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一喊我主人,必定又是动情了。我和崔银琦的那一番春光她一定是看到了,之前看到老叫花子和春姑时,她的本性就被激发出来了,好不容易平复了这许久,这再一次被激起,真不知道这种状态又会持续多久。
她对我的这个动作、说的这句话,在这样的时节显然是极不合时宜的,花竹筏还在那里伤心的哭着呢,小蛇的思维方式跟正常人的不一样,她是单纯,自己想什么就会说什么、做什么,不会跟人似的,因为这样那样的一些缘故做事说话畏首畏尾的。
我不敢让她继续那样抱着我,也不好伤她,在她的腰上拍了拍,把她的手从我脖子上拿下来,往后推了推她,说:“你就别先添乱了。”又轻声问她:“你的伤势好了吗”
小蛇点了点头,双眼里还带着浓烈的媚意,说话的声音也是颤着的,她回答我:“小蛇好了,不但伤好了,好像还变强了呢。”她的语气里有些明显的得意,但说完了这句,随后就又变成了那副媚相,再度欺到我的身旁,说:“主人,小蛇也想要,就是想。”
尽管我的理智告诉我要克制,但心里和身体上却又一次来了反应,我现在搞不清楚那是汇春丹的药效,还是黑娃儿太强大,总之我特想说一句:“其实我也还想要。”
不过,大姐和花竹筏还都在,眼前的一摊子事还没了结呢,我怎么也不可能现下跟小蛇怎么样,急忙默念清心明目咒止了止心绪,也顾不上问小蛇怎么强大了,急忙推开她,落荒而逃一般地跑到了花竹筏和大姐的身边。
我不想继续纠缠在这件事上了,先轻咳了一声,问花竹筏:“你的伤怎么样好些了吗我看你还是很虚弱。”
花竹筏还是那么嘤嘤地哭泣着,并不回答我。大姐或许只是给我打圆场,斥了我一句:“知道人家有伤,你还伤人家,你安的什么心”不待我分辩什么,又拍着花竹筏的肩膀说:“竹筏妹妹,咱先不理她,回屋去。太阳快落了,天该凉了。”
我有些吃惊,这才意识到果然已是黄昏时分了,想一想自己和崔银琦这番闹腾,竟然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四五个小时啊,黑娃儿,你特么太猛了。
这番尴尬随着大姐扶着花竹筏进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我和崔银琦、小蛇站在当地,小时又一次欺到我身边,把我的一只胳膊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怕我丢了一样。我对此也无奈,由着她了。崔银琦却是怔怔地看了我一阵,过了许久,问我:“黑娃儿,你喜欢我吗”
我承认我是喜欢她的,但这种喜欢是弟弟对姐姐的那种依赖感,无论是我在祁山悟道的时候,还是住在陈老太太家里时,崔银琦都一直像是我亲姐姐一样的疼惜我、照顾我,经常逗我玩儿什么的,与她分开时日久了,我也会想她,那种感觉更多的已经是一种亲情了。
好在,那时我也不懂爱情是什么,也就没有了许多额外的纠结,当下也就由着本心,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喜欢。”
然后,崔银琦竟然哭了,笑着哭了,她走过来,还是跟大姐姐一样地在我的脑袋上抚了抚,哽咽着说:“有你这句话,姐我就不后悔。”说完了便也转身回屋去了。
我要说一下我租住的这个小院的格局。
说是小院,其实就只有两间屋子,一间稍大些的,大姐、小蛇和崔银琦住在一起,我独住在另一间小点儿的房间里。之前并没有花竹筏的床,她受伤来到这里以后,是躺在崔银琦的床上的。此时,大姐、崔银琦和花竹筏都进了同一个屋子,院子里就剩下了我和小蛇,我开始头疼起来:第一:她们三个在屋里会发生什么事情整个小院只有四张床,现在五个人,晚上睡觉怎么办
我知道,我考虑这些问题显得特娘们儿、特逗,但当时却真的是令我苦恼了好一阵,后来想想,也许那会儿我在潜意识里,已经感觉到还会发生点什么事了,对这个问题的苦恼或许就是一种预示呢
我为晚上怎么睡觉的问题烦恼的时候,小蛇一个劲儿地缠着我,让我的心里更是乱麻一团,耐着性子把她劝慰回了屋以后,我觉得心里烦乱,就独自走出了小院,在石家庄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了起来。
从我们租住的这个叫城角庄的小村子出发,前行数百米,便走到了中山路上,那会儿的石家庄还不繁华,在一片一片平房之间,穿插着几栋或高或矮的楼房,和,时间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满大街都是自行车的洪流,我穿梭在人流之中,听着陌生的方言,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落寞与孤寂,崔银琦、花竹筏、小蛇、萧玉儿、张晓雨,以及任秋怡和给我解阳毒的那个女鬼等等,她们的面孔交替地在我的脑海里浮现着,我想起了阴煞当时斥责我的一句话:“你们这些狗屁的阴阳童子,一代接一代,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人,全都是薄情寡幸、朝秦暮楚的小人”。
阴煞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咆哮着的,我知道这与她的母亲,天女教,也就是后来花子门的创始人宋韩冰有关,我不清楚当年的阴阳童子到底跟宋韩冰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才使得阴煞对阴阳童子如此深恶痛绝。而且,被丢爷、阴煞阳煞一直讳莫如深的上一任阴阳童子的身份也在此时再次浮现上了我的脑海,之后,一些几乎快被我遗忘的问题也随之填满了我的脑袋,比如: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逸道长出现了,如今孙春风活着出来了,他会去哪里呢比如:自打文殊山的事情以后,沈浩泽也没有再出现;再比如,萧玉儿究竟去了哪里,她本身的谜局以及那张弄玉吹萧图,又暗含着多少隐秘呢
我在这番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就度过了好几个小时,独自回到租住的小院里时,应该已是午夜时分了。清冷的月光洒满了小院,显得静谥安宁。我站在院子当间仔细听了几个女人睡的屋子,没有发现什么响动,便轻声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屋内黑着灯,但我甫一进屋就发现,我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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