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娴雅和范红绸看着她,眼神突然由刚刚的不置信变的惊恐。
她知道,她是知道了吗?
所以,这事是她动的手脚?
“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将这些东西拿来陷害我和父亲的。”凌娴雅一时没忍住,指着凌汐月怒声吼道。
“呵~”凌汐月冷笑一声,“你们母女还真是好笑,一个匆匆说这事一定跟府上的人有关,大肆搜查之后,确实跟你们有关了,你们又急着将锅抛给我来背,怎么,我看着就是那么容易替你们的愚蠢背锅的人吗?”
说到最后,凌汐月的声音越来越冷,就连看着她们母女的眼神都异常冷凛。
“还是说,你们早就知道这事,所以搜查不过是走个过长,否则,你又如何一口笃定人就是我呢?”凌汐月步步进逼的说着。
让凌娴雅母女惊的往后退了一步。
“胡闹~”凌茗度脸色难看的在凌娴雅母女和凌汐月之间看了一眼。
“老爷,您别听她胡说,妾身,妾身没有那个意思。”范红绸见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解释着。
“这么说,你是觉得老夫人这是我所为了?”凌茗度声音冰冷的质问着。
“不,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刚刚妾身也是心急,没有其它的意思,妾身只是太担心了,所以......”
“够了~”范红绸的话只会让凌茗度多想,这拙劣的诬陷手段简直让人厌恶。
而这事竟然还算计到自己身上来,着实可恨。
“小姐,人来了。”千凡急急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太医院的申尧。
“申御医怎么突然来了?”凌茗度没想到这个时辰,申尧竟然来了,而且还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
“在下受人之托,听闻老夫人身体有恙,特意前来看望。”申尧不是很客气的说着。
事实上,他对人的态度一向如此,这也是凌茗度奇怪他突然来访的原因。
申尧直接越过凌茗度,眼神朝凌汐月看去。
“凌小姐~”申尧客气的甚至带着一点崇拜的眼神盯着凌汐月。
“有劳申御医这么晚特意跑一趟。”凌汐月客气的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你开口,不管什么时候我都随叫随到。”申尧跟凌汐月如此客气说话的样子,让凌茗度和其他人都有些震惊。
这个一向不拿正眼看人的申尧,跟凌汐月说话的时候,竟然如此客气谦恭。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麻烦申御医替我祖母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凌汐月指着老夫人的床头。
申尧也不扭捏的赶紧走了过去。
也就是这一举动,让凌娴雅和范红绸脸上都露出紧张的神色。
“慢着~”范红绸激动的喊了一声。
可申尧的动作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毕竟,他只是因为凌汐月来的,其他人的话,他才不管。
“范姨娘这是何意?”凌汐月走到范红绸面前冷笑问道。
“刚刚,不是有大夫替老夫人看过了吗?这还得麻烦申御医,就算大小姐跟申御医关系再好,也不能如此麻烦申御医。”
“不麻烦~”申尧一句话直接回怼她。
“范姨娘听到了?”凌汐月不冷不热的看着她,“再说,多一个能力强的大夫替老夫人看看,难道不是更保险吗?还是范姨娘觉得,刚刚的大夫比申御医实力强呢?”
一句话问的范红绸不敢随便接后面的话。
可若是不将申御医阻拦,那雅儿做的一切岂不是都会暴露吗?
“老夫人这是中毒了。”申尧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中毒?怎么会中毒?严不严重?”凌茗度一听这话,激动的赶紧走到申尧旁边问道。
“问题不大,就是一种吃了能让人浑身疼痛难忍的毒,若是一般人,配点解毒的药这毒也就解了,可老夫人年事已高,若是处理不当,这毒随时会要人的性命。”
“什么?”凌茗度一听这话,心里很是担心。
凌娴雅更是在听了这话之后脸色惨白。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祖母的命,可若祖母真有个万一,那岂不是......
“劳烦申御医救救我母亲。”凌茗度带着祈求的眼神盯着申尧。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毕竟,这是凌小姐拜托我做的第一件事,我可是很重视的。”申尧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让人有种误会的意思。
不过,现在谁都没心思多想申尧说的话。
毕竟,现在老夫人的性命最重要。
“也劳烦申御医替我二妹妹也看看。”凌汐月又开口说道。
凌娴雅还没反应过来,申尧就走了过来要替她诊脉。
本来不想同意,但是一想到若他真能看出自己问题的好歹来,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
“她没事。”申尧很直接的说道。
“申御医,您确定,您看仔细了吗?”凌娴雅不安的问道。
“你是在质疑我?”申尧眼神不满的斜睨了她一眼,然后不再理会她。
“照着这个方子,赶紧给老夫人用药,很快就能康复。”申尧将一张药方递给凌茗度。
凌茗度也是片刻不敢耽搁的让人赶紧去熬药。
“父亲难道不奇怪刚刚的大夫为何连祖母中毒都没发现吗?”凌汐月又一次开口。
这话说的凌娴雅心里一慌。
凌茗度只当是那大夫能力不足所致。
但未能及时发现老夫人的问题,这种庸医,也是该死。
可还不等凌茗度开口,凌汐月又接着说道,“正好,我让人将那大夫又给请了回来,不如直接问问,他当时是怎么诊断的。”
话音刚落,就见盼儿押着刚刚那中年大夫走了进来。
只是那大夫比走之前,身上多了个包袱,脸上多了道瘀伤。
“这是何意?”凌茗度皱眉问道。
“奴婢去请大夫的时候,发现他鬼鬼祟祟的拿着行李准备离开,想请他来府上却遭到他的反抗。”盼儿如实回应。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茗度厉声吼道。
“我,我刚刚接到消息,说我乡下的媳妇儿病重,这才连夜离开。”中年大夫眼神闪躲的说道。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