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宾主尽欢。吴莱和众人都喝得非常畅快,特别是太上长老拿出的千年珍藏,更是将宴会推向高潮。这样的珍藏,人生能有几回能喝到啊!在吴莱看来,这次来罗岩派,算是来对了,至少不虚此行。
突然,一个弟子进来,向孙晓禀报了一件事。尽管是通过传音,但吴莱很容易捕捉到了。
听完那弟子的禀报,孙晓脸色大变。原来,胡海竟然离开了罗岩派,还留下一封书信。信上说:如今罗岩派已经有了傲宇这位三品炼丹师,自然用不到他这个小小的二品炼丹师,所以他无颜再留在罗岩派,只能另谋他路。言辞自然是极为恳切的,也表达了对太上长老和孙晓一直以来照顾他的感激之情。至于受辱之事,则并没有提。
不过,明眼人却看得出来,那些都是客套话。其主要意思则是表达自己和罗岩派已经一拍两散了,不要再找他了,他也不准备回头了。
“该死啊,这家伙怎能如此?”看过信后,孙晓很愤怒,也转告了太上长老。
得知这一消息,太上长老大好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坏:“孙晓,不是让你好好安抚他的吗?他怎么一下子就负气出走了?”
孙晓无奈辩解道:“太上长老,您又不是不知道胡海的性格,他是能受气的主吗?表面上接受我的安抚,但心里恐怕早就有这样的决定了。或许我们看得住他今天,也看不住他以后啊!”
听孙晓如是说,太上长老不由叹道:“也是,这胡海的性格就是这样,当然也与我们纵容有关系。一直以来,我们需要他,所以他的做法有些过了的时候,我们也宽容他,从不追究,让他变得更加骄狂,更加不可一世。不过,我们罗岩派现在离不开他啊!”
当然,太上长老和孙晓的对话都是通过传音进行的,但吴莱早已听得清清楚楚。
“胡海那家伙竟然叛逃了?一个浅薄的家伙,成就也止于此了。”
吴莱适时提出来:“太上长老,孙掌门,感谢贵派的盛情招待,如今本座已经酒足饭饱,就先回去休息了。”
太上长老正焦头烂额呢,听闻吴莱说此话,很是感激,于是点点头,道:“傲宇大师,我派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吴莱微微一笑:“太上长老客气了。你拿出那么珍贵的罗岩酒,本座感激还来不及呢。”
太上长老对孙晓道:“孙晓,送送傲宇大师。”
吴莱摆摆手:“不用,有张仙子送就行。感谢盛情款待,本座先行一步。”说罢,就和张丽一起离开了宴会厅。孙晓送两人到宴会厅门口。
等吴莱走后,孙晓就立刻向在座高层通报了胡海的事情。这样的大事,大家不能不知道。要知道,一直以来,胡海对于罗岩派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他的离开,对罗岩派将产生极大的影响。
众人听闻此事,酒一下子醒了。其实,以他们天仙中后期的修为,根本不会醉酒,不过,他们并不刻意用仙元去炼化喝下去的酒,那种似醉非醉的感觉,是很奇妙的。
“这胡海,真是贪心不足啊!”
“该死啊,这么多年来,这家伙得了我派多少好处,如今竟然拍拍屁股走人!真是岂有此理。”
“这家伙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简直是落井下石,太恶劣了。”
孙晓问道:“太上长老,怎么办?我去把他追回来?”
太上长老长叹了一口气,道:“算啦,人各有志,他要走就走吧。相信他早已经安排好了路线,就算你去追,也追不到。即便是追回来,也拴不住啊!”
“万一他投奔远华派怎么办?”有人小声嘀咕道。
尽管是小声,但众人耳力非常,自然都听到了,个个神情激愤。远华派,实力和罗岩派差不多,和罗岩派一向关系不佳,经常有摩擦,甚至还有过大规模的冲突。
太上长老断然道:“如果他投奔远华派,那就是我们罗岩派的敌人。”
有长老道:“胡海如果投奔远华派,就会壮大远华派的实力,而我们的实力却削弱了。此消彼长,对我派不利。虽然说傲宇大师现在在我们罗岩派,但傲宇大师是一尊大神,我们难以请动。而且,就怕他泄露傲宇大师的事。”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出了各自的担心。
一位三品炼丹师到罗岩派做客,对于周围的门派来说,那是巨大的威胁,因为三品炼丹师价值太大。不管罗岩派有没有得到好处,他们都会认为罗岩派得到了好处。平常,这些实力差不多的门派,个个都是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相互猜忌,相互打压,但是,遇到极有可能一家独大的情况,就有可能联合起来,一致针对那一家。
太上长老自然也非常无奈,道:“你们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孙晓问道:“太上长老,我们以后怎么办?”
太上长老沉吟道:“按照傲宇大师教的方法去做,只要我们的罗岩酒能大卖,就能获得大量仙石,招来更好的炼丹师。胡海如果投奔远华派,暂时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影响。”
众人纷纷应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要是傲宇大师能施以援手,那我们罗岩派根本不用在乎这个胡海,也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凌驾于其他门派之上,即便是那个老和我们作对的远华派,也要乖乖地低头。”
“是啊,如果傲宇大师出手的话,我们什么都不用担心。”
太上长老叹气道:“可惜傲宇大师是三品炼丹师,我们暂时没有足够的利益能打动他。如果就这么向他开口,贸然得罪了他,那更对我派不利。我们只能靠感情打动他,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既然他喜欢酒,我们就把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供应给他。”
众人点头应是:“太上长老所言甚是,我们只能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