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几国使臣,更是多了几分看好戏的兴致,叶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暗道这沈玉妍还真是不长眼!
皇后自揽罪责,并非是要护着叶慧慈,而是为着西秦国的大局着想,这沈玉妍如此心急火燎的想对叶慧慈落井下石,只怕是为自己惹祸上身!
果然,皇后脸色微变,看向沈玉妍,脸上虽然笑着,可是,那眼神中的凌厉,却是让沈玉妍心底猛然生出一阵寒意,本想要再说些什么,那话却是的卡在喉咙里,顺着口水咽下。
可她说的没错啊,为什么皇后却……
沈玉妍猜不透,只知道,自己方才这话,是惹皇后生气了,后悔之余,想要补救,可为时已晚。
纳兰玉嫣冷哼一声,紧接着开口,“是啊,咱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看着,是那女子扰了大家的兴致,可和皇后娘娘无关啊!”
纳兰玉嫣怎会放过如此好的刁难机会?
皇后的脸色更是沉了下去,倒是一直坐在崇明帝身旁的婉嫔朱唇轻启,似水的声音在大殿中缓缓响起,“夜郡主玩笑了,我西秦国素来以大度闻名,就像夜郡主方才扰了众人兴致,众人尚无怪罪之意,此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扰了大家兴致,自然也无需怪罪了!”
一席话,虽是说着西秦过人大度,可一字字,一句句,皆是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更是提醒着这位妄图抓着人家把柄不放的夜郡主,她方才的狼狈,可不下于叶慧慈啊!
话落,纳兰玉嫣的脸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被众人的视线看着,满心羞愧,更是明白,自己若再拿这个女子出丑做文章,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袖口之下,纳兰玉嫣拳头紧握,压下心中的不甘,只能推了回去。
所有人看在眼里,不由得多看了婉嫔一眼,心中疑惑,婉嫔来时,以乐斗舞早已结束,她又如何知晓夜郡主出丑之事?
叶澜敛眉,看来婉嫔此次出裕盛宫,是做足了准备啊!
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皇后,果然看到她脸色有异,似乎要说什么,崇明帝的声音却是率先响起,“哈哈,爱妃说的不错,在座的各位,想必都有容人之量,不会因为一些小插曲一般见识!”
崇明帝看了婉嫔一眼,眼里的宠意,明眼人一眼便无法忽视。
董昌国主和渤海王察觉到此,立即附和道,“对,对,对,婉嫔娘娘所说在理,不过是些小插曲,便也只有小人,才会的揪住不放,大做文章!”
言下之意,更是直指纳兰玉嫣,纳兰玉嫣便是压下了心里的不甘,可此刻如此毫无避讳的被指责为小人,她又哪里容得下?
方才咽下的怒火此刻倏然高涨,赫然起身,“你……”
“哈哈,本皇子也觉得婉嫔说得在理!夜郡主,还不向大家赔罪?!”纳兰玉嫣刚出口一个字,便被燕铭打断,燕铭早早便放下了酒杯,此刻,那张笑着的脸上,隐藏着说不出的深沉。
纳兰玉嫣身体一怔,赔罪?那岂不坐实了她“小人”的名号?
二皇子他……
“还不快些!”燕铭猛然蹙眉,拔高了语调。
纳兰玉嫣心里微颤,看向燕铭,对方眼里的冰冷,让她心中一阵阵的犯凉,二皇子他……他这个时候,选择了放弃自己么?
纳兰玉嫣对上燕铭的眼,久久无法移开,直到那双眸子再是一凛,纳兰玉嫣意识到什么,紧咬着唇,一字一句的道,“小女子有口无心,望各位切莫怪罪!”
羞辱,犹如那日在大街上,跪在那个丑陋女子面前,犹如方才狼狈不堪的摔在地上……
“哈哈……方才西秦皇上也是说了,在座的各位都是大度之人,又怎会怪罪你一个女子!”燕铭笑道,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众人愣了愣,二皇子如此一说,谁还能再说什么?
不过,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被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在眼里,叶澜心中也了然,纵然有这“大度”之名,可纳兰玉嫣和叶慧慈今日所出的丑,已然是坐实了!
叶澜瞥了一眼满脸羞怒不甘的纳兰玉嫣,脑海中再浮现出方才叶慧慈被带下大殿时的模样,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诡谲,这份礼,她受起来,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时之间,叶澜更是来了兴致,不过她却知道,有的是机会,看叶慧慈那愤恨不甘的失败者模样!
“西秦皇上……”
叶澜思绪之间,燕铭的声音再次响起,说话之间,人也跟着起身,手中轻盈的端着一个酒杯,在大殿之上如闲庭信步。
众人看在眼里,明白这北燕二皇子方才没有讨到丝毫好,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此番,不知是谁,会被他当成靶子!
大殿之上一阵沉默,皆是看着燕铭端着酒杯,在大殿之上,让人捉摸不透。
片刻平静之后,燕铭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一杯,不知本皇子可否敬我那三弟!”
燕铭的三弟?
那可不是燕王殿下燕珣么?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坐在人群中的燕珣,才恍然,原来,北燕二皇子并非是要刁难他人,而是认亲么!
好些人,心里松了口气,可是,叶澜看着那坐在席上的男子,眉心却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想到那日在大街上,纳兰玉嫣对燕珣,分明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呵,看来,这燕珣,便是被送到了他国为质,也亦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啊!
叶澜看着燕珣,眼底的颜色变了又变,片刻,她的嘴角,却是不着痕迹的扬起了一抹笑意,多了些审视,甚至是期待!
燕珣的心里浮出一丝苦涩,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只是,却没想到,竟是在几国集会的盛天祭上!
他这个二皇兄,当真是看得起他!
“这自然是可以,你们兄弟,今日也算是团聚!”崇明帝朗声道,心中却是有一抹失落弥漫,今日,他们兄弟团聚,而他还有一个儿子,远在北燕国,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就连他的样子,在记忆力也有些模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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