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阁下,因为您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赶到,而且我们这里也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所以我们已经将您预定的一级法术训练室租借给其他人了。”
那位前台小姐局促不安地说道,她的头埋得低低的,如同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其实她在这件事情之上并没有犯下任何错误。
“租给其他人了吗?那个人是谁?”
那个披着长袍身材高大的人追问道。
无论是他的语气还是他本身所带的气质都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对面的柜台小姐在他的面前简直就像一只在老鹰面前瑟瑟发抖的小鸡。
“我也不知道是谁,因为一级法术训练室的客户是可以不用填写用户资料的,但是从他的身高和声音来判断的话,他应该是一位少年或者少女,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锡兰学院的学徒。”
柜台小姐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不得不说,虽然她在那位身材高大的长袍客面前显得胆战心惊,但是前台小姐的判断力和看人的眼光还是相当准确的,她说的猜测其实和真正的真相差得八九不离十了。
“少年?还有可能是锡兰的学徒?”
长袍客低声自然自语道,他的声音带上几份有趣的味道。
“带我过去,我想见见他。”
长袍客对前台小姐吩咐道。
那个前台小姐似乎根本就不敢违抗对方的命令,她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为那位长袍客带路。
大厅里的人都看着他们,看到他们过来之后那些法师甚至会主动给他们让路。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到了一道雕刻着植物与花束的钢灰色大门前,前台小姐停了下来,对着那位长袍客说道:
“就是这里了。”
很显然那扇钢灰色的大门有着非常良好的隔音性能,两人站在门口几乎不能听到里面发出的一点声音。
“请让让。”
长袍客对着站在门口的前台小姐说道,这也许他对她所说的最为绅士的一句话了。
当前台小姐脸色通红地走开之后,长袍客跨出几步直接走到了那扇大门前,抬起手放在门上低声念出了一个咒语。
钢灰色的大门应手而开。
长袍客走了进去。
在布雷森一级法术训练室内,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因为无论是大门打开还是他走进来都是那样地悄无声息。
长袍客一走进来就被训练室内的景象给吸引住了,一位披着斗篷的人站在法术训练室的中央正在念咒施法,他所念诵的咒语长袍客一听就知道了法术的名字。
赛雷尔之箭。
这种会以创造者名字命名的法术往往都是年代比较近的法术了,在人类的法术大爆发之前的年代里,施法者的地位并不算有多么高,在真正的战争中也往往作为一个特殊的远程兵种来使用,而自从人类了解了自身的特点开始改造那些从恶魔那里学来的魔法并且使用人类天赐的创造力不断地创造新魔法,也就是所谓的魔法大爆炸之后,魔法逐渐成为了人类手中最为强大的力量,魔法师也从一个普通的远程兵种变成了国家权柄的持有者和战略性武器。
但是最近魔法师们却在逐渐地失去着他们的力量。
长袍客在内心中这么叹息了一句。
仅仅只是看到了一个法术就会在心中产生这么多的联想当然不是没有缘由的,实际上,这个名为赛雷尔之箭正好就是长袍客的祖父所创造的法术。
也正是因为对于这个法术如此熟悉,所以仅仅只是听完了第一句,长袍客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咒语不对。
对于自己祖父所创造的法术,长袍客有着清晰至极的记忆和特殊的感情,对方所念诵咒语不仅仅和标准的赛雷尔之箭并不相同,也不符合长袍客所知道的任何一个赛雷尔之箭的变种版或者秘法版。
听到一个人在用错误的方式在吟诵自己祖父所创造的法术,对于长袍客来说绝对是难以忍受的亵渎,于是他几乎立刻就像上前打断对方。
但是最后他还是忍耐住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方现在时在一级法术训练室里实验这个法术,很有可能就是说他本身对于这个法术也没有多大的信心和把握,而在怎样的情况下一个人会对于自己的法术都没有多大的信心和把握?其实无非也就是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对方在练习一个法术,对二种就是对方在尝试创造一个法术。
这里是一级法术训练室,很有可能对方真的是在创造一个赛雷尔之箭的变种法术。
正因为是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长袍客按才捺住了自己的冲动。
长袍客来的时机刚刚好,正好是艾尔将赛雷尔之箭法术念诵到第三遍的时候,随着艾尔最后一个咒语音节的结束,白亮的光线在他手中迅速汇聚起来。
赛雷尔之箭是一个威力强大的三环法术,它的原理是将周围光的能量掌握在手中,然后投射出去,所以这个法术又被称为光明之箭。
很快,艾尔手中的光芒就已经白亮到刺眼了,大概的形状就如同一支比较短的箭矢。
正常情况下这就是赛雷尔之箭完成形态,已经可以将它投射出去了,但是艾尔手中的这支光之箭矢去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它仍然在继续发亮!
真的是变种法术?!
连长袍客都稍稍有些激动起来了。
没有人来解答长袍客的疑惑,法术训练室内的其他人也全神贯注地看着艾尔施法,光之箭矢变得越发命令,周围的光线就是会随之越发昏暗,因为光之箭矢将周围的光芒统统都夺走了。
如同闪电划破黑夜,光之箭矢脱手而出。
就仿佛是锋利的刀刃插入黄油,赛雷尔之箭的目标,一个穿着普通钢甲的假人被拿到明亮的光明之箭当胸射入,再透胸而出,但是它至始至终却稳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假人胸口钢甲那处明显的大洞,简直就像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