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官员组成的谈判组求见李振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北京城传开,常言道有钱好办事,各国谈判组以钱财开路,自然沒有阻碍,消息越传越离谱,渐渐的不受控制,出现的版本越來越多,到最后竟然有一部分人公然支持各国组成的谈判组。
主要的说法是认为谈判组抱着诚意來的,而中国自古就是礼仪之邦,是一个胸怀宽广的国家,不能因为被狗咬了一口还变成狗咬回去。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政府的几大巨头也得了消息。
曾国藩、石达开、左宗棠、胡林翼等人联袂來到总统府,准备劝说李振。
洋人已经给足面子,他们不愿意把事情闹大。
会议室中,李振接见曾国藩等人。
除了李振脸上还有和善的笑容,其余的人都神情严肃。
李振轻笑两声,不急不缓的说道:“怎么了,看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你们可是国家最精英的人啊。”
左宗棠说道:“大总统明知故问,是谈判组的事情。”
李振放声大笑,让左宗棠、曾国藩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振一摆手,大声说道:“來中国的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谈判组,现在也只有一点不受控制的言论,不值一提,想当年,面对纷繁复杂的局势,面对各国虎视眈眈,我们尚且不惧,难道现在谈判组來了,害怕了不成,我认为支持洋人的只是极少数,沒什么好担心的,乱不了。”
曾国藩轻咳两声,沉声道:“大总统,古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涉及国家的发展,就算是皮毛之事也是一件大事,这件事必须要引起高度的重视,不能忽视民众的情绪,若是不管不顾,任由发展下去,肯定会对我们的国家造成影响,所以,我认为应该适当的改变策略,控制北京城的舆论,以免出现不受控制的情况。”
左宗棠点点头,严肃的说道:“谈判组抵达北京后还耍花招,沒有一点诚意,我认为直接给洋人一个宣告,把各国组成的谈判组撵出中国,让各国的女王、总统或者是国王之类的人來,否则一律不搭理。”
和曾国藩相比,左宗棠的侵略性更强。
一开口,就准备撵走各国组成的谈判组人员。
彭玉麟轻轻摇头,继续说道:“其实,我们讨论怎么处理各国谈判组的时候,更应该考虑一下各国谈判组大肆宣传大总统拒不接见的目的,很显然,他们想把大总统推到舆论的对立面,让百姓转而支持各国的谈判组,再借助民众向大总统施压。”
彭玉麟的神情渐渐严肃,沉声道:“现在的重点不是处理各国的谈判组,而是化解对方给我们造成的压力,这才是最合适的,否则,各国组成的谈判组更有理由进行反击。”
胡林翼点头道:“我赞同彭部长的意见。”
李振说道:“彭玉麟的分析我也赞同,只不过谈判组才通知了两次,而且是派人來通知的,沒有一点诚意,我等着他们第三次派人來通知的。”
彭玉麟眉头一挑,问道:“谈判组第三次派人通知,大总统还要拒绝么。”
李振说道:“知我者,彭玉麟也。”
石达开接着说道:“大总统还准备进行第三次,到时候民情,肯定有诸多的百姓站在谈判组一边,对我们更不利啊。”
曾国藩捋了捋胡须,笑说道:“机遇和危险并存,大总统打算在各国谈判组第三次出手的时候,再给予凌厉反击么。”
李振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以英国首相亨利·坦普尔为首的谈判组再一次派人到总统府,希望见到总统李振,但是,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李振很忙,暂时沒有时间,消息传回英国使馆,在谈判组的操作下,李振拒绝的消息又迅速传出去。
经过几天的酝酿,消息开始在国内流传开來。
这样的结果使得国内百姓出现了三种不同的声音,其一,死命的支持李振,认为李振做得对,该把洋人晾在一边;其二,无所谓见不见,反正和自己沒关系;其三,认为李振得理不饶人,沒有一点心胸度量,当然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多都是满清时代的秀才,甚至是一些满清遗老,有着几千年腐儒思想的人。
第二种声音几乎不存在,而第一种和第三种却吵开了。
两种人,越來越泾渭分明。
外界的消息源源不断传回來,各国使节也因此而,我真想看到无数百姓上街游行示威,然后冲到总统府堵住大门的情况,真期待啊。”
亨利·坦普尔笑眯眯的说道:“不着急,我相信,李振最后会屈服的。”
西华德心中不怎么兴奋,反而隐隐有些担忧,说道:“坦普尔先生,穆拉维约夫阁下,李振一点反应都沒有,并且任由我们泼脏水,任由我们推动百姓去反对他,我总觉得不似李振的风格,按照李振的性格,绝对是有仇报仇的,我们给他下绊子,他肯定会讨回來,可这一次当了缩头乌龟,我总觉得有些诡异。”
菲利普笑眯眯的说道:“西华德阁下多虑了,依我看,不足为奇。”
西华德摇摇头,目光落在亨利·坦普尔和穆拉维约夫的身上,在西华德这个老奸巨猾的人看來,菲利普就是拿破仑三世派來的一个废物,纯粹是打酱油的,真正能够发挥作用的人,还得英国首相亨利·坦普尔和沙俄的总督穆拉维约夫。
穆拉维约夫又看了坦普尔一眼,目光才回到西华德身上,说道:“西华德阁下担心李振有后招么。”
“嗯~~”
西华德人老贼精,考虑问題并非只看到胜利。
穆拉维约夫说道:“对我们來说,和李振初次交锋是我们亲自去拜见,还是李振低下头派人通知我们,只是一个面子问題,就算我们败了也沒什么,反正都是一无所有的,败了还可以继续來,不用担心什么后招,只管去做。”
坦普尔点头道:“我赞同。”
西华德仔细的琢磨一番,也想明白了,立即命人继续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