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邪恶的笑脸,一对对轻蔑的眼神,一个个傲慢丑恶的嘴脸,早已令阮天对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庭恨之入骨,只可惜,他现在一无所成.
这个靠修炼为生的世界,却偏偏出现了阮天这样一个不能修炼的可怜虫,无论走到哪里,没有一点元气的他,都无法生存下去。
家族里的欺辱,早已伤透了他的心,但是现在就这么被赶出家族,他又能去哪呢,能干什么呢。阮天心里好似开水沸腾,全身的哀怨膨胀到了极点。
那两个护卫走到他的身边,开始搜身了,而那粒魂气丹就在他的身上,如果被人搜出来,无疑就是把他闭上了绝路。阮天咬紧牙关,紧闭双眼.
忽然一声怒吼“够了——”这一声喊得热血澎湃,洪亮的嗓音充斥着整间会堂,令人震耳欲聋。给他搜身的两个护卫也愣住了,停止了对他的搜查。
一时间,所有人都静默无声,一双双目光好像急速的流星那样,一股脑的投放到阮天的身上。
“这小子怎么了,疯了吗,在这么多的长辈面前如此的放肆,太没规矩了。”阮海厌恶的撇了撇阮天。
大家还都以为阮天一定是受不了被人搜身的耻辱,所以才会大发雷霆,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阮天竟然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阿花,那眼神,似乎好像要把阿花吃了似得。阿花感到惧怕,一点点的往后退。
周围的人不知道阮天要干什么,匪夷所思的看着他。
当他走进阿花面前的时候,突然之间,阮天竟然一下子跪在了阿花的面前,大声喊道:“阿——花,我喜欢你!!!”
阮天心里一阵悲叹,想到:“嗐,事到如今,只好出此下册了。”
会堂里的人,除了堂目结舌就是目瞪口呆,有的人就连舌头都吐出来了。还有甚者,竟然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清醒。
刚才还在趾高气昂的阮海和阮山两个,这会儿也都甘拜下风尽折腰。阮家的大族长的老花镜不知何时已经从脸上脱落下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阮天暗暗偷窥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包括老爷子也都是木偶一般,不过最惊讶的就是阿花了,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下巴还在不停的发抖,牙齿跟着打颤。
阮天嘴角略有一抹邪笑,却没有让人发现,暗自心中得意。
他忽然站了起来面向众人,表情激动,眼眶湿润,样子煞是伤感到了极点,朗声的说道:“事到如今,我已经不能再隐瞒了,其实我…………”话说到这里,阮天忍受般的咽了咽口水,于是转过身子,双手一把将阿花肩膀抓住。
阮天好似情种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诚恳说道:“阿花,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一直都在暗恋着你,只是你却视之不见,你知道吗,每当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像开水里的鱼一样,备受煎熬,迫不及待的的想要跟你表白,但是我却没有这个胆量。”阮天适当的擦了擦眼泪,擦了擦鼻涕。
阮山在一旁听得这些话,忽然觉得有些反胃,想要呕吐。而阮海却低声吟道:“好你个乖乖,这小子的口味也太他妈的重了。”
阮天继续对阿花说:“每当我看不见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像千刀万剐一样痛苦,为了缓解心中的苦楚,我就狠狠地咬自己的手指头,不信你看。”说着,阮天就把自己被阿花梦痴的时候腰上的手指头伸给她看,果然,那手指的牙印还是新鲜的,伤口还没有愈合。
那已经完全傻了一般的阿花被阮天这几句花言巧语说的晕头转向,愣愣的看着阮天那根手上的指头。
阮天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感伤的道:“因为爱你爱的太痛苦,所以才冒险,今天早上,不对,很早很早的早上,我趁着黎明的时候潜入你的房间,就是想要给你证明一件事,我要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也就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光亮的时候,就爱上你,本来想要向你表白,可是,结果,我被当成盗窃贼给抓了,不过我愿意,真心的愿意,因为我愿意当这个爱情的盗贼。”
阮天的话说完了,然后凝视着阿花的面孔,与她近在咫尺,这才发现阿花脸上星星点点的雀斑好似龙飞凤舞,忍不住“咕咚”咽了口唾沫。
阿花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感动,一把将阮天抱在一起,他们两个同声哭泣,只是这阿花咧嘴大哭,如同咆哮一般的哭声险些刺穿阮天的耳膜。“三少主,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呢。”阿花哭泣着说道。
阮天也表现的很是伤感的样子,哭诉:“我怕怕会连累你,我怕怕你会拒绝我,我更怕怕失去你,呜呜呜…………阿花。”
阮家的家规有一条,就是主人不可以和下人相恋,一旦发现,主人就会受到家法的惩治,而那个下人就会被赶出阮家。
“阿花,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永远都不会和你分开。”
“三少主,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实在……实在让我太感动了,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
“阿——花”
“三——少——主”
会堂里,除了阮天和阿花的哭泣,其他人等,尽莫无声。
阮天的父亲阮萧林见到这种场面,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而阮宗业和阮庆贺两人相互对看了一眼,一脸茫然。
“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天生的一对。”有一位家族中的长老叹道。
看着阮天没有被搜身,反而还弄了这么一场闹剧,这阮宗业可是个心思紧密的人,阮天的这个小伎俩,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于是阮宗业站出来怒斥道:“一主一仆抱在一起,还在家族的会堂之上当着城主的面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他转脸对着阮震说道:“爹,你看…………”阮宗业刚要请求阮震继续搜查阮天,却一下子又给咽了回去。
原来阮震听到两个人的哀哭声,竟然也感动的泪流满面,还在一边擦着眼泪,阮静就在一旁递过纸巾来给他。
阮宗业见到老爷子已经被阮天蒙骗过去,但他并不死心,想要在阿花的身上找到扳倒仁阮萧林和阮天父子的把柄,于是他对正在呜咽着的阿花问道:“阿花,你老实说,阮天是不是在小姐的修炼房里偷了魂气丹,你要如实招来,你要是不老是说,我就可以把你赶出阮家大院。”很显然阮宗业的话里带着一种威胁的味道。
不过却令阮宗业没有想到的是,阿花竟然对他反驳起来。
阿花大吼道:“住嘴,三少主才没偷东西呢,他根本就没偷什么魂气丹,他偷走的,就是我那颗纯洁的少女心扉。”阮天听到这话,差点一口喷出来,不过好在他强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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