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话,我一边从病床上爬起来,先埋着头简单收拾一下被褥后,我又抓起挂在墙上的西装,拍打两下上面的灰尘自言自语呢喃:“马德,以后说啥不能喝那么老些酒,误事误人。”
嘟囔完以后,我仰头看向仍旧坐在原位上的康乃馨迷惑的问:“咦?还有别的事情吗康小姐?”
“王...王先生,我...”康乃馨美目流转,清了清嗓子道:“作为我两次在阿城帮助的报酬,我想请冒充一下我男朋友并不过分吧?我真的受够了他们奇奇怪怪的眼光,们天朝人不是经常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嘛。”
“馨馨,天朝还有句老话叫施恩不图报,作为朋友,我非常愿意为效劳,但是作为一个已婚丈夫,尤其还是在我妻子即将生产的时候,我觉得陪伴她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希望能理解。”我舔舐两下嘴角,将语气放柔和一些微笑:“参加前男友的婚礼本身就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我想来之前一定也想过这点的,能来说明肯定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所以不要抱怨任何,来并不是受我的邀请对吗?”
听到我的话,康乃馨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两下。
“可是我没想到他们的目光会如此刺眼...”康乃馨半晌后终于开口:“我知道我的请求特别不合理,但是...”
我笑了笑,语重心长的望向她:“馨馨,作为成年人,我觉得我们都应该理解自己和别人的不便,我们是好朋友吗?”
“是。”康乃馨轻咬嘴皮点了点小脑袋。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朋友不为难朋友,回头有时间可以去羊城玩,也可以等我媳妇生完孩子,我介绍们认识,让她带着玩,但是今天肯定不行,我真得回家了,应该可以理解被家人等待的那份焦急吧。”
“我...”康乃馨蠕动两下嘴唇,点点脑袋道:“真羡慕您太太,有一个这样体贴的先生。”
“那是因为没看到,无数个长夜里,她孤枕难眠,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她只能以泪洗面。”我实话实话的咳嗽两声道:“我们一块下楼吧,和说的越多,我就越想迫切回到她身边,即便现在我都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康乃馨胸口微微起伏,深呼吸两口点点脑袋应声:“好!”
几分钟后,我们并肩从病房里出来,边往楼下走,我边按下马征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半天,马征才声音慵懒的接起:“什么事啊朗朗?”
“征哥,我今天回崇市。”我皱了皱眉头道:“看机票合适吗?”
马征咒骂一句:“啊?卧槽,我把这事给搞忘了,等会儿啊,我起床就帮联系,先去机场等着吧,对了昨晚上表现的有点操蛋,不能喝就少喝点,连累我在朋友面前丢人...”
听着马征絮絮叨叨的数落,我强忍骂街的冲动,嗯嗯哼哼的应承俩字。
嘀嘀咕咕好一阵子后,马征装的跟大哥似的开腔:“先这样吧,也老大不小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让我说,这个行当不缺亡命徒,不缺敢干事的人,唯独缺的就是最好不过的机会,不要把的机会都玩完了,听懂没?”
“嗯,我记住了征哥。”我梭着嘴角接茬。
马征像是跟小孩儿对话似的又牛逼哄哄的嚷嚷一句:“就这样吧,待会我让朋友联系!”
我正准备挂电话时候,突然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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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老公,大上午就让不高兴。”
“一个农村来的傻逼,一天到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总喜欢摆谱,咱不管他,宝宝咱俩再继续一下昨晚上还没完事的工程呗。”
“哎呀,讨厌了啦..”
我端着手机静静聆听电话那边的对话,马征可能并不知道手机还没有挂断,但我作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成年人,对他说出的话几乎听的一字不落,如果说之前,马征对我的鄙夷至少还有所收敛和隐藏,那么这一次已经完全暴露无疑。
“诶卧槽尼玛,怎么没挂电话呢?闭嘴个小骚蹄子。”
那边嘟囔半天后,马征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朝着手机喊叫,接着朝我轻喊:“朗朗,在我听我说话吗?我跟说哈,也知道咱们老爷们就喜欢吹点牛逼,我绝对没有任何歧义。”
“呵呵,混半天,我他妈搁眼里仍旧是个农村人,是个傻山炮,征哥,之前是我打扰了,往后祝福宏图万里,鹏程天下。”我死死的握着手机朝他冷笑:“征哥,再会了。”
马征忙不迭喊叫:“朗朗,听我说..”
“马征,我们能站稳山城全靠帮衬,但王者的事情上我已经还给了,别的地方,咱们顶多算是相辅相成,咱俩从现在开始掰了,但我希望不是仇人,不在乎韩飞的面子,我得在乎。”我舒了口气道:“从今儿开始,我们头狼不会再打着马征名号干任何,同样的破事我也不会掺和任何,下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言语,咱谈钱,就这样吧!”
马征瞬间急眼了,“王朗,他妈什么意思?现在翅膀硬了,感觉用不上我了呗?”
“就是我字面上的意思,我硬不硬无所谓,但记住了,从今儿开始,在我跟前得他妈稍息立正。”我咬着嘴皮低吼:“别跟我耍混蛋,玩的都是我玩的不玩的,当初王者商会敢怎么整,我同样也敢,亡命徒我这儿不会比王者商会少,草泥马的,点着名字告诉,真狗篮子不是!”
马征恨恨的咒骂:“王朗,他妈得..”
“他妈得!麻了隔壁,不爱骂,真拿自己当喷货小能手了,我这会儿在..”我说着话,扭头看了眼身后道:“我特么在和睦家医院,要真能耐,过来办我,不管是找人抓我也好,还是干我也罢,我认了,敢告诉我,在哪不?我过去找!”
马征愣了一下,气呼呼的喊叫:“王朗,特么疯了吧?”
“我疯麻痹,我拿当带头大哥,说啥是啥,结果拿我当屯子里的傻狍子,怎么着,我搁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我咬牙切齿的嘶吼:“不敢跟我碰面也无所谓,我告诉昂,我下一次是回崇市,见我爸和我媳妇,要是觉得哪不服气,大可以发动的关系整我,我但凡哆嗦一下子,我都不带承认我是爹的。”
“王朗,我X..”
没等他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侧头看向旁边的康乃馨道:“馨馨,去哪啊,我抓紧时间送一下得马上离开京城,不然我可能想走都走不了了..”
康乃馨先是看了看我,接着又低头沉思几秒钟后,挪揄的出声:“王先生,我感觉现在的情绪有点不太合适,要不别管我了,先忙的事情吧。”
“也行,回头忙完了,可以去崇市找我,也可以到羊城找我,咱俩不是互相留手机号了嘛,太大的牛逼不敢吹,但在国内,只要不是杀人了,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我毫不客气的摆摆手道:“那我就不跟东拉西扯了,我先走了哈。”
“啊?现在走吗?”康乃馨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利索,有些不适应的出声:“我看刚才和朋友好像吵起来了,不用再解释一下什么吗?”
我粗鄙的吐了口唾沫冷笑:“跟他解释个鸡八,当他是回事,他就是尊神,当他是狗篮子,他在我这儿丁点话语权没有,那咱们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情电话聊哈。”我嘿嘿一笑,自顾自的朝着路口走去,走了没两步,我又回头看向她:“康小姐,有句不是忠告的忠告想送给,当抱怨身边的男人一事无成的时候,应该先想想曾经为他做过什么,我不知道前男友为什么会离开,可能他比较渣,但这中间跟绝对不会毫无关系,不说了,下次有缘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