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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砸找你借钱?啥时候的事儿啊,借你多少?”
听到叶小九的话,我顿时一愣,连珠炮似的发问。
这段时间,张星宇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就是时不时会给我发几个二逼呼呼的表情,反正甭管我问他什么,都死活不会答复我半句。
叶小九低声回答:“借一百个,也没说什么事儿,让我准备好了给他打电话,还特意交代我别告诉任何人。”
“那你这嘴也太不严实喽。”我撇嘴坏笑:“得,我就当没听见,你也就当没说过。”
“滚犊子,你俩是不是联合起来坑我呢。”叶小九白楞我一眼哼唧:“别的我不管,他借钱最后肯定也得是你还,我得提前给你打一支预防针。”
“讹人系不系?我没听着昂。”我故意耍泼赖皮。
虽然不知道这个死胖子到底在搞什么飞机,但他肯找叶小九借钱,至少证明自己肯定平安无恙,所以我也没有再太过担心。
快要驶回我们一号店的时候,叶小九突兀发问:“诶,我一直很好奇,你和李倬禹究竟属于什么关系,之前听巡捕局的朋友说,他一句都没有往出咬你,反而还一直向着你说话,按理说你都把人家的发财梦给嚯嚯黄了,他应该咬死你才对的,这也太不合逻辑了吧。”
“我和他呀..”我吸了吸鼻子,沉思半晌后苦笑:“我们似敌似友,又非敌非友,能一块研究张三李四,也能马上掉头开撕,如果非要加个关系的话,我感觉应该是对手吧。”
“对手?”叶小九歪嘴笑了笑,没有再继续多问任何。
临下车前,我一拍后脑勺,冲他轻问:“对了,柳俊杰一直想整个服装批发市场,你这两天帮他琢磨琢磨呗。”
叶小九烦躁的嘟囔:“擦,你还真特么拿我当免费长工呐。”
“说啥呢九爷,咱不都是好朋友嘛。”我贼兮兮双手合十作揖:“况且帮他不就是帮你自己嘛,你搁辛集还有项目呢,将来少不了麻烦人家。”
叶小九无语的摇摇头哼唧:“你这算盘珠子打的真叫一个啪啪响,我帮他,完事他记得却是你的恩,你丫什么也没投资,就是中间过了两句话,结果面子里子都被你给占全,行了,我明天联系他,就当是偿还上次你手下那个什么腾龙受伤的人情。”
“辛苦啦九爷。”我拍了拍他肩膀头,虚情假意的努努嘴道:“要不上去喝口茶?不收你茶钱的内种。”
“撒由那拉。”叶小九迅速升起车窗玻璃,一脚油门干出去老远。
注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车尾灯,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掏出手机拨通张星宇的号码。
和前几次情况差不多,狗日的就是不接电话。
我想了想后,给他编辑一条信息:我刚和小九吃完饭。
果不其然,二分钟不到,这胖篮子就马上给我回拨过来。
我没正经的调侃:“打错了吧胖爷?”
死胖子贱嗖嗖的应声:“又帅又威猛的朗阿玛吉祥,晚上吃的啥生猛海鲜呀。”
“狼心和狗肺。”我冷哼一声:“给你十秒钟解释,借钱的缘由,不然你这趣÷阁网贷怕是要黄。”
张星宇沉默片刻后,沉声道:“帮琪姐开家花店。”
“咱家准备添丁增口了嘛?”我顿时间来了兴趣。
张星宇貌似疲惫的吹了口气:“添个毛线,我跟她协议好的,以后大家当姐弟处,说老实话我挺心疼她,可是心疼毕竟不是爱,撇去年龄关系不说,我是真没办法对她产生男女之间的想法。”
“她同意了?”我摸了摸鼻尖问。
张星宇苦笑道:“半推半就吧,她只是在那种特定环境里生存太久了,所以旁人稍稍对她一点好,她就恨不得给人掏心掏肺,可能她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爱,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慢慢放下的。”
我叹息一口:“成吧,回头你管叶小九拿钱。”
“操,说那么热闹,我还寻思这钱你要给我掏似的。”张星宇没好气的骂咧。
我理直气壮的接茬:“废话,我钱来的多容易呐。”
“说得就好像人家钱是大风刮来的一样,能把不要脸演绎的这么冠冕堂皇,你绝对是改革开放以后最狠的一位。”张星宇瞬间被我逗乐:“石恩的事儿处理的咋样啦?”
az 我实话实说的回答:“地皮基本拿下,接下来我准备关机三天,给李倬禹一点坑蒙拐骗的时间。”
“那石恩心里肯定得多想。”张星宇好意提醒。
“对呀,我要的就是他多想。”我挑眉浅笑:“他不多想,我就得多想,凭啥我得替他想,不拿出来点态度,他永远都只会把咱们跟那帮九流混混相提并论,我估摸着这两天连城肯定联系你,到时候你看着编吧。”
张星宇怼了我一句:“我就说你驾鹤西去,三天以后肯定能回光返照。”
“也行,说不准还能骗点丧礼钱,到时候爸爸帮你娶媳妇。”我无所谓的坏笑。
闲扯几分钟后,我俩结束了通话。
回到办公室里,我点上一支烟,又给自己倒上半杯酒,眯缝眼睛慢慢盘算这段时间的收获。
古人云:一日三省吾身。
说老实话,我真做不到,但我习惯于每次经历之后都会细细的去品读,既算是给自己提个醒,又是对未来的谋划。
圈子圈子,子为人,圈为群,首先得有人,其次才能建群。
起初我对圈子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概念,可自从在G西亲眼目睹连城、正中的辉煌时刻后,我开始有计划的制造自己的圈子。
就比如今晚上叶小九介绍我认识的魏久安、郝斌,再比如我一手捧起来的黄乐乐,跟我关系莫逆的韩飞、风云大哥,我们这帮人里有玩政的,有从商的,还有做见不得光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大家完全就是个利益团体的雏形。
抿了一口小酒,我自言自语的嘀咕:“回头得找个借口,把人全都组织起来,互相之间熟悉熟悉。”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仍在旁边充电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居然是王影的号码,我迟疑片刻接了起来:“喂?”
“你现在在哪?”王影那边听起来很杂乱,感觉应该是在酒吧这类的地方。
我轻声回答:“在家呀,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王影沉寂好一会儿,随即言不由衷的应声:“哦,没事了。”
“不是,有啥事你直接说,咱别整那套你画我猜行不?”我舔了舔嘴皮催促。
“真没什么事,我可能喝多了吧,算啦算啦,先这样..”
不等我再问什么,王影直接挂掉了电话,我再拨过去的时候,她那边已经暂时无法接通。
我无奈的吧唧嘴:“怎么神神叨叨的呢。”
一夜无话,临睡前我特意关掉手机,防止石恩询问我事情进展。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半晌午,招呼上地藏和周德简单吃口饭后,我们开车跑到郊区的水库钓鱼。
我侧脖问周德:“三小只回鹏城没?”
周德这几天一直负责联系工作,沉思回答:“早上走的,对了,咚子临走时候让我转告你,过几天他生日,想让你过去帮忙庆生,我核算了一下时间,那时候我家老二差不多也能出院,一块热闹热闹挺好的。”
“过生日啊?”我把鱼钩上挂上饵,奋力往前一抛,笑呵呵道:“可以的,记得准点通知我。”
昨晚上我还犯愁,应该怎么找个噱头把我理想中圈子里的人全组织起来,刚好可以趁着这个空当。
我想了想又问:“对了,树哥最近干啥呢,我回来都好几天了,也没见着他人影?”
坐在我旁边的地藏吱声:“我知道,咱们去G西的那段时间,他就从酒店搬出去了,现在和贾东合伙成立了一家小额贷款的公司,据说干的风风火火,今早上我晨练,他们公司的财务正好过来报账,我听磊哥说,他公司每个月的收益都会给咱们交百分之十。”
“嗯。”我微微点头,没有再吭气。
长久以来,郑清树都怀揣一颗不太安分的心,他这个人有野心懂隐忍,总在我手下呆着也不是个事儿,所以我之前刻意让他跟贾东多走动。
而贾东又是老熊的亲外甥,能倚靠上他这棵大树,只要两人玩的不是太过火,基本上可以保证绝对的安全。
我正遐想时候,周德山炮似的推搡我喊叫:“老板咬饵了,老板咬饵了,快拽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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