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浑看着李青,心中也有些惊异,这绿袍老祖的实力他是知道的,眼前这个少年实力比起来差远了,是怎么干掉此魔的?
不过这玄牝珠却不是假的,此物乃是绿袍老祖的命根子,除了死亡根本不可能离身。
“小子,你将你如何杀掉绿袍那老魔的经过给老夫说说。”
齐灵云等人也是好奇的看着李青,郑八姑更是对眼前原本看起来不起眼的少年大感兴趣。
李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除了他是特意跟踪绿袍此事,只说是无意中遇到绿袍老祖与徒弟辛辰子厮杀,绿袍杀了辛辰子后自己也受了重伤,他才上前捡了个便宜。
众人这才恍然。
不过凌浑倒是说道:“不管如何,你小子有胆子向绿袍出手,便是不容易!”
随着他的话音,大量的侠义值涌了过来。
看着不断增长的数值,李青对凌浑的恶感大大减轻,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么!
这时,凌浑突然眉头一皱,说道:“嚯,大魔崽子果然卖弄来了,你们只管闲谈,待我上去戏弄他们一番。”
说罢,一晃身形,连带着章南姑姊弟和于、杨二道童俱都踪迹不见。
郑八姑适才元神飞下,见了凌浑,也随众参拜,未及上前请求度厄,凌浑业已飞走,好生叹息。
当下转托众人,代她向凌浑恳求一二。
齐灵云道:“这位师伯道法通玄,深参造化。
只是性情特别,人如与他有缘,不求自肯度化;与他无缘,求他枉然。
且等凌师伯少时如肯再降,或者青螺相遇时,必代道友跪求便了。”
郑八姑连忙称谢。
等了半天,凌浑仍未返回。
那独角神鹫和神雕佛奴竟和好友重逢一般,形影不离。齐灵云因雪山中无甚生物可食,问起司徒平,知独角神鹫在紫玲谷内也是血食,便唤二鸟下来,命它们自去觅食。
神鹫摇摇头。
司徒平知它是遵秦紫玲吩咐,不肯离开自己。正想说话,神雕忽然长鸣了两声,冲霄飞起。神鹫也跟着飞了上去。
不多一会,神鹫仍旧飞回,立在雪凹外面一块高的山石上面,往四外观望。
神雕去了有半个时辰,飞将回来,两爪上抓着不少东西。
众人近前一看,一只爪上抓着两个黄羊,一只爪上却抓了十几只额非尔士峰的名产雪鸡。
在座诸人虽然均能辟谷,并不忌熟食荤腥。
周轻云首先高兴,取了四只雪鸡,喊了司徒平与朱文,商量弄熟来吃。
齐灵云笑道:“你们总爱淘气,这冰雪凹中,既无锅釜之类的家具,又没有柴火,难道还生吃不成么?”
大家一想果然,一手提着两只雪鸡,只顾呆想出神。
一旁的郑八姑正准备说话,就听一旁李青笑道:“这雪鸡可是雪山中最好吃的东西,极为肥美,早先我来此后,也偶然喜欢弄来吃。
这东西有好几种吃法,诸位师兄师姐如果喜欢,我自有法弄熟了它,保证美味。”
郑八姑也笑了起来:“李青道友说的没错,我这里冰雪中还埋藏着有数十年前的寒碧松萝酒,诸位可以取出,助助雅兴。”
李青说动手就动手,他将几只雪鸡外包裹了冰雪,待冻上后,将冰雪一拔,便是将雪鸡的毛尽数脱了。
随后去了五脏,又外出寻了几片宽大的叶子,将雪鸡包裹起来,又用黑泥将其糊上厚厚一层,在地上挖了个坑埋了进去。
齐灵云见神雕还未飞走,便命它将羊、鸡取去受用。
神雕便朝上长鸣两声,神鹫飞下,二鸟各取了一只黄羊、三只雪鸡,飞到崖上吃去了。
地面上燃起一团大火,火上还烧烤着几大片从黄羊身上割下的肥嫩大腿肉。
李青手一晃,不知从哪儿取出了瓶瓶罐罐,里头都是孜然、辣椒、椒盐、香油等调料,洒落在黄羊肉之上。
准备停当后,郑八姑又指给众人地方,请一位去将埋藏的酒取了出来,放在石头上。
然后说一声:“献丑。”
只见一团绿森森的火光从郑八姑口中飞下,将那块石头包围。
不一会工夫,石缝中热气腾腾,直往外冒,水却一丝也不溢出。
众人俱闻见了浓郁的酒香味。
同时,烤羊肉的香味也散逸出来。
朱文、周轻云二人,口中喊妙不绝。
周轻云笑问朱文道:“你们有多少天不吃荤了,却这般馋法?也不怕旁人见笑。”
朱文秀眉一耸,正要答言,吴文琪道:“人家郑道友在这冰山雪窖中参修多年,一尘不染,何等清净。被我们一来扰了个够还不算,索性不客气闹得一片腥膻,也不想想怎么过意得去?我们真可算是恶宾了。”
朱文道:“你和大师姊俱是一般的道学先生,酸气冲天。像我们这般行动自然,毫不作伪多好。
你没听郑道友说,她从前也喜欢弄来吃过,煮鸡法子还是她出的呢。
你这一说,连主人一番盛意都埋没了。”
齐灵云道:“你们怎地又拉扯上我则甚?你看那旁羊肉熟了,请去吃喝吧。”
此刻,羊肉已经烤的焦黄,李青切下一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随后丢入自己口中,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朱文轻轻一跺脚,“李青师弟故意气人,咱们赶紧动手,莫要都被他吃光了”
说着一招手,一块烤的脆香的羊肉飞了过来。
周轻云接着如法炮制,竟是一块都没给李青留下。
李青哈哈一笑,也不介意,袖子一拂,将火堆灭了,随后道:“好吃的在下面呢。”
说着操控飞剑将烤的发烫的地面挖开,露出几个泥团来,将其中一个吸入掌心,轻轻一拍,泥团碎开。
一股清香传出,直透鼻端,露出白嫩鲜肥的鸡肉。
众人齐齐吸了吸鼻子。
好香!
除郑八姑久绝烟火,齐灵云也不愿多吃外,算一算人数,恰好七人,各分一只,留下三只与紫玲姊妹和金蝉。
各人用坚冰凿成了几只冰瓢,盛着那温热的美酒,就着鸡吃喝起来。
朱文、文琪、轻云、司徒平各人吃了一只,大呼过瘾。
灵云只在轻云手中撕了一点尝了尝,便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