了病房门口,她就看见豌豆芽躺在保温箱里。
丛美玲皱了皱眉,“真丑。”
围着观察室转了两圈,她都没找着下手的机会。正坐在长椅上想办法,就看见两个护士从她面前经过。
“我就说嘛,那个叫什么白溪的,身上肯定有工夫呢!”一个高一些的护士说道,“前些天我说要去给她做按摩,结果她也不知道对楼先生说了什么,结果他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另外一个胖一些的护士惊讶不已,“赶出来?那她不做催奶了?”
“当然不是,还不是让楼先生自己给她弄嘛。”
胖护士脸上一红,“呸,真不要脸!一个女人怎么就能这样?”
“谁说不是呢?你说,刚生完孩子,身上又有刀口。不能洗澡不能擦汗的,不还不清楚她身上的那股味道嘛。可是她就是霸着楼先生不放,也不怕把楼先生给弄吐了。”
胖护士其实不觉得白溪身上有什么味道,相反的,她是这批产妇里最干净的,身上总有一种香香的味道。
不过好友既然这么说了,她肯定是不能拆台,就附和着说白溪怎么样怎么样。
两个人说了一路,快要到值班室的时候,却被丛美玲给拦了下来。
“你好,你们是……负责白溪的护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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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正勋去观察室看孩子,白溪一个人躺在那边小憩。
她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现在没有办法下地。若是正常出声,这时候豌豆芽应该是被抱到她身边的。只是豌豆芽也有些先天不足,加上他的刀口也没有愈合,只能继续在保温箱住着。
楼正勋每天过去拍些照片带回来给她看看,也好让她安心一些。
睡的正朦朦胧胧,白溪突然觉得房门被打开了。
人在似醒非醒的时候,身体总是有些不听使唤。
她想开口说话,但是奈何就是觉得没有力气。想到可能是护士进来换药的,也就放任自己继续睡了。
美玲慢慢的走到床边,小心的看着白溪在那里睡着,嘴角勾出一抹笑来。
她本来是想给孩子下药,把豌豆芽给弄死。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竟然得到机会进了白溪的病房!
丛美玲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原本给豌豆芽准备的药。刚才从护士那里,她除了打听到楼正勋出去的时间,还拿到了一只注射器。
不太熟练的打开针管,将她带来的药剂抽出来,然后慢慢注射到给白溪准备的第二瓶药里。
医院为了方便病人注射,所以会将病人需要注射的吊瓶全都按照顺序挂在架子上,并且标号准许。这样等护士巡房的时候,就可以顺手换药,而且安全无措。
按照丛美玲的想法,应该是直接将这罐子药剂直接给白溪注射。但是她第一瓶药才打了一半,现在如果换上第二瓶的话,肯定会引起怀疑。
索性她就直接注射进第二瓶里,反正白溪早晚都得再打,只不过半个小时的问题。
等注射完了,丛美玲把东西全都收拾起来。朝着白溪哼了一声,接着就出去了。
楼正勋没去很久,拍了几张照片,接着就回来了。等一推开病房的门,他就皱了皱眉。
白溪还在养病,所以病房里没有放上任何会引起她不适的东西。
别说是香水,就连香料都很少出现。
刚才他走的时候房间里还干干净净的,但是现在打开门,竟然就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水味道,而且似乎很熟悉。
楼正勋慢慢走到床边,看见白溪也差不多醒了,就直接把她摇了起来。
“来人?没有啊,我一直在睡。”白溪想了想,“好像是护士进来换药的吧?”
楼正勋抬头看向架子上的药瓶,“你现在第一瓶还没打完,怎么会有护士进来换药?”
“可能是查房呢?”白溪打了个哈欠,“不要疑神疑鬼的了。”
楼正勋却有些不安,抬头不断的看着药瓶。
楼正勋对药物没什么了解,但是对常识还是知道不少的。
病人注射的药剂肯定是完全融合的,如果两种药会发生反应,那肯定会分到两瓶里,甚至会分时段来打。
然而第二瓶药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似乎看见了一些沉淀。
“你等一下!”楼正勋直接按响了护士铃,让护士来直接把白溪的针给拔了下来。
护士还觉得莫名其妙,看着楼正勋,询问原因。
“这瓶药不对劲,”楼正勋将第二瓶药拿下来,晃了晃,“怎么会有这么多沉淀?”
护士就是刚才的那个高个子护士,她似乎还没察觉到不对劲。脸红心跳的看着楼正勋直视着自己,小声回答,“可能,可能是药粉没有完全融开。没关系的,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楼正勋怀疑的看着她,“真的?”
护士连连点头,“为了不让患者注射时间过长,或者是将药物稀释的太严重,我们会将某些规格的盐水抽掉一部分。但是这个分量多半都是人工掌握的,偶尔抽的多了,就会使得药粉不能完全融化。但是稍微等一下就好了,没关系的。”
说着就要接过楼正勋手里的药瓶,再次给白溪打上。
楼正勋却脸色不善的收回了手,“叫护士长过来!”
高瘦的护士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着楼正勋了,但是还是依言用内线把护士长叫了过来。
楼正勋又把自己发现的异样跟护士长说了一遍,护士长则脸色凝重的看着药瓶,“楼先生可不可以给我,让我去化验一下?”
楼正勋点点头,章郁的医院,虽然个别人可能有些问题,但是关键的人员都是有严格把关的,相信护士长也不会做什么。
护士长拿着药瓶去了化验室,白溪则有些后怕的拉着楼正勋的手,靠在他身上,“到底是谁?有人想要杀了我吗?”
楼正勋眯了眯眼睛,又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放心,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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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护士长拿着化验报告过来的时候,楼正勋看完报告,脸都黑了。
那瓶药里面果然是被下了药,而且里面的东西是亚硝酸盐溶液!
亚硝酸盐,由亚硝酸转化而来,外观及滋味都与食盐相似,并在工业、建筑业中广为使用,肉类制品中也允许作为发色剂限量使用。但亚硝酸盐引起食物中毒的机率较高,食入0.2~0.5克的亚硝酸盐即可引起中毒甚至死亡。
而那瓶药水里,所含有的亚硝酸盐容量,已经超过了10g。
楼正勋当机立断,直接让白溪出院了。
“放心,我会让章郁直接把病房给你搬回家!还有,豌豆芽也带回去!”楼正勋抱着白溪,坚定的说道。
楼家的财力当然不容置疑,而且医院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再也么持有资格去挽留病人。
章郁黑着脸直接让人将病房里的所有设备都从库房抽了一套,让人直接运到楼家,安置在客房里。
甚至章郁亲自带了一个日本进口的婴儿保温箱,以及观察室需要的全套设备,也带到了楼家。
只用了半天的时间,白溪和豌豆芽就回了家。
一进了楼家的大门,白溪这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安全了。
楼正勋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了许久,“发个捏差能,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白溪点点头,心疼的看脏他,“二叔,有人想杀豌豆芽,想要害我们的孩子!”
楼正勋眸中闪过狠厉,“放心,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第二天,在白溪还在睡觉的时候,丛家的股票大跌,原本依靠顾家给予的生意好不容易支撑下来的分公司,竟然在yi夜之间被楼正勋完全收购!
只剩下丛家的总公司,却也千疮百孔!
“二叔,你怎么这么快的就下手了?”楼宇升昨天陪着莫深深回了莫家,对与发生的事情虽然了解一些,但是并不太清楚。知道楼正勋这么大手笔,他也是吓了一跳。
“我看了医院的监控,是丛美玲做的。”楼正勋脸色不太好看,“本来因为小溪的事情,我最近不想动手。现在是她逼我的,为了孩子和小溪,我不可能再放任她!”
“说起来,我把之前的事情全都归拢了一下,你看啊,舒家的那个白瑞珍和舒成浩,还有舒蔚然,似乎都跟她有关系。”
“不是似乎,是一定!”楼正勋哼了一声,“她疯了!”
“二叔,她现在这样,留着总是个后患。”
“这次,我肯定会斩草除根!”
楼宇升犹豫的看了看他,“说实话,我觉得这件事情,我爸肯定会出面的。到时候……”
楼正勋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特有的冷意,“你觉得,我会在乎你爸,还是在乎小溪和孩子?”
楼宇升叹了口气,“既然你能下定决心,那就好。”
“兄弟是兄弟,只要他能看的明白,我会给他留点余地的。如果他非得不识好歹,那就不能怨我了!”
楼宇升点点头,“放心吧,我永远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