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15
似乎倒霉了那么久的易子鱼真的开始走起了运来,那个被卢克用人肉炸弹炸得已经碎得不能再碎的首领,身上的那块石头居然很轻易的就被易子鱼给找到了。这次这块石块,比起易子鱼和卢克手中的这两块石块很明显的有很大的不同。
易子鱼和卢克手头上的石块,只是能隐约的看到一个人的脸部。而这次找到的这块石头,居然很明显的能看到有一个狰狞的面孔刻在了上面。不对,也许不应该用刻,而是用长在上面更为贴切一点。一点人工雕琢的痕迹都没有,完完全全就像天生就长在了上面的一样。
“我们姑且就叫它人面石吧。”看着手上这块狰狞的石头,易子鱼感觉到很是不适,所以把它和自己原来收集到的那一块一起塞到口袋里,眼不见为干净了。
卢克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其实并非卢克愿意这么做,而是但他运转起三色斗气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似乎又有点失控了,所以才不得已通过这种方式来释放掉自己的负面情绪。由于接受了易子鱼的警告,所以他对于这点很是小心。“嘛嘛嘛,人家下次会注意的了。”
又是这种敷衍的语气。虽然明知道卢克这种态度就已经算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了,但易子鱼总是还会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好窝囊。“好吧,好吧。现在让我们去会会,这些幸存者们吧。”易子鱼发现,自己身边出现的人,都是怪胎,不是热情过头,就是木讷过头。但无一例外的,都是能够在某一方面将自己压制得死死的。
这场战斗结束其实没多久,所以刚才还是战场的地面,依旧是冒着腾腾的热气。烤焦的肉味和油脂挥发的气味杂糅在一起,一种不愉快的气味,让经过的易子鱼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鞋底处传来的热力,明显的在提醒着易子鱼刚才那道火墙的威力到底有多么的犀利。
一路走,卢克还一路的低着头观察着这些已经被血浆和高热弄得面目全非的地面。图书馆前面的地面,是由一些地砖直接压在泥地上打造而成的。只向着街道的图书馆大门的一侧,才铺有这些地砖。其他方向的大部分地表都是裸露的土地。这些土地上,虽然现在早已经因为几次,易子鱼便小心的退了回去。“怎么一回事?”
“我当时就奇怪,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人把守,现在我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卢克从地上捡起一本书,轻轻的向易子鱼刚才所站的地方丢了过去。
但书本飞到那个位置之后,忽然就分成了几是片,被切割开的书页“哗啦啦啦”的向雪花一样飘落向地面。看到这一幕,易子鱼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刚才要是卢克没有按住自己,现在那碎在地上的,怕就是自己了。
“真不简单啊,葬月教。想来除了守外面的大型魔法绝阵之外,这内部还有这样的杀手锏。”卢克从他随身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皮袋,轻轻的打开之后,吹了一口气上去。然后一阵闪烁着金色的粉末便被吹起,卢克掌风一送,这一团金色的粉末便向深处飘散而去。
“嘶”易子鱼看到眼前这忽然出现的密密麻麻闪烁着淡金色光芒的细线,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细线,居然布满了图书馆的内部,将通往上层的全部通道都封死了。
“这是什么?”看卢克将那个小皮袋小心的放回去之后,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蝶的翼粉,虽然主要用途不在这里,但是用来让那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现形,是一个很不错的小道具。”卢克满是不在呼的说道。
“噢,这东西还真神奇。”也就是易子鱼这个没有常识的伪七夜森居民会是这种表情,如果换着是奥尔巴或者是尼古拉赫尔拉姆这三个家伙,也许就会嗷嗷叫嚷着卢克是个死败家仔了。
蝶是一种珍贵的小型魔兽,在它刚刚破茧而出的第一天,它刚成型的翅膀上会掉落很多淡金色的翼粉。他的生命形式很怪异,在幼虫和茧的阶段是可以变来变去的,也就是说,如果它乐意,它就会变成茧,吊在一棵树上不吃不喝的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它又可以随时的从茧里面跑出来。正因为他这种奇怪的生活习性,让人们很难能够遇到他们羽化成蝶的一刻。很多人苦苦的守候了几十年的时间,终于看到虫茧动了,结果跑出来的是一条睡饱了觉,现在要跑出来找吃的肥虫子。
但偏偏蝶的翼粉是很多极品炼金产品不可缺少的一种原料,又因为它的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情况,直接将它的身价拉升到了恐怖的地步。就刚刚卢克那一下子,大概就把藏剑公国一年的税收给吹掉了。
看着因为蝶的翼粉而全部显露出来的那些细线,易子鱼沉吟了起来。如果要进去确认的话,正面走就走不通了,难道要跑到外面爬墙进去吗?
“这似乎,是一种魔兽分泌出来的丝状物。”卢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些细丝之后,下了一个结论“除了锋利坚韧的特性之外,还带有强力的毒性。看来这一次我们算是白忙活了。就算没有我们的帮忙,他们也可以轻易的度过这次难关的。这样的陷阱,失语者来得再多都是突破不了的。”
不愧是曾经延续了千年的宗教团体,底蕴还真是厚啊。
“囗咯”一声沉闷的声音忽然从易子鱼他们身后的天花板上响起,然后就看到一个吊桶一样的东西缓缓从上面放下来。没多久,吊桶接触到地面。然后一个披着黑色长袍的人从里面跨了出来。动作十分的潇洒,一手甩开披风,一手按着桶边,然后配合着脚一蹬,就要跨出来了。不过在他双脚要接触到地面前的一刻,他悲剧了——大概是那个拉风的黑色长袍被吊桶的什么地方勾住了,直接导致他跳出来的时候被披风一扯,因为反作用力的关系,双脚还没接触到地面,脑袋就先一下子磕在了地板上。
“嘭”的一下。
易子鱼与卢克都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把头稍稍的侧向了一边,不忍心看那人的惨状——这应该好痛吧。
过了好半天,那个黑袍人才抱着脑袋,扶着吊桶爬了起来。然后翻爬回吊桶里面,蹲在里面没了动静。
这人是要搞哪出啊?易子鱼和卢克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不过没等他们两个想出个所以然出来,那个黑袍人就从吊桶里重新站起来,恢复了他刚开始的模样,然后又是一个潇洒的翻跨动作,这一次他成功了,很潇洒的落在了地面上,很是绅士的走前两步,稍微挑了挑那披风,向易子鱼和卢克行了一个很标准的贵族礼节“十分感谢两位的慷慨,我夜雨·比耿代表葬月教所有幸存人员感谢两位的帮忙。”
笑容很真诚,很绅士。当然,如果没有额头上面那个肿起来的大包,应该效果会更好——这家伙是想卡掉刚才那段失败,当作没事一般重头来过么!一瞬间,易子鱼就没办法淡定了,这又遇到奇怪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