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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并没有按照洛黎想要的发展下去,阿努尔勒认怂,因为他需要这张藏宝图,北蛮需要这张藏宝图。
一番砍价后,以八十万金珠敲定最后价格。
“八十张通用银票,一分不少,明日本皇子亲自送到那。”
“好,还有一事,你昨日向陛下请婚?”
阿努尔勒冷笑一声,“怎么,别跟我说你也看上那丫头了。你不是好龙阳这口吗?”
如今江月承和祁皇这档子风韵趣事,早就让茶楼讲乏了。
“五十万金珠,你休要再纠缠她。”
房内和房顶这两人同时愣住了。
洛黎心道:她这么值钱的吗?能不能让阿努尔勒继续纠缠,然后那三十万银票归她?
转而一想,这江月承为何要如此?
阿努尔勒问出了洛黎心中所想,“给我个理由。”
“不肯?那你藏宝图的消息别想要了。”
阿努尔勒思索片刻,应下了。
江月承戴上遮面黑布出了房间,轻功离去。
洛黎见没了旁人,也不再等,直接打灭屋中烛火,下一刻已跃到阿努尔勒身旁。
还未等阿努尔勒叫出声,她先行堵住他的嘴。
又拿真气凝出一股绳子,给他困得死死的,一脚踹到床上。
捏出一张火符,扯下蒙面,问:“看清楚姑奶奶是谁了?”
阿努尔勒愣了片刻,没想到她会来,又想到刚刚和江月承会面的事,是不是都让她看到了。
洛黎从腰间取下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清楚这是什么吗?你好好的皇子,妻妾成群,没事来招惹我做什么?”说着拿刀背在他宝贝那敲了两下。
阿努尔勒怕了,这女子是个疯子,他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话。
“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解释不清楚,大刑伺候!”洛黎把抹布扯出来。
阿努尔勒呸了两口嘴巴里的尘灰,怒斥道:“当年让我受了奇耻大辱,你现在还有脸找我?”
“奇耻大辱?”
“哼,我最满意的奴隶——阿奴,当年就是让你师徒二人强行买走!”阿努尔勒憋了多少年的怨,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北蛮皇室有豢养奴隶的特权,并相互攀比奴隶数量及能力。当年阿奴是他狩猎最喜爱的奴隶,这奴天赋异禀,比猎犬好用,可却让她师徒二人强行买走。
“你……”洛黎懂了,为什么阿努尔勒不惜用马匹来换这桩婚事,原来是想伺机报复,“哼,你若不提这事,兴许今天小爷我揍你一顿也就算了,既然你提了,今日我们就旧账新账一起算!”
“大胆贱民,你——”
洛黎把抹布又塞回去,思索片刻,拉来被子盖上他的头,然后一顿爆锤……
末了,从玲珑镜里掏出一小支药瓶,对着阿努尔勒的嘴倒了进去,阿努尔勒呛住,咳嗽起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喂我吃的什么!”
洛黎盈出一只真气匕首抵在他心口处,恶狠狠道:“补药,姑奶奶我看你气血过旺,给你顺顺。还有,你今日见到我身手了,若不怕死,你尽管继续找我麻烦!”
话毕,洛黎收了真气,扬长而去。
当晚,阿努尔勒松绑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金休,金休母亲曾常年卧床,他的医术在北蛮也算尚可,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金休看不出他有任何中毒迹象,又觉得他有些反常,问了几次也不说。
翌日,十五,祁皇召见北蛮使团进宫商议和亲事宜,则选吉日送公主北上。
祁皇笑呵呵道:“既然一切已经谈妥,诸位爱卿与北蛮贵宾一同移步养心殿用膳吧。”
“卟——”一声刺耳且清脆的撕扯声从台下人群中传来。
众人面露尴尬,但未做声,阿努尔贞偷偷笑了两声,让她哥瞪了回去。
一行人刚随祁皇出了太玄殿,“卟——卟——卟——”三声连环,只听这声音一声比一声短促。祁皇闻之,驻足干笑了两声,打趣道:“看来有爱卿需要缝补一下衣物了……”
随行大臣面面相觑,这等有失礼节之事,究竟是谁?
“卟——卟——”
阿努尔贞颤抖着肩膀,随行之人没人敢言,默默跟着一同去养心殿。
阿努尔勒此刻铁着一张脸,他未感丝毫不适,可下面就是忍不住,自然而然,毫无察觉的释放。
释放他的天性。
进退两难。
若借故离开,众人就知道是他,若留在这里,只会“卟——”。
众人没人戳破此事,阿努尔勒也就一路掩耳盗铃参加了午宴,午宴在众人的沉默和此起彼伏的撕裂声中结束了。
……
……
睿王府内。
“哈哈哈哈……”洛黎捧腹大笑,手中的茶盏都要洒落。
祁景灏坐在另外一侧,看着对面这人笑得四仰八叉,也不由得被带动,嘴角轻扬。
“有这么好笑?”祁景灏忍不住问,他虽然觉得有趣,才把今日养心殿午宴的事告诉她,可没想洛黎反应这么大。
“好、好笑啊……哈哈哈……得亏大哥你把此事告诉我,之后这一年,再遇到不开心的事,小弟就靠此事熬过去了……哈哈哈……”
田氏亲自端着点心,从门口走进来,面庞含笑道:“王爷同洛堂主讲了什么事,如此有趣,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
洛黎见田氏进来,忍住笑意,起身行礼道:“回王妃,是那北蛮二皇子,今日在午宴上,奏了一首神曲,惊艳全场。”
祁景灏含笑责怪:“你又胡说八道!清清,是那二皇子,可能肚子不适,虚恭的频繁了些。”
“呵呵……那的确是挺有趣的,洛堂主,上次看你喜欢吃这桂花糕,特地又做了些,赶紧趁热尝尝吧。”
“有劳王妃了。”
“泓儿最近可有顽皮?”
“不曾不曾,小皇孙规矩的很,太学府的子弟,哪里有顽皮的。”
“那就好,有劳洛画师了,王爷,妾身先退下了。”
……
……
睿王府花园内。
“王妃,您怎么又没说,你看看,王爷最近一有空就去找这位女先生。”王妃贴身婢女问道。
“娟儿,此话跟我说说算了,你可不许找别人嚼耳根,我倒是很喜欢这位洛堂主,为人豪爽,你方才也听到了吧,她与王爷兄弟相称,很有趣。”
“哪里有趣?王妃您就是太心善,你先前也说那妾室王氏聪明可爱,王爷可正经被她迷走一段时间呢……”
“不妒,不嫉,你啊,真该罚你去抄抄那《女则》。”
“可王妃,您身上那些红斑……真不告诉王爷吗?”
田清摇摇头,望向园中凋谢的桂花树,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