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部。
老拿出一袋旱烟,将烟斗在地上磕打几下,之后点上,缓缓讲述村子的由来。
原来这里几年前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村子的里的人,很少出外打工。就在2年前隔壁的山上听出外出矿了,矿老板来这里招人,待遇非常的惊人,几乎家家户户有劳动力的都去了。
滕颖道:“我听说了,但这一走就是2年了,什么矿也不至于两年不回家吧。”
的面色有些沉重,“是啊,不单单是婷婷一家,这里所有走的人都没有回来。”
滕颖一惊,“怎么?”
老吸了一口烟,“听说矿刚开不久就塌了。”
这话听闻,滕颖背后生寒,道:“那怎么一点消息没有?这可是大事儿。”
使劲吸了一口烟,面色凝重道:“大事儿有什么用,这里穷乡僻壤,什么消息能传出去呢?而且,开矿的人势力很大,随便几个钱搞定了,唉,可怜我们村的老少啊。”
“那,赔偿了么?”
“赔偿?哼,那些人的心都黑透了,我们的人上矿上找过几次,他们矢口否认,说矿没开成,人都进城了。再不行就来硬的,村里的几个村民都被打伤了,他们怕我们找,特意安排几个痞子,常年在村里守着,这时间久了,这些老骨头们也就不去了,也折腾不起了。”
听这些,一股无助涌现上来,这个村子的问题自己就可以解决,然而现在,她无能为力。
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姑娘,你准备呆多久?”
“没想好了。”
“看你这样是大吧。”
“恩是的。”
想了一会儿,小心道:“是这样,我们这里只有县城一所学校,孩子们想要上学得翻山越岭,每天来回路程就得2-3个小时,不用说别的,那条绳索你走过吧,太危险。”
之后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给孩子们补个课什么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只有学习才是出路,作为我不能让孩子步他们父母的后尘。”
这其实也是滕颖所想的,这些天,她对这种情况也是深有感触,辛苦不说实在太危险了。
滕颖不加迟疑道:“行!”
听闻,大喜,那就谢谢您了地点就定在村部。
翌日。
艳阳高照,村部里面坐满了孩子,笔直的坐在桌子上,等待着新老师。但滕颖这名老师迟迟没有出现,孩子们登着大眼睛,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口。
11点,滕颖还未出现。
叹了一口气,是啊,一个大,怎么可能扎根农村,从这里无报酬的传道受业呢,城里的人的思想是不同的,“都回家吧。”
但是孩子们依旧不为所动,他们还在等,或者是他们在寻求奇迹的出现。
11点半,看孩子依旧没有动地方,催促道:“回去吧,回去吧。”
“老师不来了么?”一名孩子问道。
“改天吧。”说罢便将孩子们往外赶,“走吧走吧回家吃饭。”
孩子们失望的离开自己的坐位。
此时滕颖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婷婷,滕颖背着一个大包,身后的婷婷背着小包,“不好意思,来晚了。”
有些吃惊道:“你没走?”
滕颖将书包拉开里面满是书本和文具,“我去县城买东西了,这路太难走了。”之后婷婷也将小包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同样是文具和书本。
孩子们见闻全部围了上来,惊喜不已。
看着孩子们兴奋的样子,心也塌下了,“都干什么,一个个来。”
随即对滕颖道:“太谢谢你了,你是我们村子的大恩人。”
“没什么的,应该的,等急了吧孩子们,拿了自己的东西咱们上课,这节课咱们上英语。”
课上,孩子们听得非常认真,每个人的眼中都表露出极强的求知欲,没有一个人走神,转眼间一天过去了,孩子们意犹未尽的离开课堂,走的时候问的最多就是,“老师,明天您还来么?”他们生怕滕颖离开。
滕颖微笑道:“在,我一直在。”
当孩子们走了,滕颖坐在村部的水泥台阶上,婷婷靠在滕颖的腿上,欲言又止,道:“谢谢你了,姑娘,这些新的文具盒书本还有就近上学是孩子们的梦想。”
“没什么,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你是我们村的大恩人,”
“您言重了。”
看似滕颖说的简单,但此时滕颖的心中的痛苦是一般人不能够理解的,这伤疤是不可能愈合的,每天她充满的阳光给孩子们上课,但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极为煎熬的痛苦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来,也不知道古风什么时候会对自己下杀手,但她更加倾向于后者,因为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因为村里的人年岁偏高,滕颖在不上课的时候便会帮助村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偶尔也会下地,滕颖的口碑越来越好,滕颖也融入了村民中的生活。此时村里已经把滕颖当成自己的人。
但滕颖知道,这份短暂的平静迟早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