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为那把钥匙来的。”木鱼长叹一声,“失望山干脆改成欲望山好了。”
“你别总是卖关子,有没有,你干脆给个痛快话。”小蒜头说。
“唉,”木鱼又是一声长叹,“事情总得有个结果,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来,佛说世事有缘,也是你的造化。”
“喂,你好啰嗦。”林战听不懂他说什么,“你爽快点告诉我有没有吧,不说你该不该告诉我,就算看在柯鲁铭的面子上,我想……”
木鱼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声。然后才说:“我知道,你要找的那把钥匙其实不在失望山,因为根本就没有失望山,那些都是传说。”
“啊,传说。”林战连问,“这么说那把密咒钥匙根本就找不到了。”
“找得到,那把钥匙就放在那里,人人都能看得见,人人都能够得到,却从没有人对它动过心。”木鱼说。
“怎么会?”林战诧异,“好多人都想得到它。”
“是人人都想得到它,可是没有人知道那就是钥匙,所以人人都看得到却不曾对它动过念头。”
林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人人都把它说得神乎其神,居然就放在那里,不怕有人拿去?”
“谁会想到那么重要的东西会摆放在那里。正如你所说,人们都把神秘钥匙传说得神乎其神,怎么会有人想到它就平淡无奇地摆在那里,所有人都能拿得到的东西谁还会千方百计地想弄到它。”木鱼淡淡一笑,“这就是先辈的智慧。藏起来的宝藏可不是最安全的。”
“它到底在哪里,请你快告诉吧。”林战再一次央求。
“它刚才还在你手上。”木鱼平静地说。
“我不明白。”林战说。
“你会明白的。”木鱼说,“你走吧,不要再找什么钥匙了,当一切结束后,你就全明白了。”
“我是说,那把钥匙。我不明白怎么会在我手上?”林战还在追问,就见小蒜头指了指桌上的木槌,林战一脸惊诧:“钥匙?”他拿起来,晃了晃。
木鱼的眉头舒展开来:“记住解开魔法锁的咒语是‘风筝的翅膀’。”
“风筝的翅膀?这是什么意思?”
“咒语是没有意思的。”小蒜头说。
“对。”木鱼王子说,“所有的咒语最初都是不有意思的,后人解释出来的都是人们世代神话出来的意思。”
“哦,谢谢你,你和我们……”林战想说“一起走吧……”
木鱼说:“我在这里好好的,哪里都不去了,告诉柯鲁铭,别等我了。你该走了,院子里那一口井是出口。别忘了说口令‘糯米酒’。快点走吧,你的任务完成了。”
林战又看了他一眼,还想张口说什么。木鱼大声说:“还不走。”
林战和小蒜头走出大殿,来到井口,轻轻念了句“糯米酒”。那口井里突然蹿出一团团的火焰来,林战大惊失色,惊叫之余,林战的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吸起,旋转着跌进井里。他飞快地在火热的、没有尽头的井里向下跌落,当他感觉周身有一丝凉风吹来时,他已经重重落在地上,并且隐约感觉到有人撞了他一下。林战踉踉跄跄爬起,一下呆住了,小蒜头就站在他身旁,也正茫然四顾。
“这是哪里?”林战拍打着自己身上。
“我还想问你呢?”小蒜头也一脸茫然。“发生了什么?感觉做了个梦。”
林战:“可不像梦,一点也不轻松,感觉跑了好多路,快累死我了。”
小蒜头说:“啊,像一次旅行,不过,现在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嗨,林战和小蒜头。”小玉鼠站在远处叫他们。
“啊,这是哪里?难道是……”
“是的,两腿马城堡。”小玉鼠指指身后。
地下墓宫里,圣武大帝把柯鲁铭叫到跟前,他说:“柯鲁铭,已经三天了,林战和小蒜头就要回来了。”
柯鲁铭哆哆嗦嗦:“是的,陛下。”
圣武大帝:“你害怕了?”
柯鲁铭:“没有,陛下。”
圣武大帝:“你去纠集飞龙鼠的部下,让那些鼠兵鼠将打头阵,还有,你去负责督催那些卡贝,让他们把粮草和武器补给跟上。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看我踏平安维城。”
圣武大帝径自走到兵马俑大墓室里,站在点兵台上,朗声高念:“枯木逢春’。”只见那些兵马俑个个眼珠微转,手脚活动,一个个复活过来。原来那些兵马俑虽是泥胎塑造,每人却都安了一颗木头的心,所以,圣武大帝念到枯木逢春,他们都复活成勇士。一排排勇武战士个个身材魁梧,双目如炬,手握兵器,行动如一。
圣武大帝站在高耸的绝壁上,俯视他集结在垭口的军队,锃明镗亮全副铠甲的兵士,一列列排阵整齐的战车,昂首嘶鸣的战马,招展的旌旗,寒光烁烁的长枪短刀。
山腰上,卡贝们正在忙着运送阵前物资。
飞龙鼠的部族集结在山口等待命令。
圣武大帝对着飞龙鼠的军队挥臂:“去吧,勇士们,攻破安维城,杀光城里所有的居民,占有那里的黄金白银,你们将拥有世上最富有的城堡,去吧!”
兵马俑开始用飞火炮轰炸火卫城,城头的设防垛口被炸开,白龙鼠部队作为先锋率先冲进城堡里。一时间,厮杀声尖叫声和呐喊声响彻火卫城,火卫城的居民四下奔逃,街道上到处散落着破碎的砖瓦与燃烧的木头,房屋坍塌,一部分扶栏被炸飞了。幸存的人相互扶持忙着逃命。飞龙鼠的部队开始洗劫火卫城中,百姓逃的逃躲的躲,街道不见人影,房空院净,只剩下一座空城,粮草禽畜被跟在后面的卡贝运走储藏在山洞里。
火卫城没费吹灰之力夺取,圣武大帝开始催动他的兵马俑军队,绕过火卫城,围困住安维城。
小玉鼠带着林战和小蒜头到了两腿马城堡,迎面正碰上柯鲁铭,看左右无人,林战拿出玉珠递过去。
柯鲁铭接过玉珠,他的脸像变幻莫测的夏日天空一样,一会儿晴一会儿阴。惊与喜交织在一起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你怎么了?”林战扶住他,“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