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身白衣,胸前飘洒白须,眼神灼烁,看起来仙风道骨,颇具几分世外高人的气势,在他手上还擎着一杆枪,红缨飘摆,看起来煞是威风。中文网w w w√.★8 1√z w√.
“是二叔,二叔来了。”
“是二爷爷,二爷爷你要替我报仇啊。”曹星原歇斯底里大喊起来,说完就晕了过去。
“扶他下去。”曹让一声冷哼,没见他怎么迈步,身影已经来到石凡跟前,白衣无风自动,恰到好处的挡住了石凡,几名弟子抢步上前赶忙将曹星原抬了下去。
曹星原满脸的痛苦窘迫,出来的时候信心满满,却一个照面没下来就被人打废了,让他到现在都难以置信。
石凡感觉这个老妖怪很危险,千里眼扫过去,此人浑身气势内敛,极为圆润,最少五阶后期,论内气修为对方远于他,而且此人和曹信不同,身体不仅没有丝毫衰弱的迹象,反而内气雄浑,他不好冒动,由着几个人将曹星原抢了回去。
“阿让,此子诡异,尤其不知能什么暗器,二弟要小心。”曹信喊了一声,这是他们曹家最后的底蕴,若再不行就是被人屠戮的下场,当然他可不认为曹让不行,他刚才试出了石凡的深浅,的确是武者四阶后期,只要防住他的暗器,二弟还是稳胜,一层境界一层天,五阶后期和四阶后期可是整整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即使他能暗器也是白给。
这老者的出现让曹家诸人腰板又直了起来,有人还不自觉地长出口气,似乎在一吐心中郁闷。
“无妨!”曹让冷哼一声,“小子,我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给我跪下自裁,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家人,否则你全家都要死!”
说话的同时,此人身上阴冷的气息爆,透骨的寒气让石凡竟然不由自主打个冷战。
“好浓的杀气!”石凡倒吸口凉气,此人看似仙风道骨的儒雅外表下,竟然是一颗冰冷的杀心,毋庸置疑,只凭这骇人的杀气就知道在他手上不知死过多少人。
石凡忽然目光一冷盯着卖相儒雅的老者,“你就是曹让,三年前青远莫家一夜间被人灭门,传言莫家得罪了你们曹家,如果我没猜错,那起案子是你做的吧?”
“呵呵!”曹让拢着雪白的胡须不屑一笑,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不错,你知道也无妨,谁让他们得罪我们曹家了呢,还有你今夜同样难道活命,你再不给老夫跪下,你的家人也将步他们的后尘,你晓得吗?”
“好狠毒的匹夫!”石凡冷哼一声,他本来没有斩尽杀绝的意思,此刻却是杀心大动,“曹让是吧,放马过来,今天你杀不了我,你们曹家也是灭门的命运。”
“大胆,孺子好大的口气,别怪老夫没给你机会,既然这样死吧!”白衣老者缓缓抬起枪,那霸气的目光简直就象看着蝼蚁,这是多年的高高在上,号令他人养成的霸气。
“让人跪下这特么叫给机会?道貌岸然之辈。”石凡迅对眼前这个貌似儒雅的老家伙做出了判断。
曹让表情波澜不惊,面无表情,手腕一震,扑棱棱,红缨抖动,枪芒闪烁,竟然是七个枪头。
“死!”曹让猛然踏步,七个枪头同时向石凡周身笼罩而下,枪头的抖动搅的空气出嗡嗡的爆棚声。
“好枪法!”
石凡暗自赞叹,他的千里眼虽然能看清对方的枪痕轨迹,但是对方这一招实在是太过凶悍凌厉,内劲无匹,他很清楚,自己若是硬接,立即就会被扎成血葫芦。
如此大的修为差距,他怎么可能硬接呢,在曹让出来的刹那,他就已经激了星罗玄重带的减轻十倍重量功能,他龙脉三重,刚刚晋级整整一个大境界,最少能挥出玄重带的四成威力,自身重量减轻四倍,度岂会慢?
“刷!”石凡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两丈开外,避过了对方必杀一击。
曹信顿时倒吸口凉气,这小子身法怎么突然变的如此之快?一阵风一样就避开了二弟的攻击,简直匪夷所思。
白衣老者仍然面无表情,猛然跨步,一步就跨过了数丈远的距离,一片枪影又奔石凡笼罩下来。
石凡不敢硬接,猛然侧身移开,凭借奇快的身法,围着老者打转,院子里只见到一道残影围着曹让飘忽不定,除了曹让现场没有一人能锁定他的身影。
曹家人一个个紧张异常,这小子屡次都能出其不意的有后手,大大出了他们的意料,这种级别的战斗,他们想帮忙都无能为力。
石凡的身法也大大出了曹让的意料,他本来以为随手就可以击杀石凡,却没想到他身法如此诡异,让他也不敢留有丝毫余力。
“嗡嗡嗡!”枪芒震动,似乎满院子都是枪影,枪头上的红缨在空中划过的轨迹都连成了一条起伏的红色曲线,看起来霸气绝伦。
这种强势的攻击消耗是巨大的,可是石凡身份太快,他又不敢停下来,只能将枪法施展到极致,四处寻找石凡的身影,只希望他一个没躲开轰杀他。
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以为石凡时下的修为,风刃也不能连续施展,仓促施展不中,反而将自己置于绝境,他只能先躲。
要想对付他诡异绝伦的枪法,也只有王霸崩山拳最后一招。但是一念皇重拳他还没掌握,再说了就是掌握这种情况他也不敢轻易用,别忘了他可是孤军作战,一旦陷入虚弱期,即使胜了曹让,也会被人一哄而上,瞬间打的渣都不胜。
我就不信你枪法永远这么凌厉,石凡催动玄重带,全力与之周旋,催动玄重带同样要消耗真气,但是比施展这种枪法要游刃有余多了。
天下武学为快不破,越打曹让越心惊,他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对方,自己的内气反而急剧下降,有几个人能始终高频率的使用这种狂暴的枪法,可是他又不敢停下来,他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稍微懈怠,对方就会飘身而进,说不定一下就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