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筠毫无畏惧的说着,大不了一死,就算唐衍盛断她的解药,还可以活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你这算是威胁?”
唐衍盛瞪着眼睛,紧紧的捏着拳头,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做。这里是太子的府邸,在这里闹事,实在是再愚蠢不过。
“幼筠不敢,幼筠只是和义父理清一下利弊关系,再说我可是一个很怕死的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走到这一步。如果义父可以给我一点自由的话,那就是再好不过。”
幼筠不想把自己逼上绝路,所以话并没有说绝。
“哼!”
唐衍盛气的不愿意再说话,直接拂袖离开,而跟在身后的唐悦城,却目带深意的看了幼筠一眼,也跟着离开。
幼筠对唐悦城并不熟悉,虽然说是嫡子,但是却意外的低调,比起那个急着想要上位表现的唐彦州,似乎更加沉默。她在太傅府,唯一算是比较熟络的人,就是唐花蕇,可是如今也有半年没有见。
刘禛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挑了一下眉毛,这种事情,似乎不是可以随便说给别人听的,但是唐衍盛和幼筠似乎无所谓,只要不说给那些不该听到的人听,那就无所谓。
“你会不会灭口?”
刘禛看着她,宴席里面的人都走光了,他也站起来,可没有想过要在这里过夜,虽然祁王府没有太子府那么奢华,但是好歹也是自己的狗窝。
“连义父都没打算对你灭口。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幼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并非是泛泛之辈。虽然他一路来都把自己表现的好像很平庸,但是她知道没这么简单。
“谢少夫人不杀之恩。”
刘禛依旧满嘴说着胡话。但是幼筠已经不想理会他,站起来往外面走去。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和这些皇族的人没有任何交集,祁王虽然不受宠,可是到底也是一个王爷,她没有巴结的心思。
等幼筠离开以后,刘禛才站起来,原本笑得眉目清秀的眼眉,一点点淡化。(.最快更新)直到最后轻蹙起来。
“少夫人,唐衍盛,真是有意思。”
他说着,也站起来离开,虽然这里面应该有很大的文章,但是这些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太子惹的事,自然是太子自己解决。
他这个祁王,只要做好祁王的本分那就够了。
幼筠往外走。丹衣和流韵走不能靠近宴厅这里,所以她们只好在外面等着,这条长长的廊道,只有幼筠一个人在走着。
幸好。两旁的灯奴里的灯油很足,所以就算只有一个人,也不觉得可怕。
没人的廊道一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忽然间有人出现。
这个人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幼筠的面前,脸上带着不善。
幼筠愣了一下。眼睛闪过四周,这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她和眼前的人。
“幼筠见过太子妃殿下。”
吃醋的女人是很可怕的,而且还是这种众星捧月之下长大的女人,更是可怕。
“筠妹妹,刚才人多,不便和你说话,现在没人了,倒是可以说个明白。”
太子妃看着幼筠,似笑非笑。
“请殿下明说。”
其实,她说不说,幼筠都知道是什么事情,可是这真的怪不得她。
她觉得可笑,为什么每次出这种事情,被人责骂怨恨的都是女人,难道男人就没有错?而且,她可是一个奉公守法的人,是太子自己失德,如今太子妃却来找她麻烦,真是觉得可笑之极。
“筠妹妹命好,嫁了一个如意郎君,少将军是如何对筠妹妹的,坊间也略有传闻;既然你们恩爱如故,就要好好的珍惜这份感情,要知道如果融入了沙子,对谁都不好。”
太子妃也是聪明人,什么话都没有明说,可是大家都听得懂。
恩爱如故,坊间传言?
幼筠皱了一下眉头,何时恩爱了,何时传到坊间了,为什么她不知道的?
“正所谓,妾大不如妻,虽然说小妾放浪,惹得男人流连不已,但是妾始终是妾,就算是死了,灵牌也上不了祖宗的台桌上。(.最快更新)”
说到死,就有些严重了。
“太子妃还是明说吧。”
幼筠实在是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还在这里遮遮掩掩,太子妃觉得不累,她也累。
太子妃听到她这么说,微微眯了一下眼眸,露出一个阴狠的神色。
“太子喜欢新鲜,男人嘛,都好这一口,我也不是不知趣;但是,如果少夫人有兴趣打探一下,那些新鲜的婊.子们都落了什么下场,或者你就不会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这些年来,我也没见太子为了那些婊.子们和我起过任何争执。”
太子妃长得美,衣着举止也很美,这么美的人,嘴里说出这种话,总让人感觉违和。
“今天我来规劝少夫人,也是希望你不要放着那么好的夫君,净做一些找死的事。”
幼筠自然不会笨到相信太子妃是当真为了她好,才来这里做规劝,只怕是觉得自己和以往那些女子相比,威胁更加,怕日后除不去,所以先遏制小苗。
“殿下多心了。”
幼筠不惧的看着她,缓缓说道:“现在少夫人这个位置,我坐的很舒服,暂时还不想到太子府看人脸色过活,至于太子殿下那边……就有劳殿下费心了。”
“唐幼筠,你可要记住今天的话,要不是……”
“任凭处置。”
幼筠不等她说完,直接把自己推到没有余地的浪尖处。
其实她并没有人任何顾虑的,如果哪一天她真的投怀到太子那里。就算太子妃不对她出手,她也会恶心死自己。
“那就好。”
太子妃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婀娜的身姿渐渐隐没在黑暗中,幼筠低头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过了影壁就是大府前门。为什么每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被责难的总是女方,而男方却似乎一点过错都没有,三两句话的推托,就当做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真是不公平的世道。
幼筠走出府门,看到南翊厉一抹玄蓝色身影立在马车前,见到她走出来,嘴角弯起了笑意。
“你不怪我?”
南翊厉看着她说道。
“怪什么?”
“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南翊厉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做事好坏从来都自己判决,由不得人说上半句,天生的傲气。
可是,他却害怕幼筠为此误会,凡事都要和幼筠解释几句,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脆弱,经不起任何的误会。
被夫君扔下,一个人在宴席上度过,原本是一件值得生气的事情。可是幼筠却没有任何所谓。
也许是刘禛实在是一个很八卦的男人,一晚上的时间和他天南地北的侃侃,倒是把被丢下这件事给忘了。
“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我可没有察觉你离开多久。”
幼筠还是一贯的毒舌。正眼都不瞧南翊厉一下,直接猫腰钻进马车里。
幸在南翊厉也不生气,相处这么久。大概也能摸中幼筠的脾气,说话的时候。嘴巴太毒,可是心眼儿却不坏。只是不知道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见十五岁的幼筠那种清澈神情。
鉴于南翊厉的身份和地位,马车也比寻常人家的华丽宽敞,两人坐在里面,还能隔着几个人的位置。
“听闻长风公主倾心于你?”
幼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话音刚落,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从前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爱嚼舌根的人。
南翊厉也察觉了,嘴角的笑意明显带了深意,两人都是笨蛋,有时候一个动作一个神情,甚至只是轻微的呼吸,个中意思都能被猜透。
“我只是听说而已,祁王这个人,喜好八卦,各种话都乱说。”
幼筠一眼就看透他嘴角的深意,忙着又解释一句,可是这样的解释,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
“好吧,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吧。”
当事情越描越黑以后,幼筠实在是懒得继续往下说,一副认命的样子,任凭南翊厉处置。也许是看到了书蓉的眼泪还有寒渊的无情,她总觉得这一生,如若守在这个男人身边,未必会幸福。
“如果每个倾心于我的人,我都要回应的话,那么我每天睁开眼睛,别的事都没时间去做,光顾着回应?”
虽然是一句笑闹的话,可是也很清楚的表明了南翊厉的心意。
“我从未发觉,原来你这般自恋。”
幼筠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看来脸皮厚这种事情,并非是特定某个人的专长。
“其实,还有很多也是你没发现的。”
南翊厉说着,头靠在马车厢壁板上,他不愿意让幼筠误会,才会躲开,在外面游荡了一个多时辰。在外面游荡固然没什么,但是如果因为这样而惹得太子和长风公主不开心的话……
偏偏这两人又是皇后所处。
好像忽然见,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在一起,乱成麻绳。由表面看,似乎平风浪静,经不起一丝波澜,可是这浪是由煤油构成,稍微一点火星,烧的人太多。
“要是你想的话,我不介意和你说说,我的那些小癖好。”
“我介意。”
幼筠是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绝,她没有必要去知道南翊厉的太多。从前在家乡的时候,她爹爹就告诉过她这个道理。
那时候她不过是沪邑之女,后院有家仆饲养的鸡鸭鹅等,她总是喜欢偷偷抓着一把谷子去喂,她爹就说过,如果只用来吃的,没有必要投入太多的感情,因为到最后都会离开。
所以,她没有兴趣知道关于南翊厉的更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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