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走私这两个字,卫老三的脸变了,先是极度的震惊,眼睛睁的大大的,好似金鱼的大眼珠,感觉眼珠要从眼中激射而出,眼睛里的血丝也看得清清楚楚,很恐怖,他的呼吸已经乱了,急促,不受控制,但最可怕的是眼神,那里面透露出来的是极度的暴虐。??中??文 w≈w≥w≥.≠
走私生意对卫老三来说一定很重要,脸部扭曲的角度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就算他没说话,也能感知到他此时内心是何等的狂暴。
曾茂才的应对是气定神闲,他自顾自的倒起了茶,小口的喝着冷茶,这番做派,卫老三快气炸了肺。
打脸就要这么打,让你自大,让你得意,让你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就在这时,给你致命一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卫老三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他笑的很开心,笑的莫名其妙。
声音回荡着,久久不停歇。
卫老三双眼死死的盯着曾茂才,说:“我服,你牛逼,还跟从前一样阴,不声不响给我挖了一个坑,可是,你就不怕我丧心病狂想要杀死你?”
曾茂才摇摇头,说:“都是老朋友了,我就不说见外的话,别人叫你卫三爷,恭敬你,但你最出名的名号还是卫疯子卫疯狗!”
卫老三冷笑,笑是讥讽,他说:“我真他妈的要谢谢你,这么夸奖我。”
曾茂才看向身后的柳笙,说:“没水了,管老板要点,要热的。”
柳笙点点头,拿着水壶向后走去,中山装看了看卫老三,眼神询问要怎么办,卫老三挥挥手,中山装便已明白,让人让开一条道,柳笙身姿摇曳,如一幅画,向后走去。
卫老三冷哼,吐出一个字,“装!”
曾茂才确实是在装,不过他装的高明,装的有节奏,让卫老三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卫老三与曾茂才对峙,如两军交战,卫老三是大开大合,一路直冲,简单,曾茂才则是诡兵,常出奇招,让人防不胜防,曾茂才带起了节奏,卫老三想要占据主动,那是不可能的事。
曾茂才笑笑,卫老三怎么骂曾茂才,曾茂才都不会生气的,反而曾茂才乐在其中,卫老三越骂曾茂才越得意,骂就骂吧,说明气到了,从侧面证明自己的成功。
不得不承认,曾茂才的涵养功夫是真的好,见多识广,已成正果。
曾茂才继续说:“你不傻,你很聪明,人都说三爷疯,可那是假疯,不是真疯,假疯迷惑人,让人猜不到你的真实想法,你不会杀我的,因为你承担不起杀死我的责任,我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我要死了,你也完了。”
卫老三虽然笑着,不过他咬着牙,应该被曾茂才说中了。
“你可真是够自信的,不杀了你,要你身上一点点零件不过分吧。”
要只眼珠,要只手掌,都是一点点小零件,卫老三,可以的,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卫老三砍了曾茂才一只手,说出去,威风!
这时柳笙回来了,她穿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很有韵味,柳笙也是个妙人,她走步的节奏掌控的很好,高跟鞋的响声便很诱人,听着声音,你的脑中出现了一幅画面,柳笙穿着旗袍,顾盼生姿,缓缓走来,那盈盈一握的腰身,那玉雕一样的小腿,美的让人心醉。
听声便能起生理反应,柳笙厉害。
我看不到身后的情况,不过我能看到卫老三和中山装脸上的表情,两个人的脸都不太好看,估计,柳笙走来走去,乱了心扉,卫老三的手下出了丑。
也难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柳笙这样有味道的女人,自然吸引人的目光,看来,曾茂才是故意为之,要热水,直接叫老板送来就好,何必麻烦柳笙跑一趟,这走上一趟,坏了卫老三手下的心,一步步都有目的,都是套路,不服不行。
柳笙满上了茶水,曾茂才拿起茶杯,悬在半空,也不喝,架势却是十足,他说:“你不会,因为你要动我一根汗毛,或是动我的人一根汗毛,你的损失可就挽回不了了。”
卫老三冷着脸,说:“你的意思,你能把货还给我?”
曾茂才说:“那条走私路线我要了,我还要你货物的一半,如何?”
卫老三笑着说:“哈哈,你他妈的疯了,你比我还疯。”
曾茂才说:“算算你也不亏的,起码能拿到一半的货物,还是有的赚。”
卫老三凑近曾茂才,说:“那我以后还混不混,我的面子都让你削没了。”
曾茂才说:“面子能有多大的事,不算什么。”
卫老三说:“在我眼里,面子就是大事。”
卫老三的表情很认真,我感觉他快要失控了,这一晚上被曾茂才压着,他现在的怒气值是满的。
曾茂才说:“我跟你的观点相左,面子有什么关系,成大事,要能忍,你的性子太急太冲动,其实忍一时海阔天空,可以从头再来啊!要是人都没了,那可就坏了。”
卫老三说:“你话里有话,给我说明白点。”
曾茂才喝下茶水,说:“茶真是不错,还是热水喝的舒服。”
卫老三一字一顿,“你他妈的快点说,别考验老子的耐心。”
曾茂才火候差不多,便说:“你的人现在被我控制,他们是被放还是被送进监狱,只在你一念之间,好好考虑考虑吧。”
接连的威胁,化解了卫老三的步步杀招,卫老三抿着嘴,对曾茂才竖起了大拇指,说:“够阴险!”
曾茂才笑笑,说:“侥幸!承让!”
设身处地,如果我是卫老三,我会恨不得掐死曾茂才的,不过,此时此刻,曾茂才站在我这边,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我恨卫老三,他要杀我,还差一点杀死我,我虽没死,但薇儿死了,这便是仇,这便是恨。
今天过后,卫老三还是要杀我,我没跟他做朋友伤了他的心,在我面前,他还吃了这么大一亏,更加视我为敌人。
所以看他吃瘪,我高兴。
卫老三站了起来,说:“你还记得元谷雪吗?”
曾茂才点点头,说:“记得。”
卫老三笑笑,说:“她现在就是个欲奴,每天晚上没有男人,她就要死要活。”
曾茂才说:“告诉我这件事情是想怎么样?”
卫老三眯着眼睛说:“我记得你很喜欢她。”
曾茂才笑笑,说:“我喜欢她的时候距今已经过了好几年,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像是你我这样的人,要什么女人要不到?值得为一个女人留恋吗?况且,你与我真正爱的是权利。”
卫老三阴着脸,对着中山装说:“带人走!”
中山装说:“可是...”
卫老三说:“可是你妈逼,带人滚!”
中山装连忙吩咐下去,卫老三的人开始走,卫老三看着曾茂才说:“曾老板应该是个信人吧,我的货和我的人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曾茂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做事方法,你的货和你的人绝对不会出问题。”
卫老三说:“你这人总暗着出阴招,我不得不防,这一局你赢,但下一局可不说好。”
曾茂才站起来,拱拱手,说:“多谢三爷,给我这么大的礼,我都不好意思了。”
卫老三说:“先让你得意得意,留在你手里,回头我收你利息,噢,对了,你说不在意元谷雪,这句话你说谎了,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就不会跟我解释那么多了。”
卫老三的脸露出了一丝丝的笑,转身,声音放开,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