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城中,刚刚巡视完城头,听取了轮值将官关于伤亡和物资消耗情况,又与佐僚们推演和判断了下一步的敌方动向和对策
“小晋君病了?”
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有些惊讶。
“突然发热而卧病不起,看起来有些惊厥之症。。”
十娘在我面前汇报道。
好吧,自从出了意外和变乱之后,我似乎有点忽略这位的日常和感受了,除了用她的名义赚过一次城门之后,就在没有功夫和心思去见过她了。
想起也有些令人同情,原本是养尊处优在深宫里不闻世间纷扰繁杂的娇贵花骨朵儿,却被当中政治道具远嫁他乡,而要面对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然后在自己的终身大事——堪称是国朝当年最为隆重的婚礼上,又遭遇如此大起大落的突变和急转直下,自己刚嫁给没几天的丈夫在一夜之间,转眼就变成了所谓的叛贼和乱党,而遭到陪都留守司方面的各路人马围攻和讨伐;
因为看不懂变化而受到的刺激和惊吓,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了。因此,我额外破格从看管起来的陪嫁人员当中,放出几个她自小亲熟的老人来,权作日常的近随和服侍人手,又让那位添为女史的雯婷君,日夜负责陪伴(监视)之。
但是还是没想到会就此病倒了,到让我不由有些愧疚起来;毕竟就算是宠物养几天也有初步感情了,更别说这么一个软到家的妹子,任你搓扁揉圆了好几天以后,多少还是有一些别样的感觉和私属占有欲的怜爱出来的。
片刻之后,安室殿内。淡淡煎药的味道配合着让人安神宁心的熏香。
“放心下来治病,千万不要想的太多了”
我充满怜惜的抚摸和亲吻着,脸色潮红发烫的很有些不正常,虚弱的眼睛都挣不开,而恹恹困倦得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塌上的女孩儿额头,宽慰道
“一切都有我呢。。”
“好好休息,好好吃药。。”
“说不定等你一觉醒来。。事情就云开雾散了”
“我们就可以启程回淮上了”
“话说,你去过了海边没有。。”
“那里有我所属的一个占地方圆数十里的沙滩。。还有许多好吃好玩的玩意儿。”
“专门作为本家的消闲度假之所,相信你去了之后会很快喜欢上的”
“等你养好了身体之后。。”
“我还有更多的花样和姿势,等着宠爱你呢。。”
待到她紧紧抓着我得手重新沉沉睡去之后,我才走了出来却又把魔手伸向了等候在朱栏边上的雯婷君,这几天憋的很有点多,再加上一连串事件带来的压力。
她主动配合着背低扶在了栏杆上,对着我露出窈窕的身后曲线和轻轻摇曳荡漾的诱惑,随即翠秀羽织的宫装垂地曳裙,被从后面掀了起来而露出肉光致致毫无遮掩的股间。
经过一番“怒发冲冠凭栏出”式的不可名状,也不可言述的往来互动,而有些酣畅淋漓的云收雨散之后,我继续抵扶这酥软成一团泥的女人低语道
“我会把那些监管起来的随员,给放出来一些。。”
“在军士的监督下做一些杂事。。。”
“你也可以在其中挑选一些合用的人手。。”
“用来做一些晋君侧近的事务”
“奴俾明白了。。”
有些慵懒绵绵的她,依旧紧紧用敏感要害处抵缠着我道
“奴会专门挑一些身份卑下的人,来做这些事的。。”
我有些赞赏的看着这个能够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女子,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叹息。
好吧,这显然又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的心机婊趋势,将来要是放到我的后宅里,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化学反应来呢。
这时候在我的视野前方,突然就冒出了点点火光而响起了嘈杂无比的喊杀声。
“敌袭。。”
这也让我不由得豁然一惊顿然从余韵当中清醒起来,这就已经有敌人攻进来了么;
随即我就通过方位确认了,居然是西北向靠近江边的那一面高地发生的事情,而其他三面的城墙方面依旧是好好的一片风平浪静。
这让我稍稍有些放下心来,恐怕是被监管在石头城西北角江边高地上的,那些陪嫁护卫和行在守军们,出了什么状况和意外而得以跑出来作乱了。
随即,我就看到了安室殿所在宫台之下,已经有一只服装杂色而阵容乱糟糟的人马,在沿途点燃的烟火掩护下,各种吼叫着朝我这里冲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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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江宁事变的余波和动荡,经过了并不算严密的几天封锁和酝酿之后,还是在周边地区逐步的扩散开来。
江北,扬州境内的江都县,原淮扬总管的府衙所在地。身为淮东制置副使,兼做模范后军统治官的刘延庆,也再度要面对人生当中的重大抉择。
“你们。。。这是?”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持诏中使。
“咋家只想代表大将军请问一声制使”
“制使麾下的人马,究竟是朝廷的军队,还是淮镇的私属。。”
“制使效忠的是国朝的栽培,还是某个私人的利害关系呢。。”
然而,刘延庆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眼神又落到了自己的亲信部下——亲率营的正将刘光国身上,因为就是这位将所谓的朝廷密使,给毫无阻碍和防备的引到自己面前来的。
而他亦是国朝屈指可数的上层将门——大名鼎鼎保州刘氏,麾下屈指可数从征多年的资深家将之一,由荆湖副总管兼枢密副使刘邵能麾下,派遣过来协助的得力助手和干将,也是自上代人开始就在刘氏门下奔走效力,而让他自小就相当亲熟的一个人。
一直兢兢业业的辅佐和追随在身边,却未想到会在这节骨眼上主动站了出来,这难道就是大梁朝廷多年统治下的底蕴和凭仗之一么。
“实在是对不住了。。”
对方却是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苦笑道
“属下终究效忠的还是朝廷啊”
“至于大帅差遣我过来,除了襄赞将主之外,也是抱了以防万一的心思啊”
“罗帅哪里怎么办。。”
他又有些犹豫的额外询声道。
“自然是强令其即可归还广府,面见君上而自领其过请求宽免了”
“所以还请制使千万不要自误,罔顾了朝廷的栽培和恩遇。。”
“恕我不能接受。。”
听到这个回答刘延庆像是想到了什么,而突然就下定了决心断然开口道
“从未有闻以如此破坏例制的诡诈手段,来武断处置方镇大员的故事”
“此乃乱命,既不合正式体制也非朝廷正常的规程。。”
说到这里,他已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决之态。
“今天既然此种手段可以落在罗帅身上,那明日我辈又安敢奢望能够独善其身下去呢。。”
“就算是在父帅那里,或又是拿到朝堂中去,我也要据理力争下去的。。”
“来人。。。给我。。。”
“那就只好暂且对不住将主了。。”
只是那位看起来颇有城府的中使还没有开口,身为亲营正将刘国光却是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刘延庆的叫唤。
“如今外间已经无人可以对您应命了。。”
“而发往淮上的各路信使,都已经被下令拦下了。。”
“接下来,后军将以备盗演战为由,封锁江北水陆要冲和往来通衢。”
“至于将主您,就请姑且退居幕后,抱病修养上一段时日了。。”
随着他的叹息声,十几名让刘延庆完全陌生的军士走了进来,而将跨刀持铳的将他团团围住。这也让他不仅生出一种明悟和颓然的挫败感,居然是灯下黑的结果,自己过于专注和看重模范后军的重建工作,以及如何做好一个对方守臣;以至于身边的亲营部属被人不动声色的替换掉了不少,都居然没有察觉到。
“还请将主不要让属下难做,以至于辜负了大帅一只以来的知遇之恩。。”
对方继续引而不发的宽声到。
“无论如何看在大帅的份上,属下都不会危害到将主的片刻安危。。”
“所以,还请坐观事态发展,而等待尘埃落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