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又点了一根烟,静静的吸着,烟雾缭绕,我好像从中看到一个人,忙忙碌碌的,他很累,因为他身上背着很多人,在他身上笑。『81ww w.
关家都在笑,只有我在哭。
但我还是有点理解不了关珊的执念,尤其是挂断电话前,她说她无法容忍我对别的女人好,更加接受不了漂亮女人站在我旁边,她说她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这样做不合法律,我笑了,你通奸这么多年,就没触犯法律?玩得一手好双标。
我想关珊她认为我是她的,是专属于她的,她可以把我当成垃圾,想丢在哪里就丢在哪里,但我被其他人捡走,不行,她会生气。
这应该就是占有欲吧。
我很荣幸获此殊荣。
一根接着一根,抽完了半盒,抽的室内满是烟雾,我停了下来,再抽会死人的。
把窗户都打开,疏通一下空气,我去厕所洗了一把脸,刷了牙,又喝了一瓶水,刚刚抽烟抽的嗓子都冒火了。
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我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可能是因为我想忘记那些烦心事。
不知道工作到几点,累到不行,我衣服都没脱,上床睡了,中间醒过来一次去厕所放水,回床后脱了衣服。
睡着睡着,我被一阵铃声吵醒,是卫生局打来的,让我去一趟黑土人家,说有些情况想了解一下。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李国明是正确的。
干正经事的政府怕不怕,必须怕,我去了肯定会配合,毕竟做错的是黑土人家,可这事怕就怕过了,领导打过招呼,手底下的人就该揣摩了,处罚的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我下了床,看了手机,表我很少带,毕竟很贵,已经十点多了,赶快出了门,买了几个包子垫垫肚子。
到了黑土人家,卫生局的人在,黑土人家的老板也在,小美女竟然也在。
我挺高兴的,看来李国明并没有限制她自由,不过还有一个人,跟在李国明屁股后面的小王,就是他,陷害了我,可是,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来,冷冰冰的,跟个臭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看到我,小美女笑了,笑得很纯,她穿得很简单,普通人是人靠衣装,李依然,天生丽质,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是最显眼的。
很想跟她说话,可这么多人,实在不是时候,卫生局的人问话,了解整个事情,也就几句话的事便结束了。
老板也不牛逼嚣张了,像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颓废了,他跟我和小美女说对不起,还说他真的知错了,让我们大人有大量,原谅他。
老板挺上道的,要偷偷塞给我们市的购物卡,估计数额挺大,不知道卫生局的人收没收。
老板的策略是正确的,在他看来,只要我们原谅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他就没事了。
但他不懂,有的原则不能践踏,有的侮辱没法原谅。
一切公事公办,我和小美女走出了黑土人家,小美女跟那个小王说要跟我说说话,小王也没反对,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走远,留出我和小美女说话的空间。
看到小美女亭亭玉立的样子,我由衷的开心,我说:“那个老板真可怜。”
小美女说:“没办法原谅他,他让你喝了苍蝇汤。”
我说:“你是为了我?”
小美女一笑,说:“要不然呢。”
我笑笑,问道:“你爸没为难你?”
小美女说:“有,限制我自由,身后多了一个尾巴。”
我说:“也不错,当他是保镖。”
小美女突然压低声音,说:“董宁,昨天晚上李国明暴怒。”
李国明暴怒,这个稀奇,官场中人最讲究不动声色,心里想弄死你,可脸上还带着笑,都有一流的演技。
“为什么?他是来大姨妈了吗?”
小美女笑了,说:“为了你。”
我说:“我怎么不相信,他会因为我生气?”
小美女说:“李国明跟我说,你是个人物,运气可以这么好,也是才能,这么多次都让你化险为夷,他佩服。”
听小美女这么说,我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满足,对手的尊重,是一种肯定。
不过,我还是保持冷静,我说:“这可能是李国明的一种策略,让我降低戒心。”
小美女问,“你会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我怕死,怕的要命。”
小美女笑笑,说:“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未道珍重,不说再见,李依然翩然离开。
我走到路边,想拦车去公司一趟,却有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他低着头,也不看路,差点撞到。
是个年轻人,也就二十岁,脸上疙瘩挺多的。
只看到他低垂的脸,没看到他的眼睛。
我本想理论一下,但想想算了,没准他有心事呢,应该多理解,包容。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他果然有心事,并且我听到了他的心事。
“破饭店,终于要完蛋了。”
“破老板,我他妈的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扣我工资,还找人收拾我,你牛逼。”
“哈哈,谁都不知道,苍蝇是我放的,刚第三次就成功了,老天也帮我。”
“幸好碰到有来头的,让老板踢到了铁板。”
“那女的真漂亮啊!让我睡一晚上我死都愿意,那个男的应该去死,别让我碰到他,我弄死他。”
“不行,只是关门太便宜老板了,我要放火烧了饭店。”
“摄像头坏了,傻逼为了省钱说先不用管。”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干了什么。”
这个人脑袋不正常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有种人,总觉得这个世界欠他的,赚不到钱不是自己没能力,而是别人针对他,没姑娘跟他,不是自己长的丑,而是姑娘拜金。
简而言之,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
反社会人格。
被逼极了,就会报复社会。
实际上,没人欠他,小美女长的漂亮,就必须陪他睡?
没道理的。
我拿起了电话,又放下了电话。
我想报警,想让警察知道这里有个人要犯罪,可是,犯罪行为还没进行,我没办法报警。
怎么办呢,我很为难。
一丝丝的正义感让我做出了决定,我要冒险一次,我给齐语兰打了电话,我说:“齐警官,抱歉,不知道你现在方便不方便。”
齐语兰说:“我方便,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
我说:“没有,是这样一件事。”
我大致描述了一下在黑土人家遇到的事,然后话题一转,说我碰到了一个年轻人,应该在黑土人家工作,我听他嘀嘀咕咕的说要烧了黑土人家。
“我实在不知道该跟谁说,就给你打电话了,也可能是我听错了。”
齐语兰说:“任何潜在的犯罪行为都不能忽视,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没让我等多久,齐语兰便到了,并拿出在黑土人家工作人员的身份信息,让我指认,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印象,但那个人很好认,我指给齐语兰看。
看齐语兰这么认真,我说:“我这样不会浪费警力吧。”
齐语兰笑笑说不会,时间临近中午,择日不如撞日,我请了午饭,找了一家颇为特色的馆子,还好,这家卫生状况良好。
吃完饭,我回家,齐语兰回去工作。
躺在床上眯了一会,起来准备继续未完的工作。
声音又传来,是那次诡异的机器音。
“董宁主动联系我。”
“什么事情?”
“他告诉我潜在的犯罪嫌疑人。”
“进展不错,他开始信任你了。”
“这跟我昨天帮他有关系。”
齐语兰,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