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万一被附近巡逻的衙役看到,只怕是会更麻烦了!
“你想怎么样?”
“啧啧,是本公子的声音太小了,还是你的耳朵聋了?本公了说了,你们为何潜入卢府?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云风此时的脑子倒是出奇地好使了。
“这位公子怕是弄错了吧?谁说我们是去了卢府?卢家是什么地方?阁下以为我们二人便可以轻易地进入?”
男子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着云风此话的可靠性。
“公子,我二人与公子并无过节,而且,我兄弟二人此番出行,也是为了我们的私人恩怨,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过去?好哇!那至少,也得让本公子看看,本公子放过的是什么样的人吧?”
浅夏的神经立刻就紧绷了起来,显然,这是不打算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云风护着浅夏退后两步,“公子在此稍侯,属下尽快想法子带您离开。”
话落,浅夏只觉得一阵风过,再看,两人已是混战在了一起!
兵器的碰撞声,很快就会惊动了附近的人,浅夏的手心已经出了汗,这名男子的身手,明显是在云风之上,若想快速地逃离此处,只怕是有些麻烦了!
浅夏正想着如何才能脱身,便见两人的混战中,又加入了一道身影,浅夏顿时大喜,来人正是云雷!
云雷既然是在这里了,那么想必哥哥也就不会离此太远了。
因为有了云雷的加入,男子应付起来,明显就吃力了多。
浅夏正想着要不要试试自己手中的迷香,就觉得腰间一紧,身子已是凌空而起!
来不及尖叫!事实上,她也没想着尖叫!因为男子身上好闻又有些让人畏惧的清香,让她大脑中只是一闪,便什么动作也不敢做了。
浅夏将头直接就埋在了他的胸前,觉得耳边呼呼的风声刮过,整个人就像是没有了支撑一般,只能是软软地依附于身边之人。
等终于再感觉到了脚着落在了地面上时,终于有了那么一些踏实感时,浅夏才将头抬起,然后四处观望,竟是别院?
浅夏看到了穆流年眸中的怒气,却是咬紧了嘴唇,一个字也不敢说。
“再咬就破了!你想给你自己的嘴唇上上些白药?”
浅夏有些忐忑地松开了贝齿,穆流年到底是有多大的火气,她现在还不清楚,所以,她只能是什么事都听他的。
“现在知道害怕了?”穆流年的怒气显然是还没有下去,不过看到浅夏如此地小心翼翼,他的心里也是有些不太好受的。
“那个,元初,我哥哥呢?”
“放心,他没事,就在不远处接应他们两个呢。”
浅夏的眸子一亮,“这么说,云风和云雷也没事了?”
“自然是无事!我既然是出手了,总不能就只救你一个吧?难道让他们两个死在了乱剑之下,然后再被你骂?”
浅夏被他这话给噎地一滞,表情也是有些不太自在,两只手慢慢地搅弄着,似乎是在发泄着她心底的不安。
“浅浅,我说过什么?你不是说你都记得吗?为何今天晚上要做这么冒险的事?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元初,对不起。”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浅夏不再说话,只好是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焦急地等着他们三个的归来。
穆流年也知道她现在没有心情说别的,一心只想着他们三个能平安地回来,否则,今天晚上的一切,怕是都要白做了!
“喏!”穆流年将怀里的一个布包掏出来,啪地一声,便落在了浅夏眼前的桌子上。
浅夏一惊,看了穆流年一眼,发现他却是根本就不理她,显然是还在生气,只能是小心地打开。
竟然是先前她交到了哥哥手上的那些密函!
“怎么会在你手上?”
“你们出府后没多久,我便跟上了你们,然后发现了有人往卢府的方向靠近,这个时候,云长安已经出来了。他看到我,便将这些东西交由我保管,然后他再去救你们。只是他没想到,我会在拿了这些东西后,先去救了你,然后才回来的。”
“你?”
“这些东西,便是再要紧,在我眼里,也不及你的一根头发重要!”穆流年说着,脸上的表情再度地凝重了起来,“你竟然是瞒着我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云浅夏!好!你很好!”
浅夏只觉得自己的心底颤了颤,显然,她现在即使是有些心慌,也还没有愚蠢到以为穆流年的那句你很好,是在夸她!
很快,云长安三人也回来了。
“如何?”
云长安的脸色有些阴沉,“云风受了伤。我去帮他包扎一下。云雷,为了稳妥起见,你再去确认一下,我们是否真的安全了?”
“是,公子。”
“不必了!”穆流年面无表情道,“青龙已经将你们留下的尾巴处理干净了。至于那名黑衣人,你们恐怕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什么意思?”云长安急切问道。
“他的目标,也是卢府。只不过今日被你们给抢了先。而且,对方的身手不低,且身边还有暗卫保护,显然并非是寻常之人。你们最好是这几天都暂时不要出门了。”
浅夏有些意外穆流年竟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么多!
“他是谁?”
穆流年转眸看着浅夏,眸底虽然是仍有怒意,可已不再似刚才那般地浓烈,面上的线条,也稍稍地柔和了一些。
“皇甫定涛!”
“皇甫定涛?他是什么人?”浅夏拧眉,一脸茫然,“哥哥可听说过这个人?”
云长安摇摇头,“想来不是什么世家名门的后人,否则,我不可能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话落,兄妹二人的视线,齐齐地落在了穆流年的身上。
穆流年轻叹一声,虽然是不想帮他们,可是一想到了现在他们的情况,也只能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云长安!舍不得吓到他的浅浅,他还怕一个云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