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水(1 / 1)

时间一到,如是便让吴良带着她以寻找法坛为由,逛遍了整个光明府。可是却没有发现一处疑似密室的地方,她知道吴良多半没有带她去那个地方。而那个地方也许正藏着光明谷真正的秘密,如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探访完整个光明府,只能从吴良身上下手了。

所以如是严肃的对吴良说:“这些地方都不适合设法坛,你这次的劫难主要是针对财门而起的,我需要去到你第一次发这笔横财的地方。”

吴良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以前是捣腾古董生意的,日积月累的便有了这些财富。哪里来的横财?应神算你可不要乱说啊。”

“既然,吴大哥不愿说就算了。”如是叹道,“那我也不必起什么法坛了。”

“好。”正当如是准备放弃忽悠之时,吴良转头答应。

随后吩咐其他人留在原地不动,他亲自带如是进去看看。如是这才发现,吴良的腿没什么问题。

他带着如是进了自己的卧室,那个藏剑阁的入口赫然在他床板下面,难怪如是死活找不到。

如是看到了同秘藏一模一样的密道,同样的阶梯,同样会发光的珠子。

二人一前一后,快要走到通道尽头之时,吴良突然发问:“应神算,到底是谁派你来害我的呢?”

如是察觉不对,身子已撤了丈许。一道剑锋还是划破了她的外衣,如是沉声道:“吴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吴良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开口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人给我带出来。”

密室左侧摆放了一个高高的架子,那架子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吴良的手下,山哥。只是他面无表情,脸皮也有些僵硬。山哥怀中还有一人,他的手紧紧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但如是看清那人的面貌,登时瞪圆了眼睛,那人赫然是已下山的云苓。

“啧啧啧,少年人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吴良叹道。

果然天底下没有便宜的事,这光明府易进不易出。原来以为没有危险放松警惕之时,危险就窜到了她面前。

如是一边思索,一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我不对劲的?”

难道是自己哪晚夜出的时候,吴良派人去房间查看了?多半是这样。如是越想越肯定,是自己太过大意了,以为告诉吴良自己不喜欢睡觉时有人打扰,他便能真的相信了她的鬼话。本以为糊弄住了别人,没想到自己早早被看穿了。

如是把行走江湖看的太简单了,对于她这样初出茅庐的小虾米来说,处处都是吃人的野兽,连吴良这种勉强挤上江湖花名册的人都能识破她。

吴良没有接她的话茬,反而疑惑道:“是北山的石林孜还是鹿岭的久门?多半是石林孜这孙子,上次我派人运货的时候他还想跟手下强抢。”

如是却慢慢冷静了下来,暗暗打量着四周。这地方比自己之前去过的秘藏稍小,但东西确是不少。并且此处还有许多放刀兵的架子,地上散放着宽体大斧方天画戟捣马突枪,但大多数还是刀剑之类的武器。这些武器的木柄都是崭新的,斧头枪尖等铜铁之物倒是能看出来是旧的。

看样子这里就是吴良发财的地方了,但如是一时还察看不出此处哪里有光明府的真正秘密。

吴良朝如是说道:“小子,是不是石林孜派你来的?”

如是根本不知道谁是石林孜,又怎会承认。

见如是根本不看他,吴良怒极反笑,道:“你以为你今日还出的去吗?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三面石壁,那个出口我已经派人拿着弓箭守着了,如果有除我之外的人出去,只消乱箭齐发,啧啧啧,都能把你射成筛子了。”

吴良慢慢走到山哥身边,叹道:“真是好本事啊,还能查到我以前的事,看来是花了大功夫的。可惜了,任何想窥探这洞府秘密的人都得死。”

如是看着他,脑海中一团乱麻,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对策来。忽然一团拳影闪过,吴良摸不清如是的武功如何,想要趁他分神之际,偷袭一手。

如是虽然功夫不行,但好歹练过暗器,直觉颇为敏锐。一招“大浪后倒”,身子往后一弯,避过这险而又险的一拳。

她心知武功定是比不过吴良,故而不与他正面对抗,只是轮番后撤。

吴良见自己几次出拳连如是衣角都碰不到,冲那个山哥大喊到:“丹山,杀了那个小娘们,我来看看这位应公子还坐得住吗?”

又冲着如是阴森笑道:“小子,我要你亲眼看着这小娘们死在你面前。不过,你若是束手就擒,她还可以死得痛快一点。”

如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云苓,心中第一次因为武功而烦闷起来。若是,若是自己的武功再高一些,再高些就好了。便不会如此受人制肘。

而丹山的手慢慢收紧,云苓的小脸也慢慢的涨红了。如是正想冲上去时,那位一直低头不说话的丹山,朝远处的吴良低声说了什么,如是没听清,吴良隔得更远自然也没听清。

吴良边看着如是的举动边撤到手下丹山身边,有些气愤的问道:“你小子怎么还不杀……”

一声刀剑划入血肉的声音,让如是不禁愣住了。

而那位始作俑者的丹山慢慢收回了手,手中正握着那柄短剑,剑上还有着带着红色的液体,缓缓往下滴。

这一幕显然吴良比她更为震惊,但是吴良背对着她,如是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他缓缓地伸出手指着丹山,说道:“你……”

话音未落,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如是看不清,但是那位丹山看得很清楚,当初由吴良本人赐予那位丹山短剑时,怕是想不到自己的命也断送在这把短剑之上。

当他把短剑插入吴良腹中时,他看到吴良那浑浊的老眼顿时睁大了,两颗眼珠仿佛要脱离眼眶。

他大笑着,没有出声,脸色依旧很僵硬,吴良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边笑边将剑往他身体跟深处送了送,最后他满意的看着吴良倒了下去。

吴良的腹中不住地往外冒着血水,整个人抽搐着,他想呼救,却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

如是冷眼瞧着吴良在地上爬着,石板上留下一道道血迹,他头发苍白干枯,手指如鹰爪般,就在地上蠕动着,此刻便是没死也像是厉鬼了。

如是这时才看向那位丹山,才发现“丹山”也在看着他。

如是肯定的说道:“你不是那位丹山。”

那人这才有些讶异地摸了摸脸,说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这张脸皮是适才从那人脸皮上剥下来的,这样也看得出?”

那人声音有些尖细刺耳,确实与之前掳如是上山的人的声音大有不同。

如是则凛若冰霜,一言不发。

那人也不甚在意,看着地上爬不动了的吴良。低头问道:“你不好奇我是谁吗?也不好奇我为何要杀他?”

如是看着地上昏迷的云苓,道:“你若是想说,自然会说。”

那人笑起来也是尖细刺耳,对着如是说:“我就是他口中的鹿岭久门,杀他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单纯的看不过眼,这厮长得太丑了,倒人胃口。”

见他如此肆意,反而对他自报家门的行为起了警惕之心。

一般对敌我不分的人自报家门,不是显示诚意要拉拢,就是要杀人灭口。无论哪种,对此时的如是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久门似乎有些嫌弃地踹了踹已经断气的吴良,开口说道:“阁下真的是天机阁的弟子吗?”

那人见如是不开口,心中多了思量。又道:“那阁下可精通乾坤卦象?”

如是有些疑惑的盯着他,他笑道:“小兄弟不要误会,我只是有笔巨大的交易要同你讲。你知道这是何处吗?哦,我忘了那水路尽头便有光明府的牌子。那你知道这里藏着什么秘密吗?这里啊,藏着长生秘术!”

见如是面露震惊之色,他满意的接着说道:“只要你同我合作,咱们一道破了这长生之秘,到时候两人一道长生,小兄弟,这可是无上的机缘啊,这世上有多少人对这秘法求而不得啊。”

震惊之后,如是反而镇定的问道:“我现下还有选择吗?”

那人似乎疑惑如是会这般镇定,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笑嘻嘻说道:“你没有选择了,你只能选择跟我合作或者,去死。”

如是正欲开口,突然腹中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端坐在地上,她感觉自己那张易容皮肤已被汗水打湿了。她有些哆哆嗦嗦的从袖中掏出了一颗青白丸吞了下去,又缓缓运功,这才勉强抑制住了自身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道:“你给我下了毒。”

那人没想到她竟能抑制住这疼痛,但也坦荡道:“没错,这毒是我下的。我只是在你和吴良的饭菜中加了一点粉末而已。但这只是毒发的征兆,你离毒发还有一炷香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如是平静的开口,“不过,我要怎么确认你没有蒙我,解药真的在你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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