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那便是什么样的结果。
也就是说,无论是否能找到这样的法子,无论他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他都会愿意接受,不再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很快,长平王和王妃也从凤凰山上下来了。
不下来不成了,因为许青梅和云若谷的婚事,马上就到日子了,他们两个做长辈的要是不在,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因为云若谷要和许青梅成亲了,以后再都住在一起,难免有些不太方便。
好在穆府旁边的宅子也不算是太小,穆流年便出银子将那里买了下来,然后改为了云府,如此,也算是还了云若谷一座府邸。
这样的话,两家离的近,也不过就是隔了一堵墙,有什么事儿,自然也方便些。
浅夏看着云华和三七他们玩儿的高兴,笑道,“这孩子长大了,只怕性子像你,既喜欢武,又喜欢捉弄人。这样小,就知道算计别人了。”
穆流年轻轻地牵了她的手,“这不叫算计。他还小,有时候也是出于本能。比如说,你每次在他哭时,给他一颗糖,有过两三次之后,他便会以为,只要自己哭,就会有糖吃,所以,这会成为一种习惯,成为他潜意识里的一些行为的指示。”
浅夏对于他的说法,有些不能理解。
“浅浅,所有的小孩子都是一样的,其实都很聪明,只是有的时候,他们表现出来的不同而已。有的会表现地很明显,有的则表现地不那么明显。”
“听你这样说,我们云华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当然了。这是我们的儿子,自然是极聪明的。”
浅夏却是轻叹一声,“我反倒是不希望他太聪明了。人活一世,有的时候,将事情看地太透彻了,反倒是一种负担。倒不如糊涂一些,至少,他自己还能活的开心些。”
“聪明有聪明的好,糊涂有糊涂的好。我们就让他顺其自然就好。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将来也背负太多的责任和担子。可是浅浅,我是穆家的嫡子,你是云家的家主,我们的孩子,一出生,便注定了他们将来要走的路。所以,与其为了他们的将来担忧,倒不如学着接受。”
“学着接受?”浅夏对于这样的说辞,似乎是很感兴趣。
“对,学着接受。就像是我们现在接受了你的命格一样,对于我们孩子的将来,我们也要选择接受。这样,我们不会累,孩子,也会成长得更为健康。”
穆流年说的,其实主要是侧重于孩子的心理健康说的。
浅夏可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哪里能听得明白?
不过,她还是大概能明白一些,“元初,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若是太担忧了,反倒是给孩子压力吗?”
“对,现在孩子虽然小,可是却都很聪明,而且孩子的各种感知,也都是很敏锐的,不比我们大人差。比如说,他们会从我们的眼神里,看出我们是不是生气了?开心了?会从我们说话的语气里,来判断我们是不是在责备他们。”
浅夏对于这样的说辞,还真是有些瞠目结舌,“你说的这些,果真么?”
“呵呵,你呀。信我的,自然不会有错。放心吧,只要是你好好的,我好好的,我们的孩子,自然就会好好的。我们的幸福感,会通过我们的表情、眼神、肢体动作,传达给我们的孩子,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算了,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你。我倒是不明白了,说起教育孩子,你倒是一套一套的。就好像是教书先生似的。”
穆流年听了,眼睛一亮,“对呀!以后无事了,我就开间书馆,开堂授徒。哈哈,这也是个不错的差事。既安稳,而且还能有浓重的书香气,多薰陶一下我们的孩子。”
浅夏摇摇头,不再理他。
许青梅和云若谷的婚事,桑丘子睿不可能不表示一下的。
“恭喜了。”
穆流年抱拳一拱手,“多谢。里面请吧。”
“看着这府里头的喜气甚浓,看来,婚事筹备地很顺利。”
“还好。”
“穆流年,我今日来,除了道一声恭喜,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一下。”
“桑丘公子请讲。”
两人落坐,下人奉好了茶,厅内,只有他们二人,倒是安静得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说说你的打算吧,我知道你不可能会坐以待毙。”
“什么?”穆流年偏头,很是好奇地看着他。
桑丘子睿的眉心一蹙,“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要装糊涂呢?苍溟和紫夜都派了使者去千雪。一个是将自己的公主将过去,一个是想要娶人家的公主为紫夜的皇后,你觉得,哪一个会更有胜算?”
穆流年扁扁嘴,“千雪皇素来疼爱小女,不可能会允其远嫁紫夜的。至于为后?呵呵,不过就是说着好听罢了。她在千雪是人人都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的尊贵公主,到了紫夜,没有自己的倚仗和支撑,皇后的位子,怎么可能会坐得安稳?”
桑丘子睿也想到过这些,只不过,在他看来,千雪皇就是再疼爱这个女儿,也仍然是会以大局为重的。
“穆流年,我只问你一句,苍溟若是与千雪联手成功,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们若是果真两军联合,我们自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只是可笑肖云放太蠢了些。”
“这是什么意思?”桑丘子睿隐约听出了些端倪,不过,仍然是追问了一句。
“苍溟去争取千雪,他也上赶着去巴结千雪,难不成北漠就是块儿空地?北漠就是没人要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