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话里沟通之后,李炎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说酒鬼酒的大股东没动手,那是谁在盘面上和自己做对手盘呢?想到这里李炎转身在“自己”办公桌那台“专用”电脑前敲打出了酒鬼酒的走势图。
操盘室里,大家给李炎专门留了一个办公桌,说起专用不过是李炎每次都习惯坐在这里。说起专用的电脑,那自然是随着办公桌配置的电脑。
凝神在显示器中瞅了几眼之后,李炎也觉得有些纳闷。这种走势似乎并不太合乎常理,既然做多为什么会有人用资金拦截离场的筹码呢?
同样是做多,一般人做多都是低买高卖。到了合适的位置自然也就获利了结,但是现在盘面上出现的另外一种多头情况却又不同寻常的做多离场。
买入的位置很奇怪,只要有大趣÷阁资金寻求套现这些多头就会挂出买单。用价格和多头捣乱……
时间有限,价格优先。如果时间相同,价格高者得。卖出依然也是时间优先价格优先原则。
一个卖一个买,本来应该是合理的匹配交易,却有人熟练的利用价格和时间的因素在扰乱盘面离场资金。
“怎么会这样?”李炎有些纳闷,站起身冲一旁的吴知霖小声嘀咕了两句之后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穿过走廊,紧走两步拐个弯。李炎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此时,杨牧野正坐在电脑前面一边挂单一边冲老施说道:“酒鬼酒在开盘之后,走势的就一直很奇怪。因为预计酒鬼酒今天盘中肯定会因为多重利好公布,盘中出现临时停牌的现象。所以李炎选择了开盘之后就开始出货套现!”
老施嗯了一声,并没多说什么。
反倒是杨牧野埋头在显示器屏幕当中,自言自语的赞叹道:“十几个亿的资金,只用了几千万资金做了个海外销售的“把戏”,直接导致了酒鬼酒的大幅走高。这买卖做的还真不亏!”
老施依旧只是嗯了一声,并未回应杨牧野。此时杨牧野一心在操盘,倒也没注意道老施的脸色。
杨牧野说的对吗?为李炎操盘的老施明显不这么认为!
有些事儿不为人知,老施希望价格能炒的更高一些!因为和关子瑜投入了太多资金,老施甚至还偷偷的赌上了杠杆配资。
这些暗地里的操作老施隐瞒的非常好,甚至连身边人也不知道他在杠杆上行走的事情。
而这配资虽然不是去借高利贷,但那高额的抽成也足以让老施肉疼许久。毕竟百分之十的收益基本都给了配资方,如果现在出货,那赚的钱刚刚也只能让自己回本,可李炎突然要放弃酒鬼酒,打算长线变短线着实让老施措手不及!
很多股民都是想着做把短线赚点快钱,但实际情况往往事与愿违。
很多时候都是短线被套,短线变长线。长线最终变股东。老施不认为李炎会亏,毕竟做了那么多事情已经为赚钱打下了基础,可是这么点收益就收摊,老施手虽然在快速敲击着键盘,但心中却渐渐有了自己新计划……
“怎么样了?”李炎站在房门口冲二人问了一句。
“还是卖不出去!”老施回头看了眼李炎之后,硬着头皮接着说道:“你可以过来看看,咱们如果大趣÷阁抛货直接就会打压到价格。如果不卖反而还能坐等价格拉升。”
老施说的这话实在,目前情况确实是李炎的资金已出货就会影响市场的买入热情。但是不套现对李艳来说不过是纸上的富贵罢了。
“嗯!”李炎点了点头,挑头看了眼时间后抿嘴说道:“能出多少就出多少。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给你!”李炎说完这话之后,转身走到杨牧野身边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边怎么样?”
“和老施说的情况差不多,我这个账户里的资金也不太好出。”杨牧野说话的时候并没看着李炎,而是目光对着显示器的屏幕,手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戳动。
突然,杨牧野手指尖微微一顿。挑头冲李炎看了一眼说道:“其实……你隔壁有那么多操盘手。如果他们过来帮忙一起出货肯定会比我们两个专业很多,你不妨考虑一下。”
李炎见杨牧野仰头冲自己笑了笑,脑海中不知道怎么又回荡起了孙凯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他们人确实多,但是账户却只有这两个。你让他们那帮人过来……难道打狼吗?”李炎冲杨牧野小声嘀咕了一句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说完这话,李炎一回升只见老施此时在盘面上出货的数量竟然比杨牧野还少。刚才自己并未注意到,只是见杨牧野都是以千手为单位在盘面上找机会逢高卖出。
现在酒鬼酒的涨幅已经逼近百分之八,这个位置冲进来的资金其实比刚才拉升的时候少了不少。但杨牧野刚才几趣÷阁都是千手千手的在抛出。
买盘也如同浪花拍打沙滩一般,有节奏有波峰有波谷的在追进酒鬼酒。
杨牧野卖出的时候都是选择在波峰的时候直接抛出筹码。所以进展还算是顺利,但是李炎一回身看到了老施的操盘界面。
老施卖出的时间摆明了是波谷,资金进场最少的时候。而老师卖出的时候用的数量更是以百手为单位。杨牧野卖三千,老施顶多卖七八百手。
如果按照老师这个速度卖出,别说临停之前尽可能的减持了。让他这么卖……卖到今天下午收盘估计都卖不完!
回头看了眼杨牧野的显示器屏幕,李炎眉头一皱。见杨牧野卖出操盘的动作虽然算不上行云流水但起码很有节奏,卖出的数量也在逐渐增加。
再次回头看了眼老施的操盘界面,李炎并没说话而是踱步走到了老师身旁,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有需要喊我,我出去一下。”
老施苦着脸嗯了一声,似乎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盘面上一样。
走到房间大门处,李炎回头看了眼房间里正在操盘的二人,似乎他们两个人都很用心……
推门走出了办公室,李炎刚走了没几步正好迎头撞上从操盘室出来的吴知霖。
“怎么了?”吴知霖皱着眉头冲李炎问了一句。
迟疑了一下,李炎并没有回答吴知霖的话而是问了句:“如果我现在把操盘室里的操盘手调派两个做酒鬼酒,你觉得可行吗?”
“出了什么事儿?”吴知霖表情一变,脸色沉了下来。
能让李炎说出这种话,吴知霖第一个念头就是杨牧野又在搞事情了!
扶桑,热海……
李炎在为酒鬼酒拼命的时候,李小腾人却已经到了扶桑。
“李先生,您来扶桑考察,是准备投资做实体生意还是打算在日经指数里搏杀一番呢?”公孙起找来了两个扶桑的朋友。一男一女招呼李小腾这一行人。
其中这个男人一脸兴奋的错了措手,冲李小腾问了一句。
此时李小腾正享受着两个身穿和服的侍女帮其更衣。所以他只是扭头看了两人一眼微微一笑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不就之后,侍女在前方引路,领着一行人进入了客房,这处客房拥有一个独立的小庭院,此时庭院中央就有一泊烟雾袅袅的温泉,鹅卵石铺满池底,四周点缀着枫叶与竹子,片片枫叶或红或黄或绿,色彩斑斓,几可入画,旁边一处悉心修建过的竹丛下,摆着几把配有三叶葵花式的椅子和一架小小茶台。
公孙起在旁边让旅馆的侍女把自己等人带来的行李等东西送去房内,李小腾则走到茶台前坐下,伸直双腿,舒服的朝后靠在椅背上,这才对二人懒散的说道:“你刚才问什么来着?”
“注意规矩!李总要做什么需要你来问吗?”那个女人似乎更懂得如何招呼客人。特别是有实力的贵宾客人!
李小腾注意到她纤细雪白的手指拉了拉那个男人的动作,然后她冲李小腾露出个笑脸淡淡说道:“生意什么时候都可以做,李总听说已经忙很久了是吧?真没想到麟腾系的大掌门以及公孙先生会来扶桑度假,不管怎么说也得先休息。”
公孙起在一旁皱了皱眉头,现在麟腾系那边有很多事儿。自己需要处理的事情比李小腾更多,可是这时候偏偏李小腾跟自己说要去一趟扶桑考察。
放着大把的金银在资本市场里不管,跑扶桑来考察?
考察个鬼!
公孙起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之后,倒也没多说什么。李小腾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今天既然来了必然有来的目的。
想到这里,公孙起冲那个女人招呼道:“魏小姐!”
魏小姐一愣,歪头看了眼公孙起脸上泛出一丝萌系迷笑。
公孙起接着说道:“魏小姐是觉得,我们来扶桑考察是该去那些扶桑遍地开花的工厂转一转,或者去冲绳的军事基地走走,看看能不能靠人口密集输出的优势从扶桑本土工厂手中抢一些国际订单?”
公孙起说话的时候,李小腾则把裤管挽起来,直接把两只脚泡进了面前的温泉池内,池水温热,双脚入水后,感觉一股热流从脚底由下至上,沿着脊柱直冲天灵,让李小腾忍不住舒爽的呼了口气。
旁边那个男人听了公孙起的话,暗暗又是对她打眼色又是拉扯衣角,不过魏小姐却并没有顺着那人的意思乖乖闭嘴。
听到公孙起回应自己,魏小姐点点头说道:“对,我觉得如果您们想要考察,应该去东京,名古屋,大阪这些城市走一走,这几个城市现在可以说是扶桑经济的领头羊,而不是来热海这处小小的旅游城市,这里除了酒馆,旅馆和温泉,没有一间工厂,而且即便您想要泡温泉,其他那几个大城市也能找到温泉旅馆。”
泡着脚的李小腾,忽然一仰头笑着说道:“热海的确是个小城市,但是据我所知热海虽然小可这里却是全扶桑消费最高的城市,从机场出来到我们进入这家旅馆,我们见到了多少游客,有家族旅行,也有公司旅行,情侣旅行,东京,静冈甚至名古屋的日本人都要来热海这里度假观光,这里街边卖的小吃,价格都是东京的两倍,而游客们却仍然趋之若鹜,这说明什么?”
魏小姐楞了楞,一时间没明白这个华夏资本大佬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李小腾稍稍扬起脸,对公孙起旁边的魏小姐追问了一句:“你说,为什么呢?”
沉默片刻,魏小姐鼓起勇气问道:“说明这里的人富有了?”
李小腾点点头笑着说道:“说明扶桑大多数普通人不仅富有,而且也开始通过富有这个条件,来激发并去满足心中各种想法!扶桑是个狭小的过度,你们嘴里的大和民族在某些方面而言,似乎也是个狭小的民族,我看过两本关于扶桑的书籍,美国人写的菊与刀,与我们国人写的扶桑论,这两本书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说扶桑人恭谦明礼的表象下,其实骨子深处有一种疯狂凶戾的特质。”
李炎抬起手指了指着刚刚从客房内走出来,在远处朝自己几人躬身行礼的两名侍女道:“现在看到的扶桑人,彬彬有礼,一丝不苟算说的有些远,其实我们的目的很简单……”
……
李小腾点点头笑着说道:“说明扶桑大多数普通人不仅富有,而且也开始通过富有这个条件,来激发并去满足心中各种想法!扶桑是个狭小的过度,你们嘴里的大和民族在某些方面而言,似乎也是个狭小的民族,我看过两本关于扶桑的书籍,美国人写的菊与刀,与我们国人写的扶桑论,这两本书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说扶桑人恭谦明礼的表象下,其实骨子深处有一种疯狂凶戾的特质。”
李炎抬起手指了指着刚刚从客房内走出来,在远处朝自己几人躬身行礼的两名侍女道:“现在看到的扶桑人,彬彬有礼,一丝不苟算说的有些远,其实我们的目的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