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人也自视为中华,一再重用汉人为政为官,有才之士无有闲置不用者。韩少侠怎地就一口一个汉胡两分呢?”萧玉康虽为契丹人,却会汉语,祖上与汉人接触甚密,又是朝庭命官,官话是会说的,只是偶尔主意表达不准。韩少寒忙道:“哎,萧兄,你说错了,你祖上可不是“功高震主”,是“功不可没”,若是功高震主,你祖先早就被唐朝皇帝捏个错给“咔嚓”——杀头了。”
萧玉康道:“我虽不是汉人,却世居中华,从未觉得华夏只是汉人之华夏,也从未把我我契丹人排斥于华夏之外。”
韩少寒道:“这个先不谈,你我一家之言也不可定论。郭孝显虽身披红袖外衣,却用那些偷偷学来的qiang法,声称是郭氏斩云刀,只能骗得了你。而你却说郭孝显为武功第一,便是有辱了咱们的华夏之歧义。他先后使用了大别山王氏的九龙qiang法,沧州庄氏的混迹棍法,青城阎氏斩天刺的挑、刺打法,以及峨嵋派的擎天钺的横扫平扎之法。这哪是郭氏斩云刀,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大拼盘,就是一大抄刀法。不叫郭令公刀法,应该叫手抄公刀法。哈哈……”群雄听罢俱都哈哈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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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天狼私下与契丹勾结已久,萧玉康便是他的朋友,萧玉康生长在北方草原,生性爽朗,不似中原人城府深重,倒不在乎韩少寒故意戏弄于他,自视武功不如郭孝显,在契丹部落中比武胜负是常有的事,胜者不骄,负者也不以为耻。何况这次是负于郭令公的后人,对于郭孝显是否用没用郭氏刀法,他也不作深究。可斩天狼站在台上却觉得大失脸面,可又不好声张,只能偏向郭孝显说话。便对韩少寒道:“小子,只要能胜得过契丹刀法,何必计较用的是什么派别的武功,只要用的是中原武术就好。中原武林帮派结盟,不分彼此派别,为的就是节制对中原虎视眈眈已久的契丹胡虏……”
韩少寒打断了斩天狼的话,说道:“哎,斩帮主,先前萧玉康说过,大唐时胡汉车书同制,和为一家,若是如此,就不应该刻意区分什么汉胡之异。但是如果汉胡敌对,这中原武林大会就不应该有契丹人参加,天狼帮更不应该与契丹常相交往,斩帮主更不应该与契丹萧氏部族亲近为友,即使是亲近为友,也不应该相互勾结,据我所知,斩帮主与契丹勾结已久,互为帮中与部族的利益做出有损自己民族的勾当。这事天下人尽知。只有你还在台上装糊涂。”
契丹地域广袤,辖治契丹诸部与汉族,契丹治国分南北两院,北院治理契丹,南院治理汉人。萧氏为皇戚,世任南院枢密要职,常与汉人有势有权者相互勾结,互谋利益,这种事情世人皆知。故而韩少寒一提起这中斩天狼恼羞成怒,但碍于众英豪的面,一时也不敢动手与韩少寒为难。
斩天狼道:“你若再血口喷人,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但如此纠缠下去也非好事,要知刀qiang无眼。此时就听圈外有人大声道:“这里真的热闹。是小儿打架吗,有多少人就上多少人。”人们循声瞧去,但见从外面走进四个人来,每人手中持一件兵器却奇形怪状。前面走的那人手持倒刺钩,后面一人手拎螳螂翘,又一人肩抗平板别,最后一人手拿一只六棱翎。
马帮帮主见来人怪异,知是敌非友,便一个纵身跃上半空,连连劈出三掌,掌掌夹风带劲,如滔山涌。只见倒刺钩也纵身而迎,单掌相接,眨眼功夫两人交锋中连拍三掌。那马帮帮主去势虽猛,却被倒刺钩迫得连连后纵,落地时倒退了三步,觉得心口一闷,暗叹倒刺钩身手不凡。待到稳定了心神问道:“不知四位是何帮派?”
平板别上前略显不屑地道:“切,帮派?爷爷从不属于任何帮派,听说现今江湖上才出现了一个新派叫红袖派,甚是流行。如果是如此的话,那我们四个便叫反红袖派好了。这‘反红袖派’你们可听说过吗?如果没有的话可真是孤陋寡闻了。”
马帮主道:“四位如若是英雄好汉如何不敢报上名来呢?难道是怕了不成吗?”
螳螂翘哈哈大笑道:“谁个说话这般不中听,我们四个是专门打姓怕的,怎会怕呢?”
马帮帮主道:“那为何不敢报上名来?”
六棱翎走到马帮帮主王崴面前,道:“本人苏童,乃是‘非非’派的老大。”
倒刺钩道:“马原。”
平板别一甩武器别子说道:“爷爷姓名不改,余华。”
螳螂翘随着道:“格非。”
“‘非非’派是个什么派?不曾听说。”
方脸马原道:“非非复非非,是也是非,非亦是非,是是非非皆是非,这世上一切事物皆是似是而非,看是像非,非是是非,其实是非,是非全非。便是非非也。”
马帮人常混迹大漠,都是急性儿,听马原如此一说,分明是一段绕口令,便大叫道:“这么啰嗦,还不如杀了我呢。”
苏童立即接话道:“本来就有这念头,不想你自己早已活得不耐烦了。小儿们听好了,场中这位姓韩的,是我们四个的朋友,我们已与他约好了到上林苑饮酒、赛马。你们快快退下,若是惹得爷们不高兴了,便撕了你们。”
马帮主道:“较量后再说吧。不要把话说得太大了。”
“哈哈,这么好玩怎么能错过呢。”半空中一人如鹞似鹰,随话音飘落下来。其身法之轻捷令在场众人瞠目结舌。随后又听一女子道:“你不是喜欢人多的地方吗?到这里玩吧。”一个绿色裙衫的女子也悄无声息地足踏场中。众人却不曾看清她是如何来的。
先前那人道:“当然。只是这里臭气熏天,有什么好玩的?我是说到上林苑喝酒最为好玩。”
韩少寒见他轻功高超,心中欣然,说道:“赛马岂不是更有趣吗。”那人听罢连连鼓掌道:“对极对极,甚是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