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七走远,肖华道:“他会理解的。【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青衣撇嘴,不理解也无所谓,大不了他找她打一架,他们在蛇国时没少打,也不在乎再打上几架,起码王文悦不会死了。
小十七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人,如果欠了,也一定会还。
他是为了救她母亲才掉下的蛇坑,但确实是她拉了他上来,她硬说他欠了她人情,他同样会认。
问题是小十七这个当事人,理解不到她的好心,可是肖华这个局外人却看得透彻,难道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他对她知道的透彻,而她对他却是一无所知,委实不公平。
次日,果然传出王文悦被撤消处决的消息。
楚国公请令陪同小十七去擒拿外逃的王苍海。
青衣笑着踢飞脚下的一烂碎石,这才是小十七的风范。
楚国公离开后,上回去上香被劫的月夫人心系着没上成的香,又出了楚国公府。
月夫人虽然不待老夫人见,但终究是楚国公府的正室夫人,又有上回被劫的事发生,这次出门,婆子丫头和护院也跟了不少。
这么左拥右护地,按理,不会再有什么闪失。
但青衣心里就是有些不安,等月夫人一众出了门,也悄悄地跟了去,远远吊在后头。
说来巧合,这日前去上香的竟还有燕皇和已经与长年于后宫吃斋念佛的燕后。
青衣混在人群中,看着母亲虔虔诚诚地点香,拜佛,上香油钱,又去拜见过燕皇燕后,才到后头用净水沐浴更衣。用过斋饭,然后再去厢房休息。
月夫人休息的厢房是一间依山而建的独立小院。
这后山上,还散落着几间类似的小院,都是供达官贵人前来上香休息的地方。
服侍月夫的婆子丫头蹑手蹑脚地从厢房出来,关拢房门,各自去寻地方休息。
等夫人醒来,再听一场晚经。再用些斋饭也就可以回府。
青衣躲在暗处,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但心里的不安不但没去,反而更加躁动不安。
避开来往僧人,绕到小院后方,翻上屋檐,见院中下人都各寻了地方窝着打盹。正想跃身下来,潜到窗边,突然听见极轻的开门声。
心跳莫名地跳快一拍。
赶紧缩身梁上,刚隐去身形,见母亲休息的厢房后墙上竟开了一次小门。
露出母亲半张仍然娇美的面庞。
青衣心脏骤然收紧,母亲出来上香,果然是有目的的。
月夫人探头看了看,不见有人,才闪身出来,打开后头小门。飞奔出去。轻手轻脚地关拢小木门,顺着丛林小道一路小跑。
隔壁楼阁上窗帘揭开一缝。窗后燕皇面如寒霜,望着月夫人跑远的身影,低骂了声,“贱货。”
青衣在高处看得明白,等楼阁上窗帘落下,翻下房梁,跃过围墙。飘身入林,悄悄地跟在月夫人后面。
月夫人不懂武功,哪能发现紧跟在她身后的青衣。
小道尽头停着一辆马车,却不见车夫。
月夫刚到那马车前,车帘呼地抛开,里头伸出一只手,飞快地抓住月夫人的手腕,将她拽了进去,车帘紧接着落下。
青衣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只男人的手,半覆着手背的衣袖是明黄色,而且上头绣着龙纹。
父亲已经同小十七离开燕京,再说父亲要见母亲,何需这么鬼鬼祟祟。
至于绣着龙纹的明黄衣衫,除了帝君,谁敢穿?
青衣心里一‘咯噔’。
细听左右,除了车里人,只得前头林子里有些动静,想必是回避的车夫和护卫。
青衣绕到马车后方,如鬼魅一般欺近马车,踩在车辕上,身子紧贴着马车,轻轻将马车后窗的车帘揭开一张窄缝,往里望去,这一看,小脸瞬间白了下去。
燕皇把月娘拽上车,就急急地去解她的衣裳。
月娘双手紧拽着衣襟,不容他得逞,怒道:“屠旺福上书让你纳青衣为妃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燕皇见月娘没有乖乖就范,有些不悦,“我答应过你,不碰青衣,自然不会碰,又怎么会指使人上书?”
如果没有他撑腰,屠旺福敢打楚国公的女儿的主意?给他吃了豹子胆,屠旺福也未必敢。
月娘哪能相信他的鬼话,紧护着衣襟,“如果不是你指使的,你为什么不当场拒绝?”
月娘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燕皇想偷一回腥并不容易,等在这儿,早等得浑身是火,好不容等着了,却吃不上,顿时有些火起,冷哼道:“就凭着你这推三阻四的模样,我也不能拒绝。”
“你不能碰她的。”月娘又惊又气,眼里几乎喷了火。
“等我纳了她为妃,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碰,怎么碰,不是你说了算。”燕皇脸色阴邑。
月娘气极而泣,骂道:“你这个畜牲,自己女儿也不放过。”
燕皇阴冷道:“你拿什么证明她是我的女儿,难道说那些蝎子,你就没被那该死的干过?”
月娘一时语塞。
燕皇哼了声,道:“果然也是被他干过的,既然如此,凭什么说她是我的女儿?要不然等再有人上书,让我纳她为妃,我就说她是我和你生的女儿,纳不得。上官老儿听了,脸上一定好看得很。”
月娘再忍不住,握了拳手扑打他,“畜牲,畜牲。”
燕皇将她擒住,按在车壁上,拽开她的腰带,抓着月娘领口衣襟,用力往两边一分,露出一双颤巍巍的雪白丰-乳,一手抓了用力揉捏,“如果你乖乖地听话,服侍得我舒舒服服的,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我都不碰她,也不会告诉上官老儿。你仍是楚国公府的月夫人,她也仍是上官老儿的宝贝女儿青衣。”
月娘挣扎着手僵住,慢慢地垂了下来,任他分开了腿,直直地撞了进去,呆呆地望着车顶,眼里滑下两行泪,“你发誓不碰青衣。”
燕皇正在乐处,听了这话,有些扫兴,皱了皱眉,仍道:“你放心,只要你守信用,我绝不碰他们父女。”
马车外的青衣脑子‘嗡嗡’作响,太阳穴木讷讷地痛,手中拽紧凤雪绫,只要手一抖,就能要了车里作王八的命,但她听得出来,林里护卫不下数十人,虽然退避林中,却时时留意着车马内动静。
她杀这只王八容易,但她杀了这只王八,母亲和楚国公府定会受到牵连,满门二百来口人,无一能活。
要杀他,也不能在这里。
青衣呆呆地,泪忍不住地往下淌,不忍再看下去,飘身入林。
燕皇好色,但这些年在后宫纵欲过度,身体亏虚,没得几下就泄了个干净,虽然不舍得就这么放了月娘,却也折腾不出个名堂,只得作罢。
青衣背靠着树杆,看着母亲头发凌乱地从车上下来,树林里即刻奔出数名御林军,拥着燕皇也由那条小道回到僧院,只不过进的却是另一间小院,而马车则扬长而去。
月夫人对燕皇和马车的离去,一眼也不愿多看,理了理乱了的发,想象没事一般慢慢回走,但裙里的双腿忍不住地颤抖。
仿佛有一把钝刀在青衣的心脏上一点一点割,痛到后来,只剩下一片麻木。
微仰了头,后脑勺抵着身后树杆,将涌上的泪尽数咽下。
她不知此时,另一有双眼在暗处静静地凝看着她。
青衣等月夫人进了小木门,才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内心的震惊和愤怒,向小院飞奔而去。
一阵风吹过,一角月白袍角从树后飘出,继而从树后转出一人,眉如炭描,眼如墨染,薄唇轻抿,望着在高墙上消失的青衣,低低地一声叹息。
***
月夫人回到厢房,叫僧人送了热水进屋。
将整个身子浸泡在热水中,用帕子死劲地搓洗身子,身下更是被搓擦得红肿,火辣辣地痛。
然任她怎么洗,也觉得脏。
洗到后头,愤愤地摔了帕子,趴伏在桶沿上,低声哭泣。
直到浴水冷透,才翻出浴桶,胡乱抹干身子,穿上里衣,转过屏风却见青衣坐在厢房桌边,吓得后退一步,“平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衣慢慢抬头,神色平静无波,“我去杀了狗皇帝,然后,我和娘离开燕京。”
月夫人脸色慢慢白了下去,脚下一软,跌靠在身后屏风上,“你……都看见了?”
青衣不答。
月夫人煞白着脸,抱着手臂,顺着屏风,萎顿地滑坐下去,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她虽然被那畜牲所污,但好歹在女儿面前还有一点尊严,现在什么也没了。
低泣道:“你不能杀他。”
青衣上前,将母亲扶起,淡道:“因为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月夫人用力摇头,“他不是……他不是……”
青衣本已经冷静,见母亲此时软弱的样子,仍忍不住怒意上涌,“楚国公真的是我爹吗?”
月夫人张了张嘴,那个“是”字,却不能顺当出口。
青衣神色微黯,苦笑了笑,看来当真连母亲都无法分辩她是谁的女儿。
放开母亲,猛地起身,“娘回去收拾收拾,我们今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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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好少的评,也不知姑娘们对最近的情节怎么看,可还喜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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