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条件反『射』的转过去脑袋,结果当看到面前人时候,禁不住有点懵圈。
那人蓄着个精神的小短头,五官端正且刚毅,尤其是一双眼睛极为深邃,竟是白帝。
我抿了抿嘴角,马上收起眼中的惊愕,故作『迷』『惑』道:“有事吗朋友?”
“表情略显浮夸,语速稍微迟缓,装的还是不够『逼』真呐铁子。”白帝轻飘飘的笑道:“你说这模样相似可以是巧合,声音雷同也可能是意外,但定位显示绝对错不了,你身上有追踪器,忘了吗?”
“瓜兮兮,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怔了一怔,拽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白帝也同时“咣”一下拽开车门,很自然的坐到后排,翘起二郎腿道:“他朗哥,非『逼』我扇你才说实话昂,趁着小雅还没到,说点咱们老爷们能说的,整这一出到底想图啥?”
“诶卧槽了。”我犹豫片刻后,拍了拍脑门子嘟囔:“非卡我脸一下子,你才舒坦呐,明知道我是装的,你配合我演就完了,老打破砂锅问到底干鸡『毛』。”
“废话,不弄清楚,老子这一天一夜不白蹲点了嘛。”白帝一巴掌搭在我肩膀上,努努嘴道:“麻溜开始你的演讲,鹏城刚刚有点起『色』,你好端端甩下摊子消失,谁特么也不联系,到底为什么?”
“给人打工。”我酝酿一下后回答。
白帝又问:“具体点?”
“具体的不能说。”我拨浪鼓似的摇头:“保密协议懂不懂。”
“你要再跟我装『逼』,信不信我把你膝盖骨敲碎,直接扛回去!”白帝横着脸威胁:“我跟你讲哦,小雅和莲妹最多还有半小时到达战场,再磨叨的话,你指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愕然道:“她俩在附近?”
“嗯,我们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蹲点内个小姐,小雅拖着中暑的身体固执着坚持,要不是莲妹看不下去,非嚷嚷去附近宾馆休息一下,估计她刚刚能抓你个现行,你还别不信,女人的直觉是真可怕。”地藏点点脑袋:“你用那个小姐的电话给小雅打过一次电话,尽管她没接到,还是马上猜出来是你,再加上你身上的定位也显示你就在惠州,只是没办法具体位置而已。”
“她..”我苦涩的吞了口唾沫:“她还好吗。”
“你想想能好吗?”白帝瞪了我一眼:“傻妞一枚,她觉得你可能是被绑票了,没办法联系到任何人,担心的好几天吃下去饭,我和莲妹都劝她,皇上那帮人既然都不着急,明显什么事情都没有,可她不信啊,半月前她就自己跑过来大街小巷的找了一趟,可惜没结果后,而后又把我和莲妹喊上,帮着一起找..诶不对,是特么我问你,你别套老子话,说!到底偷偷『摸』『摸』的在干嘛!”
听完他的话,我心里顿时间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难受、心疼、感动,各种情绪将我包裹。
白帝又推搡我一下催促:“快点说昂,不然真收拾你。”
我咬了咬牙豁子,摇头:“真不能说,你想办法帮我把小雅弄回鹏城,她在这边,我既容易分心,还容易暴『露』,不联系任何人就是不想用王朗的身份做事,白哥你能理解吧?”
“马德,说你金屋藏娇吧,你这娇藏得也太廉价了。”白帝盯盯注视我片刻,随即骂咧一句:“说你办正事吧,你又神神秘秘,一个字不肯往出吐,你让当兄弟的咋帮你说话?”
“拜托了。”我双手合十作揖。
正说话时候,白帝突兀扭头朝车窗外瞟了一眼,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结果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我车的后面,紧跟着蚊子和武绍斌一块从车里走出。
看清楚两人后,我的脸『色』陡然变了,调门都有些破音:“卧槽,完犊子了!老白你待会一句话别说昂,配合着我一块往下编,要是实在编不圆,咱只能..”
“慌个鸡『毛』慌,就这心理素质咋给人当马仔,过几天老子再找你,没有个合理交代,小心我带上小雅和莲妹挠你满脸土豆丝!”白帝怒斥我一声,随即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灰白『色』的玩意丢给我,接着利索的蹦下车,冲我比划一个“六”的手势,撇撇嘴:“下次有需要,电话联系哦老板。”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消失在了巷子里。
同一时间,武绍斌和蚊子也走到我车跟前,我胡『乱』抓起白帝丢给我的那一小包玩意儿塞进裤兜里,故意『露』出一个角,接着笑盈盈的跳下车,冲两人打招呼:“啥情况啊你俩,踩着我点来的?”
“踩你个屁点,老大听说你和曼曼的事儿,非张罗着让我带他过来看看真人,你别多想昂,我跟曼曼可啥事没有,这地方是我打云端会所那个妈妈桑电话问出来的。”蚊子歪嘴解释一句。
而武绍斌则目光投向白帝刚刚消失的路口,沉寂几秒钟后,又看向我道:“你朋友啊?怎么看到我们招呼都不打一声。”
“算不上朋友,就是个熟人,刚好碰上,随便闲聊几句,嘿嘿。”我不自然的抓了抓后脑勺,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窘迫。
“嗯?”武绍斌的眼神瞬间停留在我鼓囊囊的裤兜里,接着抻出手掌道:“我看看你揣的什么东西。”
“啥也没有啊,空气。”我立即胡『乱』塞了下口袋,接着拍打两下。
“阿良,赚钱的目的是为了花钱不假,你平常有什么爱好,我也管不了。”武绍斌的眉梢拧成个疙瘩:“但有些东西不能碰,至少在我这儿肯定不能碰,你岁数小,一些事情没有经历过,不要什么都去尝试。”
我『摸』了『摸』鼻头,干涩的缩脖:“没有老大,我就瞎玩。”
“扔掉!”武绍斌指向不远处的垃圾箱,态度不容置疑。
我忙不迭捂住口袋,恳求道:“就这一次行不老大,刚花钱买的,正经不便宜呢。”
“我说扔掉,你能不能听得懂?”武绍斌的嗓门立时间提高。
“别惹老大生气。”蚊子赶紧靠了靠我示意:“那东西有鸡『毛』玩头,我跟你说,整这些东西的都没什么人『性』的,来,听哥的话,我帮你仍。”
边规劝我,蚊子一边从我兜里硬把东西『摸』出来,然后走到垃圾箱旁边,将袋子撕开,把里面的粉末全倒了进去。
瞅着这一幕,我眼珠子都红了,满脸肉疼的吞了口唾沫。
“玩多久了?”武绍斌侧头看向我。
我抽吸两下鼻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一般喃喃:“也就两三次,大哥,我没瘾,骗你王八蛋的,好不容易才搞到一点点,唉..”
“上我车,待会让蚊子送曼曼回酒店。”武绍斌不由分说的搂住我肩膀头,将我推进他车里,而后亲自坐到驾驶位上,打火起步。
路过垃圾箱的时候,我抻着脑袋依依不舍的观望。
“咱们是混子,不是混混。”武绍斌透过后视镜瞄了我一眼:“三教九流都要接触,可不是样样都得沾染,我说你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东西是内个叫董曼的小姐带你玩的吧?”
我耷拉着脑袋矢口否认:“没有,不是。”
“没有?呵呵,你当我傻啊,你是打着跟她搞对象的幌子,过来取货的吧!”武绍斌轻笑两声:“阿良啊,我也是从你这岁数走过来的,咱们这种人最容易受到形形『色』『色』的诱『惑』,咱们这条道荆棘密布,能够赚的盆满钵满靠的是运,想要全身而退那就得看命,成功上岸你就是人物,钱在口袋你就是传奇。”
我低头讪笑:“我这不寻思着年轻嘛,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享受一下没享受过的。”
“年轻没几年的。”武绍斌笑了笑,随即轻『吟』:“多少人提剑纵马,说诗酒趁年华,可芳华只是弹指一刹那,归去来兮。”
听着他文绉绉的感慨,我突兀感觉前面开车的这个男人似乎比我想象中更加难以琢磨,他拥有着所有好男人的标准:儒雅风范,绅士翩翩,看似年纪轻轻,可却饱经风霜,又上得厨房、下的厅堂。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从事着骇人听闻的行当,所以说,人真的是种矛盾结合体的生物,表面看出来任何,内心更容易隐藏。
“老大,咱们这是要去哪?”我好奇的发问。
武绍斌莞尔一笑:“上医院给你检查,要是你真成瘾,我就得忍痛把你送戒d所去。”
“别介啊,我真没啥瘾,就是无聊想玩一下,要不我从今晚上起搬上铺盖卷跟你一块睡,你看着我,总行了吧。”我忙不迭抱拳求饶:“老大,别把我送医院行不,我从小就晕针。”
“哈哈哈。”武绍斌顿时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不逗你了,带你去见位大人物,我能有今天全靠他给的,听说你把张宁扳倒以后,他对你很感兴趣,想要抽空跟你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