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注意安全。”
郭雪琪送陆云到高铁站,在陆云进入高铁站之前,一语双关地叮嘱陆云道。
结合昨天陆云似乎受了伤,今天突然要离开一个星期,郭雪琪猜到陆云一定是遇上麻烦了。
陆云点点头,然后进入安检。
金佑市在另一个省份,离玉宁市比较远,好在华夏国高铁发达,近两千公里的距离,中午出发,晚上七八点就到了。
高铁启动后,不管外面景物如何飞速后退,坐在宽敞的商务座上的陆云闭上就修练。
只可惜,他才修练一会儿,就被人打扰了。
“hello,能换个座位吗?”
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声音响起,陆云睁开眼睛,抬头看见一位打扮时尚、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人站在他座位前。
她领口很低,露出一大片白肉,香水味浓得呛人。
那年轻女人虽对陆云请出请求,但浓妆的脸上无法掩饰俯视的势态,而且她的目光几乎不在陆云身上,一直往陆云旁边瞟。
陆云微皱头,顺着年轻女人的目光转头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白人,三十几岁的样子,碧眼金发,鼻子孤高。
收回目光,陆云重新闭上眼睛,懒得理这个女人。
浓妆女人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像穷大学生的年轻男子给无视,顿时生气,但为了与陆云换座位,她只好勉强压下怒气道:“你好,能换个座位吗?”
“理由?”陆云睁开眼睛,冷淡地道。
浓妆女人满脸不耐烦,但她没想到陆云会这么问,一时间没有措语。
“先生,给女士让座是绅士行为。”这时,坐在旁边的白人出声道,说的是华夏语,但语调怪异,只有平去两种音调。
浓妆女人听见白人为她说话,立即对那个白人露出媚笑,用英语感谢那个白人,并且主动伸出手要与那个白人握手。
那个白人不客气地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握住浓妆女人的手不放,用英语夸赞浓妆女人漂亮,手很纤细很嫩滑,还自我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叫约翰尼
浓妆女人也一面荣幸地回应谢谢夸奖,还回敬地夸赞白人的手好性感,也自我介绍叫吕丽娜。
这两个人如干柴见了烈火,中间隔着陆云地说了好一阵肉麻的话。
陆云虽不屑理会,但他绝不是没脾气的人,当下冷声道:“请把爪子从我面前拿开,还有说话到别处说去,不能吵到我。”
被陆云打扰,沈妆女人和白人明显扫兴,他们恋恋不舍地放开彼此的手。
“先生,你应该为这位美丽的女士让座。”白人约翰尼对陆云说道,带着一些命令的味道。
按他在华夏国的经验,只要他提出要求,哪怕不合理,华夏人都会答应。
浓妆女人吕丽娜立即附和地指责陆云道:“听到没有?不要在外国人面前丢了国人的脸,让约翰尼觉得华夏国男人都没有绅士风度!”
说话间,她向约翰尼抛了一个讨好的媚眼,转回到陆云身上,立即变回鄙夷轻蔑。
“首先,你没有任何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陆云冷声对约翰尼道,然后转头对吕丽娜道,“然后,真正丢国人脸面的人是你。”
当着白人的面被反击,吕丽娜觉得极没有面子,激动地尖叫起来:“丢脸的是你!是你!华夏国的臭男人怎么都这么贱!没教养、自卑、猥琐,见不得我们女人和外国人交朋友……”
随着这个女人的尖叫,整个车厢的人都按压不住,离开座位围过来看热闹。
“华夏男人,你对这位美丽的女士如此无礼,我决定出手教训你!”白人约翰尼站起来,一米九的身高,壮硕的身材,再加上毛发茂盛过头,如同一头人形巨兽,充满压迫性。
而陆云个子虽不矮,也有一米八,但由于年少,身体还没长肉,看起来高瘦单薄。
单比体型,两人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白人约翰尼说着,就扬起毛茸茸的醋坛子大小的拳头向仍坐在椅子上的陆云的头砸去。
他之所以敢在高铁上出手打人,一是陆云明显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只有被他虐打的份;二是他是白人,华夏国的官员不敢轻易惩罚他,顶多是口头上批评教训一下。
“小心!”
“不能打人!”
“住手!”
围观的人来不及阻止,只能急忙叫喊,有一些女乘客甚至被吓得闭上眼睛——那毛茸茸的拳头几乎有陆云的头那么大!
“咯咯,打!用力教训这些猥琐自卑的华夏国臭男人!”吕丽娜激动兴奋地尖声大叫,脸色潮红,几乎要高|潮了,“外国男人就是雄壮有力,又有绅士风度,啊啊——”
然而,下一刻,整个车厢突然寂静了下来。
所有人震惊地看见仍坐在椅子上的陆云轻松地单手托住了白人约翰尼的拳头。
“难道这个白人没用力,只是吓吓人而已。”众人纷纷猜测起起来,
但是,他们再看仔细白人约翰尼,白人约翰尼明显用力下压他的拳头,甚至脸色都涨红起来了。
一时间,他们不禁震惊陆云看似身形单薄,实则力量吓人。
吕丽娜也奇怪白人约翰尼为什么轻易让陆云挡住拳头,她忍不住叫喊道:“约翰尼,不要跟华夏国的臭男人客气,他们猥琐自卑,就是欠教训,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围观的乘客听不下去,纷纷出言指责吕丽娜: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胳膊往外拐?”
“自己的同胞被欺负了,非但不帮忙,反而站在外人一边!”
“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面对众人指责,吕丽娜毫无羞惭,她反而扬起脸,振振有词地哼道:“华夏国臭男人本来就不如白人,猥琐自卑,身材矮小,没力气,连那话儿都比白人小一个型号,我们女人寻找更优秀的男人有什么错?物竞天择!少拿什么同胞之类的狭溢的话绑架我们女人!呸!”
“你只代表你,请不要代表我们华夏女人!”一位女乘客气愤地道。
吕丽娜鄙视地道:“可怜被狭溢的民|族|主|义愚弄的女人,你是没体验过白人的好,等你体验过,保证你从此对华夏臭男人不屑一顾!”
“你无耻!”那位女乘客脸色涨红地骂道,“这种羞人的话居然当众说出来,还要不要脸?!”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为什么不能当众说出来?”吕丽娜满脸优越感地道,“在西方,连未成年人都有性教育,性爱不需要回避!只有华夏国这种愚昧的地方才遮遮掩掩……”
“那是不开化的禽兽之所为,我们华夏国是礼仪之邦,当然不能像禽兽随意行交配之事地当众谈性爱!”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先生斥责道。
众人纷纷附和地道:“就是!我们华夏承传上下五千年,礼仪深入骨髓,岂可倒退效仿禽兽之所为?!”
吕丽娜聒不知羞耻地与众人争辩之间,白人约翰尼使尽了吃奶之力都无法压下他的拳头,于是心生怯意,要收回拳头。
然而,就在他要收回拳头瞬间,陆云立即反挡为抓,五指如钢筋,扣住白人约翰尼的拳头,令其收不回拳头。
白人约翰尼发现自己的拳头被扣住,慌忙用力抽回,但如蚍蜉撼树,纹丝不动。
看见白人约翰尼拼命抽拳头都抽不回来,众人已经完全确定,陆云天生神力,白人约翰尼的力量根本不够看。
得意洋洋的吕丽娜也终于发现不对劲,她虽吃惊陆云力气,不是她刚才贬低华夏男人那样没力气,但她立即怒骂起来:“华夏臭男人快放开高贵的约翰尼,仗着自己有点力气欺负人,丢不丢人?真野蛮!”
在她眼里,白人力气大和打人是雄壮有力、威武,而华夏男人有力气就是野蛮不开化。
陆云神色冰冷,一语不发,让白人约翰尼拼命抽拳头一阵后,在白人再次用出吃奶的力气抽拳头时,突然松手,并且在松手瞬间,发力向前微推一下。
一时间,白人约翰尼整个身体失衡后飞,狠狠地撞到车壁上,发出震耳的“嘭”地一响的声音,整个车厢都晃动了。
“噗——”白人约翰尼从车壁反弹落地,当场喷了一大口血。
如果单是他自己的力量,虽会受伤,但还不至于吐血,但陆云趁机轻推一把,至少是上千斤力道,重伤是必然。
冒犯了他,陆云当然不会轻松放过这个白人约翰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