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毕方的长喙被劈开了,掌锋撕开羽毛,斩在头骨上时,所有力量却陡然一敛。
宁希飘然后退,道:“你败了!”
“是啊,俺老毕败了,败得心服口服。”毕方化为人形,满脸是血,特别是嘴巴,被撕裂了,模样很凄惨,“昊天老儿说老子败了,就让我提头去见,你说咋办?”
“这多简单的事,现在天庭是弱鸡,天庭的主人虽强,却又是忍圣,随便找一个天庭不能招惹的实力投靠,昊天童儿自然奈何不了你。”宁希道。
“也是,俺老毕虽被你击败,但放在天庭也是可以排进前十的强者,只要不是昊天老儿和喜欢生女儿的西王母自降身份来抓俺老毕,天庭其他人抓不住俺老毕的。”毕方有了计较,干脆跑路了。
“天庭就那么几员大将,翊圣真君远走极北血谷,赤松子为昊天童儿所杀,风伯飞廉在我这儿做倒吊人,毕方被昊天童儿逼走。”宁希笑了笑,“现在天庭已在我一个凡人手里,折损了三位大将,不知昊天童儿下一步又想坑谁。”
昊天上帝收到毕方战败跑路的消息,震惊之余,恨不得亲自下凡拍死那只老鸟。
“赤脚大仙,毕方与凡人杨天佑之战,是否故意放水了?”昊天上帝心生怀疑。
毕方拥有地品神通,再加上巨灵丹的增幅,可力战中期真仙。
那凡人杨天佑有如此恐怖的战力吗?
赤脚大仙躬身回禀道:“陛下有所不知,毕方被杨天佑强势斩破鸟喙,若非杨天佑看在云华仙子的面子上及时收手,毕方已经死了。”
“那凡人杨天佑修的是白云观的功法,”昊天上帝看向神游天外的太上老君,“老君,你熟知白云观的功法,可知那功法有何缺点、破绽,以此能否克敌?”
“杨天佑早已弃了白云观的传承,现在他修的功法主要有两部,一部就算贫道也不知其根脚,另外一部乃是《日月宝书》,此功除了日月古蚕之外,再无生灵修成。”太上老君轻叹一声,“这个杨天佑真乃非常人也,而今已经修成了日月宝书第一层,云华仙子的眼力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昊天上帝也知道《日月宝书》的鼎鼎大名,据说此功第一层能挖掘、开拓一个人的潜力,第二层有绝处逢生之能,极难杀死,之后的第三层、第四层也有不可思议之能。
为此,昊天上帝专门修过此功,还反复尝试多次,结果都失败了。
他鄙夷、藐视、瞧不上的凡人杨天佑却成功了。
这个卑微的凡人在某些方面居然还比高高在上的他厉害。
这简直就是耻辱!
这样的人更不能放任他活着。
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杀死这个该死的凡人。
天庭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吗?
当然有啊,比如勾陈大帝、南极仙翁等等。
只是这些人身份贵重,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去轩辕坟帮他杀区区一介凡人。
“陛下,臣有办法可除去凡人杨天佑。”月下老人突然出列启奏。
昊天上帝道:“说!”
“洪荒中有五大至凶虫兽,其中又以六翅金蝉为甚,专食六道生灵,食量如无底之洞,且躯体有坚壳,无畏刀枪,不惧水火。
却说此虫曾欲害九天玄女性命,结果栽在了妖族鲲鹏祖师的手里,被鲲鹏祖师镇压在北海深处。
在三皇五帝时代,六翅金蝉破封印而出,却撞上了法家祖师皋陶,为其用天罚锁镇住,关在法家裁决城后的刑渊下。”
月下老人介绍完情况,之后才说出自己的主意,只听他继续道:“六翅金蝉是至凶之兽,拥有两大天品神通金蝉脱壳和六翅神刀,只要它出战,必能杀掉凡人杨天佑。”
昊天上帝暗暗点头,六翅金蝉乃洪荒顶级凶兽,为杀戮而生,战力彪悍,斩杀杨天佑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法家有准圣坐镇,口含天宪,想要他们放出六翅金蝉这等嗜杀之兽,根本不可能。
月下老人看出了昊天上帝的顾虑,道:“陛下,法家视律法为信仰,也承认天条的公正性,而今杨天佑和云华仙子触犯天条,却依赖地势之便,对抗天庭,践踏律法,法家弟子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罪徒,定可说动他们出手。”
“很好,此事就交给你去办。”昊天上帝道。
“是!”月下老人当即下殿,驾临凡尘裁决城。
裁决城城主韩鞅出面接待月下老人。
韩鞅身穿黑袍,面色冷峻,不苟言笑,他直奔主题道:“不知老仙家突然驾临我裁决城,有何贵干?”
“凡人杨天佑触犯天条,依仗地利之便,叫嚣天庭,我奉天帝之命,请裁决城出面裁决此人。”月下老人很狡猾,他一上来并没有,说出请六翅金蝉出马的目的,因为这样会让韩鞅一口回绝掉。
月下老人想让法家去杨天佑那儿碰上几次钉子,最好能死上几个重要人物。
到时,他再提出让六翅金蝉出马,想来法家为了将杨天佑正法,八成会让六翅金蝉出马。
“这件事恕我裁决城不便出面,老仙家请回吧!”韩鞅冷冰冰的道。
月下老人激将道:“为什么?你法家在此立裁决城,号称是要裁决天下不公之事,竟有大逆叫嚣不愿伏法,你裁决城为何不出面,难道是自知能力不足,不敢出手?”
最近杨天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韩鞅为此专门了解过杨天佑的生平。
此人自出道以来,向来是人不犯他,他不犯人。
曾与药王谷争斗,毁了数千口人家房屋,毫不犹豫的拿出八百多万铜贝赔偿,可见品性上佳。
“如果裁决城出面,也是为杨天佑主持公道。他为人算计,天庭却不辨是非,要强杀人家一家三口,落入今日尴尬的境地,也是咎由自取。”韩鞅说完这句话,朝门外喊道,“来人,送客!”
“好一个法家,好一个韩鞅子。”月下老人满脸怒容,拂袖而去。
在一座无人的荒山上,月下老人与一个红袍女子相见,对她道:“韩鞅子为人狡猾,不上我们的当。”
“罢了,此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来处理。”红袍女子化为黑雾,渗入地面,直奔裁决城后方的刑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