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烟囱钻出来,星使之城出现眼前,整个城堡就像一座偌大的游乐场,有滑梯,有木马,有摩天轮和滑道,还有过山车,三五成群的小孩子在儿童乐园里游戏玩耍。
路上走的都是背着书包去学校的大人,当然还有长相奇特的黑熊人,黑羊人,乌鸦人,黑鹫人。
一群孩子聚集在白雪公主的花车前,欢呼雀跃。广场花园里一群孩子正在放风筝,玩滑板,踢足球,所有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嗨,想想办法,先和他们混熟。”林战和小蒜头商量。
“这还不简单,对我来说,真是小菜一碟。”小蒜头挥挥发夹,从纽扣里飞出一只小巧的金丝雀,扑楞着翅膀飞上天空,“看,这就是我们的玩具。”
小蒜头手指不停挥舞,她指向哪里,金丝雀就飞向哪里,就在那群孩子头顶上飞来绕去,啁啾鸣叫,好不招人喜爱。引得玩兴正浓的孩子们都纷纷围过来。
“哪里买的?”
“怎么玩法?”
林战对着小蒜头笑着说:“看,玩具就是小孩子最好的外交。”
小蒜头一指林战,对小朋友们说:“他的,他爸爸在科研室工作,会做好多好多玩具。”
所有的羡慕像聚光灯一样集到林战身上,林战感到了众星捧月的滋味,得意洋洋地说:“它叫飞去来,让它飞多远它就飞多远,让它往哪飞它就往哪飞。”
林战的手指画个小圈,金丝雀就飞了一小圈又回他手上,林战又画了个大圈,鸟儿就飞了好大一圈才回来,林战向上一指,那只鸟儿飞出好高好高,手指不放下来,那鸟儿就一直往高空飞去。
“耶,这个很好玩哟。”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伸出手来,“可以借我们玩一下吗?”
“你叫什么名字?”林战打了个响指,金丝雀飞了回来。
“我叫小路。”
林战交给了小路,叮嘱:“不要让它飞太远了,它也会迷路的。”
小蒜头悄悄问身边一个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告诉你,可以让我玩一会吗?”
小蒜头点头。
“我叫小丽。”
小蒜头问她:“这里真的不用上学吗?”
“嗯。”小丽眼睛不离金丝雀。
“就这样一直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吗?”小蒜头又问。
“当然了。”身后一个小男孩神气地说,“小孩子哪有上学的,又不是大人,你不知道这里是星使之城。”
“哦。”小蒜头点头,“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跟妈妈逛超市,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向我跑过来,然后变成了一股烟钻进我的胸口,再然后就不知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这么简单?”小蒜头一愣,“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个烟囱,要不,我们还爬不进来呢。”
“什么烟囱?”男孩无心接这个话题,“金丝雀,可不可以借我玩一下?”
“好啊。”小蒜头答应。
这时金丝雀钻树叶里绕了一圈才飞出来,林战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字,那鸟儿便在空中翻飞了几圈,玩起了花样,一会俯冲一会高飞,所有的孩子都跟着金丝雀上下滑翔雀跃欢呼。
林战收回来后,大方地说:“喂,要不,你们挨个玩一会,等你们玩够了我再走。”
听了这话孩子们再次欢呼起来。
小蒜头又问小丽:“你是怎么进来的?”
“午休的时候,就像在梦里一样,看到一个黑衣人变成了一股烟,一下子把我围住,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路就走到这里来了。”
“你们都很喜欢这里吗?”小蒜头又问。
“谁不喜欢这里,”小路凑了过来,“小孩子都不用上学,反倒看到那些大人天天背着重重的大书包去学校,那多好玩,让他们大人也尝尝上学的滋味,对不对。”
小丽拍手说:“就是,每天给我们布置那么多作业,还要上补习班,回家还不许看电视,连玩一会都会被训,他们大人反而可以打牌,出去逛街,喝酒吹牛,这下看看他们大人烦不烦。”
“你们不想家吗?”小蒜头认真地观察她们的表情。
两个孩子几乎同时说:“还没疯够呢。”
就在这时,云端传来一声巨响,所有的孩子都大呼:“啊,完了。”一个孩子冲到林战面前大叫:“是小胖干的。”
小胖苦着脸看着林战,原来他想试试金丝雀到底能飞多高,就一直向上指,鸟儿就一直往高空飞,结果爆出一团烟火。
林战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霹雷般的吆喝:“是谁!谁在玩魔法星灵玩具?”
接着蹿出一个身材魁梧的黑族人,脸像他的披风一样黑,一双眼睛寒霜似地从每个孩子身上扫过。
一阵寂静之后,孩子们呼啦一下作鸟兽散去。小蒜头机灵,忙拽起林战的手,也随孩子们逃离。
孩子们刚刚散开,不知又从哪里跑来五六个黑熊人,咧着大嘴呲着白森森的牙,嚷嚷着:“都站住。”
黑衣人对着几个黑熊人挥手说:“午饭时间到了,把他们集中到成长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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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话音没落,就响起了一阵铃声,所有的孩子都像遇到大赦一样,欢喜雀跃:“耶,开饭啦。”
这时,一个高个子黑熊人对孩子们说:“排好队,今天吃饭换地方了,跟我去成长室。”
林战小蒜头和一群孩子被带到一个大院子里,院门口斜着一块旧牌子,上面还有几个大字:成才学校。院子的围墙有七八米高,比普通的院墙高出两倍,上半截墙体与下面的新旧不一,明显是后来接高的,院子四角设有瞭望塔,塔上站着几个黑族人不停巡视。
林战细心地观察着四周,疑惑地问:“吃个饭还用这么多人把守?”
“不许说话!”矮墩子黑熊人站住了脚,冷不丁嚎叫一声,吓得孩子们都一哆嗦。黑熊人把所有的孩子都带到一瘦高个子老头儿跟前,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瘦老头首先把孩子们带进一间门口写着“成长室”的大房子里。
成长室一个大食堂,开设两个窗口,中间是整齐的桌椅,桌上有各种形状的碗,有方形青瓷碗,有三角白瓷碗,还有五角海星不锈钢碗。
林战悄声问小蒜头:“你猜会给我们弄什么吃?”
“你想知道吗?”小蒜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