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布达愣了一会儿,以为她说的他是立峰,便点点头,“是。”
凌汐月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从没有过的感觉。
太子似乎,真的有心帮自己。
因为,就算是他送来的侍卫,也绝没有如此轻易对有点身份的人随便拔剑的冲动。
可布达却这么做的,是太子示意他这么做的。
这么想来,难道以前他做的种种,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
“不对啊,娘,我还有事没找她问清楚呢?”灰溜溜离开的凌娴雅走在半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范红绸不解。
“我浑身疼的难受,可多少大夫说都没事,我觉得这事一定跟那个贱人脱不了干系。”凌娴雅肯定的说着。
“可,你又没有证据,这,这恐怕不好找吧。”说实话,范红绸虽然恨极了凌汐月,可对她打心里也是有些忌惮的。
“没证据?”凌娴雅阴骘一笑,笑的不怀好意,“那我就制造点证据。”
“你想怎么做?”范红绸觉得女儿的眼神刚刚有些可怕,担心她做太过火的事。
毕竟现在自己没有实权在手,也不能向从前那样方便的帮助她,若是她做的太过分,岂不是自掘坟墓吗?
“雅儿,要不,咱们再好好商量下对策再......”
凌娴雅斜睨了她一眼,“娘,我回来还没去见过祖母,您陪我一起去吧。”
范红绸微愣,有些不确定雅儿到底想做什么?
......
自从得知许流云被判了死刑,夫君不但没有替儿子求情,还差点将整个家给搭进去,柳青阳就被气的一病不起。
更让她可气的是,那个害自己儿子的许谨鹏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住进侯府,住在一个比她儿子曾经住的院子还好的地方。
得到这消息的时候,柳青阳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夫人~”柳青阳侍女叶宁神色不安的走进来。
柳青阳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样子,只斜睨了她一眼。
叶宁见状,“刚刚,侯爷宣布了,谨鹏少爷以后就是小侯爷。”叶宁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柳青阳几乎是腾的一下直接坐了起来,脸上的怒火让刚刚还惨白的脸色瞬间变的涨红,“我当初跟他好说歹说,甚至都求他了,他都不愿意对外宣布我儿流云为小侯爷,如今那丑东西一回来就将小侯爷的位置给他,凭什么?”
说着便挣扎的想要起身。
“夫人,您小心啊~”叶宁小心搀扶柳青阳却被她一手甩开。
“我儿如今身陷囹圄,他们倒在那上演父子情深,我一定要为我儿讨个说法。”
......
“就这么轻易将小侯爷的位置给我,不后悔吗?”谨鹏面无表情的看着许白展,坐在他下手位处随意问道。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个名头,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个耻辱。
“这是你应得的。”许白展声音有些无奈,这么多年来,确实亏欠这个儿子太多。
“什么是他应得的。”柳青阳人还没到,听到许白展这么说,怒声吼道。
待两人看到她出来的时候,就见她一脸怒容的样子。
“不舒服就在房里好好呆着,出来做什么?”许白展有些心力交瘁的冲她冷漠说了一声。
“我不舒服是因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柳青阳一点也不给许白展面子的怒斥道,“我的流云那么懂事,这么多年陪在你身边,你从未松口将小侯爷的身份留给他,如今这个灾星回来,你就迫不及待的将小侯爷的位置给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谨鹏本来只想看他们俩闹,没想到她竟然又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灾星?”许谨鹏挑眉,面色冷凝的盯着她。
“难道不是,那以为你为何从小被送走,你以为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你出生时丑陋的模样就是老天对你的惩罚,当年我好心没有除掉你,以免你祸害我武阳侯一家,只是将你送走,你倒好,一回来就将我儿子克死,你就是个灾星,就是个不祥的东西,就是该死。”
柳青阳越说越激动,指着他的手都气的颤抖起来。
“住口~”许白展厉声呵斥,让柳青阳吓的不轻。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自己疾言厉色过。
“你竟然为了一个灾星吼我,他可是把你儿子害死的人。”柳青阳控诉着。
“他也是我儿子。”许白展声音凝重的回应。
“那我儿子呢?就活该被他克死吗?我不管,我儿子若是要死,他必须得给我儿子偿命,这一次,我绝对不宽容他,他必须得死。”柳青阳疯狂的说着,激动的样子让脸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呵~”许谨鹏冷笑一声,看着激动到恨不得立刻杀了她的柳青阳,只觉得这样一个泼妇,许白展竟然也能当宝贝似的宠这么多年,还害死我母亲,真是可笑至极。
“你笑什么?”柳青阳冷漠的看着他。
许谨鹏慢慢站起来,步步逼近她,“我母亲是怎么死的,需要我把证据拿到你面前来吗?”
一句话,惊的柳青阳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闪躲的看着他。
“你儿子怎么作死自己的,需要皇上亲自拿出证据摆在你面前吗?”
一句话,又是让她忍不住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有意见?”许谨鹏每说一句,就逼近她一步,让柳青阳害怕的步步后退。
“我,我......”柳青阳根本每听清楚他后面说的话,只觉得他的眼神好可怕。
难道他知道当年的事,他一定是知道当年的事,所以回来报复我了,所以他便先从我儿子下手。
他好歹毒,竟然用我最在意的人报复我。
柳青阳想着想着,面上的表情由惊恐变成阴笑。
我儿子死了,他也必须得死。
我当年能不着痕迹的杀了他母亲,现在也能杀了他。
我儿子就是死,他也得给我儿子做垫背。
看着柳青阳脸上病态的笑容,许白展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记住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乖乖夹着尾巴做人,否则,”谨鹏说着,便靠近她的耳侧,“我会让你尝尝,什么是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