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七殿下吹来了。”谢青看见楚琮,心中轻快了许多。
“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楚琮在谢青身边坐下,又拉着他的袖子,让他也坐下,“你去六皇子府见了我哥哥,却不来七皇子府见我,厚此薄彼,真是可恶。我赌着一口气,想要等你来见我,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也不来,只好亲自shàngmén了。”
“对不住。”谢青歉意地说,他心中千头万绪,把楚琮给抛诸脑后了。
“你要真心想向我赔罪,就亲手奉一杯茶给我吧。”楚琮虽然口中埋怨,脸上却并没有见怪的神色。
谢青倒了一杯茶,捧到楚琮面前。他的手指恍若玉石雕成,衬着青花瓷的茶杯,煞是好看。
楚琮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这杯茶,真是分外好喝。”
方落尘冷眼旁观,忽然开口道:“我另有要事,告辞。”
“师弟慢走。”谢青因为楚琮的缘故,不好起身相送,只冲方落尘点了点头。
等方落尘走后,楚琮心有余悸地说:“你这个师弟,不知为何,我竟有些怕他。”
“他有什么可怕的。”谢青好笑的说。
“他的眼神。”楚琮严肃地说,随即展颜道:“不说他了,说说你在边关的事情吧。”
“也没什么好说的。”谢青含糊地说。
楚琮抓住谢青的衣袖,连连摇晃,“说嘛说嘛。”
谢青无奈,说:“我便说一个我在边关遇到的感人故事吧,说的是一个宫女和一个士兵。朝廷发放给边关士兵的夹袄,有的是由宫女缝制。有个士兵在夹袄中得到了一首诗:‘沙场征戍客,寒苦若为眠。战袍经手作,知落阿谁边?畜意多添线,含情更著绵。今生已过也,重结后身缘。’士兵便将这首诗交给了主帅,主帅又将这首诗上呈文帝。文帝将这首诗向六宫宫女展示,说:‘作者不要隐瞒,朕不怪罪你。’于是有一个宫女站了出来,自称罪该万死。文帝怜悯她,就将她嫁给了那个得到诗的士兵,并且对她说:‘朕让你们结成今生缘。’边关的士兵听到这个故事,都十分感动。”
“这个故事,确实十分感人。”楚琮听完,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谢青,“但是父皇尚在人世,阿青为什么以文帝来称呼父皇呢?”
谢青顿觉失言,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的手握成拳头,手心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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