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李炎坐在车后座上,冲廖天华轻声问了一句。
扭身尴尬一笑,廖天华的表情在李炎和毕佩琳二人的严重,像极了一个大号的“苦瓜”。
谁也没有嘲笑廖天华的意思,更没有想看他笑话的想法,只是此时廖天华的表情却是喜感满满,毕佩琳绷着的面容此时渐渐变的诡异起来。
“咳咳!”
就在这时会,一时开车没说话的赵师傅突然说了句:“到地方了。”
“这么快?”毕佩琳诧异的冲着开车的赵师傅问了一句。
E世界金融中心和知春路本来就在一个区,京城核心的行政区又本来就不大,就算堵车到知春里其实也没用太多的时间。
“就在这里吗?”
李炎把头探出车窗,仰头看着眼前这栋上世纪九十年代左右建成的大楼,下意识嘀咕了一句之后,怔怔出神的看着大楼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
“嗯嗯,就是这里没错!”李炎就听车里的赵师傅回应了一句之后,自己这才把探出车外的身子收了回来。
车径直开进了地下停车场,李炎一行人顺利的来到了手中地址上标注的位置。
“天虹基金?”李炎怔怔出神的看着整个被硕大玻璃门封闭的空间,以及透过玻璃门看到前台墙壁上镶嵌的硕大公司名称还有那看不懂究竟想表达什么的公司LOGO,还有门口那几个漂亮的前台小妹。
李炎脑海里想到的就两个字,差距!
自己负责的西湖资产管理公司和罗马洗浴公用一个楼也就不说了。罗马洗浴的装潢和整个风水布局富丽堂皇到可以让一般人“怀疑人生”。反观西湖资产那小门小户的玻璃门,如果不是门口的牌子一般人九成得认为西湖资产管理公司的的大门是什么“安全逃生通道”。
西湖资产管理公司里面的布局和陈设中西合璧,虽然也想弄出现代气息与古典文化的碰撞。但李炎在看了吴知霖的这个天虹基金以后,心里竟然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无奈,那是审视自身之后忽然发现东施效颦的悲哀。
摇了摇头,李炎不是没见过好的,更不是眼界不够宽阔。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炎把自己和吴知霖摆在同一个标准相互审视的时候,这才有了现在的这种感慨。
或许李炎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把自己和吴知霖放在了相同的平台开始相互衡量……
“您好,给开下门!妹子……妹子!”廖天华站在大门口。抬手敲了敲面前硕大的玻璃门之后,仿佛一个招财猫一样挥手召唤着服务台里坐着的妹子们。
招待不能不算周到,态度也显得很暖心热忱。
只是李炎站在一旁看着廖天华与前台妹子们沟通之际,忽然见招呼廖天华的前台妹子脸色一沉,仿佛看一群骗子们……或者说在看一群推销众的神色快速爬上她的面容时,李炎刚要抬手推身边毕佩琳上去的时候。
手只是抬了抬随之又放下了。
李炎迈步走到廖天华身边,看了眼这个妹子刚要说话。就听这个本来面容温婉缱绻的妹子眉头一挑哼声说道:“原来刚才打电话的就是你们啊!去去去……什么京城交易局,你们怎么不自称的在唬人点?昨天下午刚来了几个自称国安的人跑过来想要我们吴总谈合作呢!要不你们自称证监会也成啊,起码还是现管我们的。”
廖天华皱着眉头张了张嘴,下意识从兜里把证件掏了出来。随手冲着眼前的妹子说道:“我这里有工作证!”
“嘿嘿,我连公安的证件都没见过,你给我拿什么交易局的证件。呦呵,这上面还有大红章呢?听说用萝卜也能刻章是吗?”妹子口音京腔京韵,一听说话就能明显感觉到她从小就是皇城根下面长大的孩子。说以话里话外也透着京城帝都人的调侃损味。
“萝卜刻章?现在谁还会用萝卜……”廖天华下意识顺着妹子的话刚说了半句,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掉坑里了。
“嘿嘿,嗯嗯!是啊……你们这个不是用萝卜刻的,应该是在拍钥匙刻章打字排版小门店做的吧?”
李炎此时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妹子,眉头微微一皱。依稀间似乎看出了这个妹子似乎是在刻意的刁难自己等人。
“我们确实有正经事儿要见你们总经理。”毕佩琳此时跨步来到前台,冲着几人凝眉朗声说道。
“嘿嘿,来我们这里的都说自己有正经事?”妹子一句话把毕佩琳的话给怼了回去。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拥堵在前台的时候。李炎叹口琢磨着自己究竟要不要给吴知霖打一个电话。
可是打了电话自己怎么和毕佩琳与廖天华他们解释?说自己早就认识这里的负责人?说人家吴知霖甚至把苏杭某位大佬弄垮之后更收购了人家的私募公司送给了自己?
当一个谎言说出口的时候,李炎何尝不明白后面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弥补前面的谎言?更何况现在自己代表的还是京城交易局的身份?
最终,李炎下了决心。就算今天在天弘基金门口吃了闭门羹,自己也不要和吴知霖联系。
“李炎?”
就在李炎审时度势的时候,忽然就听身侧有人冲着自己喊了一句。下意识一扭头,李炎着看眼前这位前台路过的人,表情瞬间石化。
李炎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忽然想起人家和自己已经说过来吴知霖这边的事情,只是最近自己忙忙碌碌竟然把这事全忘到脑后去了。
“翔哥……”李炎下意识冲李翔回应了一句之后,心底忽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李翔会不会把自己的身份戳穿?如果不会的话,他如果表现的太过热情说了些什么话又会怎样?
一个个场景在李炎脑海中快速划过,身旁站着毕佩琳,身后站着廖天华和赵师傅。三双眼睛不管此时有没有盯在李炎身上,那种浑身不自在的劲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