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慕走后杨崇候表面上装作在写题目,可是笔下却一个字也没有动,他的心里却想着安dw慕到底有没有事情,如果她这一关没有过去的话,如果闹大是不是就要请家长,到时候安慕可能免不了会被打。
杨崇候心里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会是太好。想到这里一阵的烦躁。他担心她干什么,她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担心了也是白担心。
反正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做完了自己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他现在倒显得有些闲着没事干,简称吃饱了撑着。
杨崇候摇了摇脑袋强迫自己将思绪集中到题目上,可是视线的余光总是能够瞟见安慕空空的位置,杨崇候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这边一个同学过来找杨崇候讲解题目,打断了杨崇候的思绪,杨崇候深吸一口气,心里告诫自己收起对于安慕的小心思,他应该将更多的精历放在学习上,企图用自我暗示法抑制住自己心里的那一丝想法。
然后转身开始帮同学讲解题目,安慕回到班级,坐了下来。正在帮同学讲题的杨崇候自然注意到了安慕,他还注意到了她的眼睛红红的。
心里闪过疑惑,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哭过了,自己要不要去安慰她,可是如果自己去安慰她的话,会不会被她理解为挖苦,万一印象又差了怎么办?
杨崇候思绪飘远,讲题的速度也跟着放慢,一直认真听着的同学自然发现了这一想法,他抬头看了看杨崇候,见他神色如常,也没有说什么,只能低头继续认真听,不时认可的点了点头。
等问问题的同学走后,杨崇候没敢转头安慰安慕,即使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似乎跟哭过一样。杨崇候紧了紧手中笔,另一只手握紧口袋里面的纸巾,纠结自己要不要递给她,可是万一递给她,让她发现自己对她有意思,虽然此刻他很想给安慕一张纸巾,可是安慰了又怎么样,自己也只是朋友而已。
杨崇候似乎有隐隐的预告,终有一天他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如果抑制没有用,那么只有远离,以别人发现不了的速度慢慢的去疏远。
离得远了,这段感情也会随着时间一同流逝,到时候也无所谓了,杨崇候相信在那一天他可以正视自己对安慕的情感,然后就真的放下了,他们还可以回到从前,一起玩,一起打架,一起闹!
安慕红着眼睛,低着头一言不发,武小树转头刚想分享自己新知道的笑话,看到安慕红红的眼睛,叹了口气,将本想说出的笑话吞了下去,从书包里拿出皱巴巴的纸巾。
递给她,安慕抬起头眼睛里有了一丝神采,她接过武小树手里的纸巾感激的说了声谢谢。说着就拿过纸巾抹起了眼泪。
杨崇候另一只手握着的纸巾紧了紧,仍然低着头,脸有些阴沉,这些本来是自己要做的事情,结果被武小树抢先了!
他居然抢了自己的机会,杨崇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下笔的力气重了一些。该死~那本来递纸巾的人应该是自己,武小树真是多管闲事,这么爱递纸巾怎么没看到你给其他人递纸巾呢。
其实武小树也给很多人递过纸巾,只是杨崇候很在意安慕,或者说他只在意安慕而已。
杨崇候黑着一张脸,有些生气,不光是因为武小树,更多是有些气愤自己为什么不会勇敢点,但凡他勇敢点怎么也不会给武小树机会,在她难过的时候递纸巾,一定在她心里加了不少分数,在看武小树那讲笑话的脸,脸上挂着笑,一看就很讨喜,而且看安慕的样子应该被他逗的很是开心。
杨崇候越想越生气,当到达顶点的时候,终于化作嘟起的嘴巴和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很快恢复正常,突然感觉爱情不适合他,爱情真的太苦了,算了,自己还是学习吧!
武小树笑话讲完,安慕合适配合的买账,武小树跟着她笑着,最后问道:“现在不难受了吧!”
“难受?我为什么要难受!我现在还行啊~”
“那你哭什么?现在好多了!”武小树靠近好奇的问道:“是因为我的笑话吗?”
“放屁!虽然你的笑话真的很好笑,但是跟你那玩意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伐!”安慕解释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好兄弟!”
“好兄弟!”武小树配合着她用手握拳怼了怼肩膀,表示自己可以依靠。
“所以你为什么哭,不是被老师骂的心态崩了吗?”武小树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是,我已经分手了!老师骂我干嘛!”安慕想都没有直接回答道:“我只不过是路上被沙子迷了眼睛,难受揉了!所以眼睛才红红的。不过比起这,明天周六,有没有人有兴趣打游戏……”
“等等等等,你等等!”武小树很会抓问题的关键点,他又重复了一遍说道:“你分手了!”
“不然呢!”安慕耸了耸肩膀,有些不敢置信,他后仰了一下,然后不死心的问道:“你分手了!”
“是的!我分手了!”安慕确定的点了点头。
杨崇候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置信,安慕她居然分手了,那她是不是没有男朋友了,自己是不是又有机会了,杨崇候想到这里突然觉得生活有了奔头,他很想大笑祝贺安慕分手快乐,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安慕分手,杨崇候很想放炮庆祝一下,这个美好的时光。
不过有人高兴有人愁,武小树对于她分手的消息表示很震惊甚至可以说是不敢相信,他又重复的说道:“你跟宋元分手了!”
这次安慕烦了他,她重重的点头,然后郑的回答他说道:“是的没有错,我跟宋元分手了,你没有听错!”
“诶~不是为什么啊!”
安慕笑了笑,接下来的话彻底让杨崇候刚刚还雀跃的内心突然坠落,就像被人猛的焦了了一盆凉水一样,从头寒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