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灵气不断地涌入他的眼睛和四肢,这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无论身体还是内心。w w√w√.く8★1 z w .他身体中的血液本就已经流失近半,若非他身体强化,已非常人,早已身死。
随着骨头断裂处不断地重生复苏,那种剧烈的疼痛无法忍受。他身体中的血液仿佛在这瞬间被抽干了一般,差一点再次晕厥了过去。此时此刻,他心中无尽的愤怒与悲伤。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的一切,他想起大学入学那天第一次见到韩梦然时候的情景,那是一朵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纯洁玉兰花。想起那个三年后的迷人黄昏,他终于鼓足勇气向心中的女神表白。想起她那美丽的音容,想起她那爽快的笑貌。想起那个绝望的深夜,想起昏迷前那一声令人悲愤的话语……
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无论多少爱与恨,无论多少怒与悲。
“知道吗?小畜生,不只是这个婊.子,你那个女人也在我的手里,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替你照顾她的,哈哈,我会让你看着我把她骑在身下。奥,对了,我还会让你看着我是怎么一刀一刀把她切成碎片,我会把她和这贱.货一起喂狗!”周山岳已经彻底疯魔了,他抓着孟轲的头使劲的撞向地板。
“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周山岳死死地盯着孟轲还完好的右眼。
孟轲能清晰的听到周山岳那宛若癫狂的声音,他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想控制蕴灵璧中仅存的几丝火灵气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可是他不想让此人如此轻易的死去,他心中哀怒到了极限,是叶萱吗?他把叶萱抓走了吗?原来那个消息真的是叶萱出的求救讯号吗?
想到那个今天才算刚刚相识的女孩有可能已经被眼前之人变态的折磨,孟轲心中的愤怒如同烈日骄阳,他不顾一切的将蕴灵璧中所有的生命灵气一股脑的导入四肢之中。
“咔嚓!咔嚓!咔嚓!”
一声声仿佛树枝折断的声音从孟轲的四肢传来,在这个如同炼狱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毛骨悚然。孟轲承受着无尽的疼痛,身体仿佛撕裂了无数块。
“啊!”
就在四肢的骨头重新接续的一瞬间,孟轲仿佛一个受伤的野兽一般怒吼出声。
他猛然睁开了鲜血淋淋的右眼,目光中带着冲天的愤怒与残忍。
“啊~~”
周山岳被孟轲突然睁开的双眼吓了一跳,他松开抓着孟轲头的手,不断地后退。赵岩硕的脸上也写满了恐惧,特别当他看到孟轲的头在周山岳松开之后,却依然诡异的保持立在空中,毛骨悚然的画面,让他疯狂的伸出双手要打开包间的门!他要逃离这个地方,他突然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在陈志松跑走的时候,跟着离开!
“想走?”
低沉的声音落在周山岳与赵岩硕耳朵中仿若地狱的嘶鸣,赵岩硕疯狂的想要打开包间的门,却惊恐的现眼前这道门好像被锁上了一般,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撼动丝毫!
“废物,怕什么?他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了,站都站不起来,怕尼玛b。哈哈,醒了好,醒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恐惧!还想再一次吓老子?哈哈,来吓我呀,来把老子吓尿!”周山岳经过最初的惊恐之后,脸上再次露出疯狂的笑容。他没有注意到赵岩硕的动作,而是邪恶的盯着孟轲那个诡异的姿势上。
“我突然想尝尝你的脑浆的味道,我猜一定非常美味。”
从地上拿起那把砸死韩梦然的锤子,周山岳慢慢的走向孟轲,他为自己刚才突然地惊恐羞愤不已。眼前这具身体已经浑身断裂,自己居然还被吓得后退,不可饶恕!
就在周山岳就要走到身前的时候,孟轲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似乎是为了回应周山岳的话,他的身体用一个诡异姿势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已经被摧残的毛骨悚然的脸庞直直的出现在周山岳面前。
“啊~”
周山岳吓得惊恐惨叫,他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一锤把此人砸死。他脸色惨白的盯着眼前这张布满恐怖血洞的脸,那右眼中充满了冷漠与残忍,左眼窝中血淋淋的空洞中有绿色的光芒闪烁,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一切都成了静止的存在。周山岳举着铁锤呆呆的看着眼前明明被砸断了四肢,却诡异的站立起来看着他的男人。
“去死吧!”
终于承受不住恐惧的煎熬,周山岳举起手中的铁锤用尽所有力气砸向孟轲的头颅。
去死吧,去地狱跟韩梦然那个贱.货相会吧!
仿佛已经看到了脑浆四溅的景象,周山岳惊恐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是吗?”
孟轲冷冷的看着砸来的铁锤,那个度在他眼中是如此的缓慢。他的右手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幻影,瞬间,铁锤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记得吗?我说过,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哦,不只是你,还有你的父母,你的家族,他们都会因为你而生不如死。”
孟轲朝周山岳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说话的同时,他轻描淡写的将手中铁锤扔向了一直在努力想打开门的赵岩硕。
瞬间,鲜血飞溅!
“啊……啊……”
伴随着赵岩硕疯狂的惨叫,他正在拼命想要拉开门的双臂被铁锤击中,碎裂成了无数块。
骨头,鲜血,皮肉在空中飞舞,像雪,像雾,像冰雹。
孟轲掐住周山岳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看着手里惊恐到了极点的周山岳。孟轲叹了口气,用一种充满悲凉的语气说道:“曾经我梦想做一个好人,一个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好人,只要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再多困苦又能如何?曾经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奋斗,生活会越来越美好,爱情会越来越甜蜜。曾经我以为个世界上坏人只会得逞一时,终会为自己的罪恶买单。曾经我以为忍,让,就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惜,我错了,天从不遂人愿。总有许多人无论你多爱都会离开,总有许多事无论你多努力也会失败,总有许多人生来便该死,也总有许多事怎么忍让都无法躲避。”
低沉的声音因为嘴巴的碎裂而变得有些怪异,只是那一抹深彻的悲伤却无法掩藏。
“啊……啊……啊……”
周山岳已经快要窒息了,他的脸上充满恐惧,对于即将来临的死亡,他万分惊恐。他的嘴里出“啊”“啊”的呼叫,双腿不断地挣扎。眼前那张充满恐怖血口的脸,让他再也没有了那种疯狂的兴奋,只剩下最浓烈的恐惧。而旁边的赵岩硕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孟轲朝手里的周山岳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只是这微笑在他这张已经变得血腥可怖的脸上显得异常恐怖。他将左手优雅的伸向周山岳左眼眶里的眼珠,仿佛在挖一件稀世珍宝,轻轻地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抠出来。直到整个眼珠出现在手中,孟轲脸上唯一完好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他捏开周山岳的嘴巴,将周山岳的眼珠塞了进去。
“放心,我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呢?你自己的眼珠好吃吗?”
孟轲微笑着将翻着白眼脸色已经青紫的周山岳扔在地上,也不管正在拼命咳嗽呕吐的周山岳,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居高临下的说道:“那么,现在告诉我,叶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